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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哦啦

  被高橋可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黑色翅膀將絕望的氛圍重重向下猛壓。

  “拼了!”

  一名匪幫成員狠心咬牙,舉起手中步槍瞄準高橋可憐。

  他拿出前所未有的決心按下扳機,黑天使帶著徹底的殺意而來,這可不是平日里在城市中和警察開戰。

  因為匪幫也好,警察也好,大家開槍都是做做樣子,誰又不是為了一口飯吃,何必非得爭個你死我活,油水都從國民身上壓榨不就行了嗎?

  所以開戰時大部分槍口都是朝著天空或者周圍民居而去,裝模作樣放上一天槍都死不了幾個人,完事后雙方還會握手言和。

  唯一苦的就是交戰區的平民百姓,心情好的時候大毒梟會給傷亡者一點喪葬費,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思考下自己為什么沒有得到上帝眷顧吧。

  畢竟人人都會死,只是大毒梟讓他們早一些結束了在悲慘世界的苦旅。

  “噠噠噠!!!”

  步槍槍口吞吐著火舌,但對高橋可憐來說無疑是在撓癢癢,翅膀稍微一撥就能將子彈擊飛。

  “噹!”

  甚至在血輪眼的捕捉能力下,高橋可憐還饒有興致的用手指捏住了一顆飛速襲來的子彈,一切都讓開槍的匪幫如墮夢中。

  她只差偏頭說一句,對不起,你很弱。

  火場旁的村民已經驚嚇的說不出話,連手中滅火的水桶都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也渾然未覺,身后火場失去了阻礙后又繼續向著四周蔓延。

  “打不贏…”扣動扳機的匪幫成員已經絕望了,平日作威作福的武器現在不比一根牙簽的威懾力要大多少,“人類怎么可能敵得過天使。”

  在高橋可憐的注視下,他手中的武器根本就是玩具槍。

  “砰!”

  就在他已經陷入絕望,眼淚都要因為絕望重壓而從眼眶中流出的時候,腦袋后方忽然傳來了槍響聲。

  槍聲突兀,后腦勺在槍響的第一聲就有了相應反應。

  顱骨碎裂,腦花四濺,紅白混雜。

  “費爾南多,你就安心去吧…”

  開槍射擊的是身后伙伴,他胳膊上還紋著安第斯鷹,手槍槍口冒著青煙。

  掏槍瞄準射擊行云流水,不知道是做了多少次背后開槍的勾當才掌握有如此熟練度。

  而被背刺一刀的同伴直到去世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快準穩狠的一槍也算是無痛解決了罪惡一生。

  做完背刺一擊后,紋身匪徒立馬扔掉手中槍支,雙手高舉跪在地上:“天,天使大人,我已經把這個該死無禮的家伙殺了!”

  說著,他立刻五體投地,恨不能飛到天上親吻高橋可憐的鞋尖。

  跪倒代表臣服,這是全世界文化都通用的動作,在動物中也是如此,幾千萬年前就刻在哺乳動物基因里的動作。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沒有殺多少人,加入吉坦斯家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您要是想屠滅吉坦斯的話,我也能幫您,我知道他們的據點都在哪里…”

  “我早就想對無惡不作的他們下手了!”

  高橋可憐只看出來了這人是在臣服,但卡斯蒂利亞語聽在耳中完全意義不明。

  還有些像島國黑道電影中那些雅酷扎不停彈舌的感覺。

  “如果您要是覺得可以的話,我愿意成為您的追隨者,甘當牛馬…您是在默認嗎?”

  聽了一兩分鐘后還是搞不懂對方在說些什么,高橋可憐逐漸失去耐心,她舉起手臂,蔥白指尖對準對方的額頭。

  在動漫世界中全宇宙都通行島國語,現實世界里顯然不能指望一名墨西莉卡匪幫成員學習過島國語。

  “不要,不要殺我,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協議,您都默認了嗎?”

  墨西莉卡人看淡了生死,但超凡殺人還是第一次見。

  大人顧不及捂住孩子們的眼睛,反正只要生活在墨西莉卡,殘忍的事情早晚都會看見,不如早點見識一下強健內心。

  “迪亞哥,迪亞哥,不要過去!”

  就在高橋可憐要無情剝奪生命時,人群中的迪亞哥終于沖破了大人的阻攔。

  他像是一頭美洲豹,彎著身子向前疾馳一下撿起被匪徒扔掉的手槍。

  手槍的保險栓已經被打開,握在小孩手中的手槍是失控的殺器。

  “快回來!”

