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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九章 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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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了好多口舌,車慶豐都沒問出來,田立成讓他認的人是誰。

  不過忙肯定是要幫的,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他車慶豐能坐穩獨立團團長這個位子,田立成和呂開山也是出了不少力氣的。

  說走就走,兩個人一起回了浦西,然后約定,在警察廳附近見面。

  田立成回了妓院,給李高義打了聲招呼,又找到司機,回了內城。

  呂開山指路起頭來,看了看田立成的臉色。

  很平靜,很正常,看來是很順利。

  “辦好了?”

  “好了!”田立成端著茶壺,牛飲了兩杯,“咱們以往那么照顧他,這么點小事,他能不答應?”

  呂開山點了點頭。

  這倒是實話。

  自從日本人來了以后,陳公博還特意授意過呂開山,沒逃出南京的這些散兵兵游勇,不論是軍政兩界,能收攏就盡量收攏。

  像李高義這種,以前有點聯系的,他們幫趁過不少,也該是讓他還點恩情的時候了。

  “那辛苦你了,早點回去吧!”呂開山體貼的說道。

  “行,那你忙吧!”田立成也沒客氣,“車就留給你,我走著回去…”

  “嗯,好!”呂開山也沒多問,他是回家還是回外室那里,更或者是去調查齊希聲。

  田立成剛走,呂開山就把司機叫了進來。

  “離開這就去了渡口…過了江,直接就到浦西警局了…然后載了李局長,去吃了飯,又叫了幾個姐兒…”司機詳詳細細的匯報著田立成的行程。

  呂開山皺起了眉頭:還真去了浦西?

  田立成什么時候轉性了?

  不可能!

  即然你不提,那我就裝做不知道。

  但該防范的,還是要防范。

  呂開山又把專管行動的科長叫了進來:“通知下去,從今天起,所有外出執行任務的人員,不論多晚回來,都必須詳細報備,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另外,超過十人以上的行動,必須提前通知我!”

  “是!”科長應了一聲。

  呂開山雖然沒有禁止田立成派人調查,但這樣一來,至少能避免田立成突然頭腦發熱,鬧出大事情來。

  齊老板背后站的可是袁殊啊,連汪先生都要對他笑臉相迎,更何況還有一個極有可能是間諜頭目的日本人。

  呂開山可不想自己數年的心血,全栽到田立成的手上…能允許他調動十個人,已經是極限了。

  十個特務夠干什么?

  估計那位齊老板身邊的特務都不止十個。

  但呂開山忘了,田立成既然沒告訴他,自然也不可能用警政處的人。

  當了這么多年的特務頭子,田立成手底下怎么可能沒幾個幫閑?

  齊希聲的表面身份是正兒八經的商人,而他這段時間又廣交南京路英豪,所以好多人都知道他住在揚子大飯店的人不少,其中也包括田立成。

  田立成先是以警察廳的名義,派人到電話局,監聽了揚子大飯店內的電話機,又派來在揚子大飯店大廳內嚴密監視,等齊希聲離開飯店后,及時通知他。

  沒費多大功夫,田立成就查到:今夜,齊希聲會在下關望江樓,宴請偽政府南京憲兵司令部司令,兼警察廳廳長申振綱。

  若是以前,田立成聽到申振綱的名字,怕是腿都會先軟一下,但今天的他出奇的淡定,好像天王老子來了,也已經鎮不住它了。

  望江樓是南京十六樓之一,就建在獅子山底下,與南京八景之一的閱江樓,就隔著一道城墻。

  接到手下的電話,田立成馬不停蹄的帶著車慶豐,跑到了下關。

  下關本就是南京的商業區,再加臨江,易守難攻,南保衛戰的時候并未遭受多少戰火的波及,依然繁華如初。

  怕齊希聲認出他來,也更怕齊希聲真的是方不為,認出車慶豐來,所以田立成沒敢直接去望江樓。

  對面,左右兩側,不是商鋪就是酒樓,找個適合觀察的地點,還是很輕松的。

  斜對面就是一家酒樓,田立成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包間,點了幾樣酒菜,邊吃邊等。

  對面就是車慶豐,手邊還備著一個望遠鏡。

  看田立成瞅著對面,筷子都要戳進鼻子里的架勢,車慶豐越發納悶了:他到底等的是誰?

  以齊希聲的身份,和齊氏大藥房的規模同,自然還請不動申振綱這樣的大佬,哪怕是加上袁殊都不行。

  主要是中村暗中動用了點關系,而方不為送的禮也重,申振綱就免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這一位,還真不是簡單人物。

  出自蘇州豪族,是明朝萬歷年間第三任首輔申時行的二十二世孫。

  當年赴日留學,他和蔣委員長是同期同學,護過法,打過北伐,協助谷振龍成立了憲兵體系和憲兵學校,又協助他的學生,也就是國民黨警察之父李士珍,開辦了國黨史上的第一家警校:杭州警官學校,是真正的革命元老。

  方不為剛出道時,他是參謀本部作戰廳的廳長,參謀本部改為軍令部后,他的位置由劉斐將軍接任。

  與此同時,他還兼任過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的杭州警官學校的校長,而軍統有名的杭訓班,就是他辦起來的,當時的主任就是他,教務由鄭介民負責,馬春風是副主任。

  但這都不算什么奇特經歷,讓方不為驚訝的是,他在后世也算是半個民國通,但壓根就沒聽過這位的名字,網上也根本查不到。

  還是從野史中,看到過一些趣聞:申振綱在二零年左右,任江蘇省警察廳時,嚴禁江蘇省內戲班,說書人等,演說《玉蜻蜓》這出戲。

  這出戲和《鍘美案》,《武大郎與潘金蓮》如出一輒,都是后人杜撰出來誣蔑申時行的:戲里說申時行是廟里的尼姑所生…

  但除此外,就沒這位聽禪先生的任何信息了。

  但就方不為知道的,這位現在雖然頂著個漢奸的名頭,其實卻干著給重慶臥底的活,而且和中共的關系也非常深…和袁殊有的一拼。

  對這樣的人物,方不為打心眼里佩服,所以非常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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