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完海鮮后。
老陳覺得兒子折騰一早上,夠累了,就留下來幫忙打掃海鮮店。
陳揚也沒有拒絕老陳的好意,就他那犟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跟他爭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陳揚前腳剛離開店鋪,張胖子就追了過來,遞了根煙給他:“小陳,這么快就賣完了。”
“張哥,有事嗎?”陳揚問道。
“沒事,沒事。”張胖子笑道說道:“今天生意很好嘛。”
陳揚微微皺眉,以前說話跟放屁一樣大聲的張胖子,今天變得扭扭捏捏起來,問了好幾句都沒有說到重點上:“沒事我要走了。”
“等等。”
張胖子著急道:“老陳跟你說了沒,我們這么多年鄰居了,哪搞這么好的青蟹,也讓張哥發發財唄,你看張哥我啊,都三十多了,這么多年還是光棍一個......”
“說什么。”陳揚問道。
“老陳沒跟你說。”張胖子愣住了。
陳揚搖搖頭。
張胖子愣住了,雙眼盯著老陳。
老陳雙眼看著天花板,繼續打掃海鮮店,不跟他對視。張胖子欲哭無淚,這老家伙也忒不地道了吧,虧我昨天還幫你們看店。
陳揚明白張胖子的意思,他人還是不錯的,兩家雖然一直是競爭關系,但也是鄰里關系,感情嗎,談不上特別好,但也不上壞,屬于那種遠親不如近鄰。
就像昨天,他溜號了以后。
就是張胖子幫他看的店,也是他通知了陳揚的父母,還算不錯的鄰居。
但現在,陳揚暫時還不能放開渠道,一個是儲物空間的容量有限,他拿不出那么多貨,另一個則是陳揚有些擔心,被一些人順藤摸瓜,追問他青蟹的來源。
自己還真的說不清楚了。
今天老陳問的時候,陳揚就先把自己大學舍友李春華給甩了出去,剛好他們家是做海產批發的,就在隔壁市,老陳以前還到他們家拉過貨。
總之,陳揚覺得這事必須要謹慎對待,還要做的隱秘,滴水不漏才行,不但要做到別人查不到,還要做到,就算查,也要把這些貨源給圓了。
老二李春華家的公司是個突破口,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跟老二聚一聚了,跟這個賤人都快兩年沒見了,還真有點想抽他。
最好以后自己的貨,從他們家的公司走一遍,經過檢疫和蓋章后,這樣就不算三無產品了,雖然陳揚可以保證自己海產的安全,但有些程序該走的,還是要走。
再說,那么大的海島,自己一個人也很難獨吞下來,有資源自然是好事,但大學念的是金融管理的陳揚,非常明白,吃獨食的下場,一般都很慘,小馬哥和老馬哥都非常的清楚。
陳揚看著張胖子,笑道:“這青蟹是我一個兄弟勻給我的,產量不是很多,真不是我不給你。”
“這樣啊。”張胖子一臉失望,不過想想也是,這么好的青蟹,本來就是稀缺資源,不可能一直都有的,估摸著是陳揚用來給店鋪起死回生的招數。
“不過,張哥。”
陳揚接著說道:“雖然現在沒有,不過等我那兄弟的養殖基地產量大了,我可以按進貨價給你。”
“真的假的。”張胖子有些不信。
“騙你做啥?”陳揚嫌棄道。
“這小陳就是比老陳大方。”張胖子臉上的肉都快擠到一塊去了,眉飛色舞道:“晚上有沒有空,張哥請你去“水調歌頭”玩玩,聽說最近那里可以學外語,質量還很不錯。”
“不了。”陳揚尷尬笑了笑。
“我女朋友會抽我。”
“真有女朋友啊。”
“靠,我一直都有好不好。”
“行,你牛逼。”
離開菜市場的時候。