  “把槍放下,不準在天使面前拿起武器。”

  “扔掉槍!”

  迪亞哥穿著臟兮兮的衣服推山倒海跪地,地上又多出了一個跪倒的人。

  “天使大人,請讓我來殺了他!”

  “請讓我殺了他!我要給媽媽報仇!輕輕您了!!”

  迪亞哥雙手拿著分量不輕的手槍,磕頭如搗蒜,每一下都讓地面發出清脆的咚響。

  他已經認出了天使就是之前在路邊見到的東洋女人,她一定是感應到了有善人死亡才前來掃清邪惡!

  高橋可憐依然聽不懂迪亞哥的話,不過她親眼見過在火場外迪亞哥撕心裂肺的呼喊場面。

  人類的語言或許不同,但情緒大部相通,失去至親的痛楚高橋可憐也曾經歷過。

  而且迪亞哥所經歷的痛楚要比自己當初更加直觀,至少父親死后沒有被人掛在樹上侮辱。

  握著槍、磕頭,應該是想要親手復仇,就如自己曾經所做的事情一般。

  迪亞哥用盡了全身力氣磕頭,被風吹熱曬有些干癟的額頭都磕的鮮血淋漓。

  “嗯。”

  聽到高橋可憐輕輕的嗯聲,迪亞哥就像得到上帝寬恕的罪人,他抬起頭目光仇恨掃向匪徒。

  雙掌握著手槍,槍口在匪徒眼中無限放大。

  “下地獄吧!”

  匪徒瞪大眼睛,他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死在槍口下,畢竟生活在這樣的國度,就算是沒做過壞事的善人就能保證自身能善終嗎?但沒想到死亡是要被被半大孩子拿槍指著。

  “砰!”

  營養不良之下迪亞哥骨架雖大,但瘦的像麻桿、皮膚干癟的小雞仔,子彈剛從槍口飛出,反沖的后坐力就將手槍向后一震,槍把直接砸在迪亞哥頭上。

  “啊!”

  兩聲慘叫,一聲是迪亞哥猝不及防之下被手槍砸傷,另一聲是匪徒。

  迪亞哥的射擊技術不行,如此近的距離還沒有做到一擊致命,只是將對方的左臂洞穿。

  “你這個小兔崽子,我要殺了你!”匪徒眼睛發紅,今天看樣子是難逃一死了,但臨死前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絕境之下他猛然爆發出強烈的破壞欲,右手從腰帶間拔出短刀匕首,要是可行的話他甚至想帶著整個村鎮的人為自己陪葬。

  “啊!”

  看著匪徒右手拔刀而來,迪亞哥嚇得臉色發白,趕忙重新撿起地上的手槍。

  “砰砰砰!!”

  這次有了準備,迪亞哥總算是沒有被后坐力誤傷。

  但一雙只擅長爬樹和摘牛油果的臟手在槍法方面實在是沒有天賦。

  “啊!啊!”

  打完了一梭子子彈后,匪徒依然沒有斃命,而是張著大嘴滿地翻滾不停哀嚎。

  肩胛、臂膊、手腕、肚子、大腿。

  迪亞哥槍槍命中對方身體,但每一槍都不致命。

  “你個下賤婊子養的雜種,開槍都不會…滾去你嗎肚子里…”

  匪徒絕望了,各種墨西莉卡國罵混雜著英語張口就來,就希望這小子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咔擦,咔擦,咔擦。”

  迪亞哥頭上血管暴脹,而手槍中已經沒有子彈,扣動扳機只有機械空轉的咔擦聲。

  他像將死的老牛般喘著粗氣,良久后才停止扣動扳機的機械動作,丟魂落魄向前挪步。

  荒土地面上都是鮮血,痛苦的匪徒如蚯蚓般亂動,迪亞哥顫抖著握起地上的匕首。

  “對,就這樣,你一刀抹我脖子,把我殺了,快點!”

  匪徒手把手教著小孩子要怎樣殺了自己,要不是他的雙臂實在沒有力氣,恨不能自己抹脖子自盡。

  想他在米切肯州作威作福,什么時候被人像玻璃罩中的動物一般圍觀。

  “啊!!”

