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整天就想著陽陽到省政府辦公廳去上班,還跟孩子鬧變扭,你看看,在省政府辦公廳上班能掙這么多錢?”
劉麗華炫耀完后,把卡收起來,奚落著牧青山道。
“在省政府辦公廳上班,是能用錢來衡量的么?”
牧青山硬著脖子,可有些底氣不足,羞紅著臉說道。
“行啦,你們兩個人慢慢吵吧,我先上山!”
劉麗華中午著急去銀行存錢,沒有看到趙康平來找牧正陽的場景,否則一定會添油加醋地在牧青山面前嘚瑟一番,牧正陽也無意在劉麗華、牧青山面前主動說這些,他已經習慣劉麗華、牧青山這種斗嘴模式,無奈地笑著跟兩人告別。
“在田里抓了一只甲魚,沒事的話,就在家吃頓飯!”
牧青山難得地理了牧正陽,居然還主動留牧正陽在家吃飯。
“嗯,我吃完飯再上去!”
盡管牧青山沒有說其他的話,但牧正陽清楚自己老爸的性格,這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也就沒有執意上山。
飯后。
天色有些昏暗。
牧正陽還是借著淡淡的月光,走著熟悉的山路回到望日崖南山書院。
在南山書院繼續推演百家錯拳,覺得累的時候就練習一下養身操。
早上起來。
牧正陽練完一遍養身操,筋骨的嗡鳴聲比之前更響,明顯地能感覺自己的力勁大大增加。
昨天買回來的兩本字帖中,神策軍碑是正楷,而祭侄稿行書。
牧正陽打算先從神策軍碑入手,在天南山中找到一條風景秀麗的小溪。
小溪發源于一個僅有三米來高的瀑布,百花花的流水在凸起的石頭上激起一朵朵漂亮的浪花,墜入碧波蕩漾的潭水中。
潭水的周圍有大量圓潤的石頭,外面還種植著許多的竹子。
竹子倒映在水潭里,和水潭中的游魚混于一體,魚兒靜止的時候,很難分清哪是竹影哪是魚兒。
周圍還時時傳來鳥兒的清鳴,環境顯得更加的清幽。
牧正陽找到一塊圓柱形的石頭,而圓柱形石頭的對面有一塊平坦的長方形巨石,兩者結合在一起,形成了天然的凳子、桌子,在這里練字非常合適。
“我國家誕受天命,奄宅區夏,二百廿有余載,列圣相承,重熙累洽,逮于十五葉,運屬中興,仁圣文武至神大孝皇帝,溫恭浚哲,齊圣廣泉,會天地之昌期,集謳歌于潁邸,由至公而光符…”
牧正陽鋪開神策軍碑,仔細地觀摩其中的內容。
神策軍碑全稱皇帝巡幸左神策軍紀圣德碑,唐武宗會昌三年立于皇宮禁地,碑石大小不明,崔鉉撰文,柳公權書,記錄了回鶻汗國滅亡及安輯沒斯來降等事。
其筆法與結構極精煉而凝重,保留了左緊右舒的傳統結構,運筆方圓兼施,運用自如,筆畫敦厚,沉著穩健,氣勢磅礴,且點畫遒勁而富于變化,筆力凝練內含,骨力洞達,結體內斂外放,欹正相生,顧盼天成,氣脈貫通。
就像深山里的道士,神清氣健超塵脫俗。
牧正陽欣賞著影印本,打內心里覺得喜歡,極其想見見真正的神策軍碑。
神策軍碑只有幾百個字,牧正陽在觀摩的同時,腦海里的書籍在推算柳公權神策軍碑的特點。
中午時分。
牧正陽的腦海里就出現了柳骨解剖四個大字,書里詳細入微的講解了柳公權書法的各種特點。
“這么快就形成了神策軍碑技巧的書?”
牧正陽剛有點驚訝,他總共才花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推導出一本柳骨解剖。
但回頭想想,其實也很正常,書籍主要是推導出各種奧義,柳公權神策軍碑的特點并非特別深奧,不過書籍最厲害之處,在于能夠把各種技巧都直接刻畫在宿主的腦海里。
牧正陽學習書法完全無需名師的指點,只需要稍加練習讓自己的手腦合一,就可以成為一流的書法家。
既然已經從神策軍碑里推導出柳骨解剖,牧正陽就拿出筆墨紙,把紙平鋪在身前的巨石上,將柳骨解剖里的奧義凝聚于筆尖。
盡管柳骨解剖把柳公權書法的奧義都刻畫在牧正陽的腦海里,但牧正陽正在動手寫的時候,還是會出現過輕或者過重的情況,距離一流水準還有些差距,可也相當于其他人練習四五年的水準,對于初學者來說能寫到這種程度就已經是不可思議了!
牧正陽練習書法還有一個優勢,他自從練習養身操后,除了勁力大增之外,對身體的掌控更加細致入微,用不了太多的時間,就可以克服手腦不一的難題。
“嘭、嘭、嘭…”
牧正陽在水潭旁,靜心地練習書法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幾聲巨響。
“這是…槍聲!”
牧正陽立即站起來,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心中充滿了疑惑。
國家很久前就全面管制槍具,就連家里的土獵槍都給沒收了,樟樹村的人打獵都是靠設置陷阱,這槍聲竟然是誰開的?
“嘭、嘭、嘭…”
槍聲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而且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這槍聲打破了山里的寧靜,無數的鳥雀從樹上飛起,有些野兔、狍子等在亡命的狂奔,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危險氣息。
離牧正陽所處的水潭,大概在一千米的位置。
有三位穿著綠色雨衣的人,每人手里都提著一把老式獵槍,在追趕著一只獼猴。
獼猴在華夏非常常見,通常而言,獼猴的身高只有五六十厘米,但這只迷糊卻足足有成人高,尤其是那雙腳掌出奇的大。
獼猴的后背有三塊地方中槍,皮開肉綻露出白森森的骨頭,鮮血在山林里的灑了一地。
“大哥,我的槍沒子彈了!”,三人中最年輕的一位對其中一位滿臉絡腮胡的高大個道。
“我也沒子彈了,但是怕啥,它都中了我們三槍,又跑了這么遠的路程,以咱們三個的身手,收拾它也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