陳揚買了一些醬醋油蒜等調味料,還在附近的五金店買了一把油鋸、幾捆鐵絲,又到近海的漁具店買了不少地籠和捕魚籠,捕魚手套。
最后去戶外店買了一個帳篷,漁夫帽和便攜式鐵鍋,順便買了兩瓶可口可樂和紅牛及飲用水。
將東西放進儲物空間后,陳揚將車開到了郊區的一個日夜停車場,給老爸發了條短信。
“今天我跟朋友商量貨源的事情,晚一點回來,那地方沒有信號,電話可能打不通,不用擔心。”
“好,注意安全,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知道了。”
陳揚出發前,又點了一遍物資,確定無誤后,點擊了前往的按鈕。
一轉眼就是藍天白云,淡淡的海風夾雜著海腥味飄進了他的鼻子中,他又來到這座海島了,陳揚到達海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昨天搭建的庇護所。
看到庇護所后,陳揚瞬間緊張了起來。
庇護所遭到了破壞,旁邊有一些看不太清晰的腳印,陳揚一下子沒法分辨是什么動物的腳印,但從腳印的深淺,大概可以判斷出,這頭動物應該不小,而且還很重。
自己埋在沙灘里的螃蟹殼,也被挖了出來,看來是來這里找吃的。
在庇護所附近,陳揚發現了幾根黑色的粗毛,如果沒錯的話,那貨在這里蹭癢癢過,順便還拉了一泡很騷很騷的尿。
按照動物界的尿性。
這是一種警告信息,大概意思是:這是老子的地盤,要是再不滾開的話,老子就會盤你的意思。
看情況,這頭猛獸還是講道理的。
既然講道理,陳揚就放心了。
白天應該不會搞突然襲擊,但陳揚還是保持了警戒,在他玩的所有求生游戲里,就沒有比人類跑得慢的猛獸。
陳揚離開了叢林邊緣。
從儲物空間里的地籠取了出來,放在落潮的灘涂上,又將手上的十多個捕魚籠丟在了附近礁石的區域,準備捕一些龍蝦和石斑,放好捕魚籠后。
陳揚觀察著海岸邊的礁石地帶,這里的海洋生物非常的豐富,成千上萬的海蟑螂如黑布般移動著,刷的一下跑到這,刷的一下跑到那,除了海蟑螂外,還有附在海邊數不勝數的牡蠣。
不過,這些都不是陳揚想抓的。
他想抓的是,那些附在石頭上的鮑魚,鮑魚基本上都是吸在礁石壁上,背殼的顏色和礁石幾乎一樣,但仔細觀察還是不一樣的,野生的鮑魚,外殼稍微帶點紅,就跟小疙瘩一樣黏著礁石上。
礁石地帶的鮑魚超級大只。
陳揚撬了一只后,發現這只鮑魚黑不溜秋的,樣貌十分丑陋,跟市面上賣的很不一樣,長度也很夸張,足足有13厘米長,真是一只又大又黑的鮑魚。
陳揚可不會因為它長得丑,就嫌棄它,要不是自己賣海鮮的,還真有可能錯過這種極品,這種鮑魚是新西蘭非常出名的黑金鮑。
在中國這么一只,可以賣到三四百元,可能還不止,眼下這片礁石地帶,密密麻麻都是這種黑金鮑,陳揚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但同時也很發愁。
這種海產品,在現實世界只有新西蘭才有,就算自己抓了,也不敢隨便賣啊,必須要有進口許可證,還有貨源信息,不然漁業局一查,自己怎么解釋,難不成說是走私過來的。
陳揚不信邪,認真檢查了番,幸好這里的鮑魚,不全是黑金鮑,還有不少的黃鮑魚,尺寸和個頭也都很大。
黃鮑魚雖沒黑金鮑那么貴。
但也能賣個一兩百的價格。
陳揚將剛才抓的那只黑金鮑,收進了儲物空間,午餐就是它了,一想到那肥美多汁的鮑魚,陳揚忍不住留下了口水,待會是切片烤了吃,還是生炊呢?
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