  迪亞哥會用刀,但殺人顯然和割糧食切肉不同。

  被尖刀來回穿刺,匪徒的叫罵聲越來越小,越來越無力。

  “呼哈,呼哈,呼哈…”

  五分鐘后迪亞哥停止了活塞樣的捅插動作,滿臉都是鮮血的向后退了幾步,匪徒早在三分鐘前就停止了叫罵。

  看到迪亞哥的模樣,村民們駭的齊齊向后一退,平日里逗樂的小屁孩原來還藏著如此兇殘的一面。

  大人都嚇得心中狂跳,平日里和迪亞哥玩樂的同齡孩子更不用說,個個捂著眼睛躲在大人身后。

  在他們眼中此刻的迪亞哥比匪徒更加恐怖,匪徒只是存在于口耳相傳的‘傳說’,迪亞哥殺人卻是在眼前切實發生。

  “呼哈。”

  死死的握著匕首小刀,迪亞哥擦了擦左臉頰上的鮮血。

  左眼被鮮血糊得睜不開,唯一睜開的右眼死死睜大,像是要重新認識這方世界。

  “布蘭度…”

  隨著迪亞哥跌跌撞撞的走來,人群中才終于有村民小心的出聲呼喊迪亞哥的姓氏。

  “我,我復仇了嗎。”

  荒地上的匪徒尸體讓人不忍直視,尤其是一張臉,完全變成了什么不可名狀的怪物東西。

  不過匪徒殺起人來的手段只會比這更加殘忍,被盯上的目標最終會變成散發著肉香的物體,然后再由快遞員投遞到受害者的家中。

  “復仇了,你已經復仇了。”有大人壯著膽子對迪亞哥喊道。

  “阿門。”

  不管再小的村子也有牧師,當然牧師并不是專業神學院出身,他們平常可以是醫生,也可以是小商人。

  迪亞哥所生活的村子也有牧師,是一名七十多歲看起來就和藹可親的老人。

  七十多歲的年齡在島國并不少見,但在墨西莉卡農村可以說是高壽了。

  理所當然的,這名長壽牧師也不是農場里終日勞作的工人,他名下有兩三座種植園,都分給了幾個兒子。

  子孫中即有人留在當地,也有人早就移居到其他安全的城市,最讓他自豪的二兒子更是已經全家移民到阿妹莉卡希望國。

  “阿門。”牧師身上還穿著農場里的工作服,他這樣老一輩的農場主戒不掉泥土的氣息。

  老人手握著十字架,看著高橋可憐的雙眼中充斥著憧憬之情,宛如死宅粉看到愛抖露一樣。

  不過這種目光也正常,福音教發展了兩千年到現在,幾億幾十億的粉絲,能親眼見過天使的恐怕沒有幾個。

  當然要刨除那些做夢、嗑藥的臆想家。

  “無所不能至高無上的天父主,諸天籍你口中的話而造,萬象籍你口中的氣而成,愿全地都敬畏你的圣名…”

  為了維持自己威嚴的形象,高橋可憐沒有開口說話,想開口說話也得先知道對方到底在說些什么,但嘰里呱啦的卡斯蒂利亞語她是真的半點聽不懂。

  看著茫然的天使,老牧師自己也有些發懵。

  他不知道自己從哪里聽過這句話——我以卡斯蒂利亞語和上帝溝通,以意呆利語向女人調情,用髪語與紳士溝通,而用德語調教戰馬。

  不是說好的‘卡斯蒂利亞語是與上帝溝通的語言’嗎?為什么天使似乎聽不懂卡斯蒂利亞語。

  好在老人年輕的時候走過南闖過北,掌握的語言不光只有卡斯蒂利亞語,他又接著用生疏的、語法混亂的英語向高橋可憐表達敬意。

  這又一次戳中了高橋可憐的盲點。

  她的英語水平也就是島國鄉下高中生的級別,最多是島國鄉下優秀高中生,標準的啞巴英語,正經的阿妹莉卡英語腔調一說快了都聽不懂,更別說是雞肉卷風味英語了。

  再加上宗教禱告詞不是一般拗口,兩人一時相互抓瞎。

  抓瞎歸抓瞎,周圍的村民可沒人敢露出不恭敬的表情。

  只有迪亞哥,剛剛一番復仇似乎徹底掃清了他身上的怯懦,看著慈祥老牧師焦急的表現,他忽地從人群中搶過一個手機跑來。

  “請讓我跟隨在您的身邊。”迪亞哥松開拳頭,染血匕首滑落在地,“我要殺光他們!就算死后讓我葬身地獄也沒關系!”

  和大部分看不見出路的窮人相同,迪亞哥的母親將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宗教上,同時也將信仰灌輸到小小迪亞哥的身上,只要遵紀守法不犯罪,作為善良好人的他們死后一定可以進入美好天堂。

  “哦啦,Siri,翻譯一下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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