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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我是影帝

  一雙黑色的女式鞋擺在地上,旁邊的是佐田真依的室外鞋。

  水野估摸著應當是佐田真依的班主任來訪了。

  不枉費自己出去專程買了菜回來,在平民區中有平價的菜品超商,蔬菜價格價格沒有到許多人想象中的夸張地步,當然了一些島國無法自產或限制進口的水果價格還是很高的。

  等一下自己是該用父母看孩子的目光看佐田,還是該裝作哥哥的態度?

  沒有什么角色是島國影帝駕馭不了。

  水野的心理有點小小的膨脹。

  “你好。”

  轉過回廊走進客廳,客廳簡陋的只有茶幾,由于手機替代了電視的功能,所以電視柜上空空蕩蕩,只擺放了幾株插在玻璃瓶的花花草草。

  茶幾旁正坐著一名帶著眼鏡的三十歲時上下的女性,她轉身看著水野輕聲問好。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佐田真依的擔當教師,森野咲。”

  后面是佐田真依,小姑娘在老師旁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但一雙望向水野的大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幽怨,幽怨的水野渾身起雞皮疙瘩,佐田真依的眼睛是有魔力的,魔力就是能演繹出各種情緒。

  其中尤以鄙夷演繹的最為生動,看到佐田真依鄙夷的目光,就是一個路旁的石頭都能生氣成茅坑里的石頭。

  還好,水野最近越來越少被鄙夷的目光審視了。

  “您好,我是水野空。”

  水野笑著點了點頭。

  標準的大廚和客人交談時的職業笑容,‘煙火氣’十足。

  森野咲做著自我介紹,電話中雖然介紹過一次,但當面還要再介紹一次,這是禮節。

  兩人先是交換了下名字,這一步驟還是十分平和的。

  水野在打量她,森野同時也在打量水野。

  和自己想的不同,眼前這男性看起來比佐田大不了幾歲,胡渣都還沒有冒出來。

  在森野的想象中,與佐田真依同居的這個哪怕不是猥瑣的中年人,那至少也得是一個上班族吧,可眼前的男生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上班族,反而也就是中學生的年紀。

  危險性不光沒有降低,反而升高了。

  森野咲瞇起了眼睛,手放在了口袋中。

  還有一種可能,這男生說不定是富家子弟,家中有產業,父母平時會給許多的零花錢,大手大腳。

  要不然哪里有這么多錢租房子買字畫,他就是依靠著一張小白臉和錢財小恩惠套住了佐田真依。

  這樣的男性是毒瘤,是女性的毒瘤,今天可以用這個手段騙到一個女生,明天就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再騙到另一個。

  而最可悲的是哪怕分手后,女性也會用這種男生的標準去不知不覺的要求自己下一個對象——你看我曾經交往過的XX,長得帥,家里還有錢,最終我和他分手后選擇了你,你一定要達到他的標準,要是沒有達到同樣的要求,那豈不是我自己在虧待自己?

  森野咲見過許多這樣的女生,甚至不好意思的說,她也做過這樣的傻事。

  殊不知最終選擇的這個相守一生的人,正是綜合了各方面考慮后的最佳決策,是當前能選擇的最好、最能把握的男生,可有些女生總是會刻意的忽略這一點,唯獨記住了曾交往過的男生許諾的空頭支票——資產、財產,這的確是對方的資產,但又是你只能看到的海市蜃樓。

  但那段看似美好的繁華戀情之所以沒有繼續進行下去,正是對方經過多方考量后,覺得無法成為結婚對象,但不妨礙一些人在經歷過一場夢幻后的自我行情通貨膨脹,看,我連那樣的人都交往過,我以后的另一半也定要這樣。

  世界上灰姑娘永遠是少數。

  客套結束。

  喝了口微微涼了點的白開水,森野咲的鏡片中閃過寒芒。

  拯救佐田真依刻不容緩,該是時候切入了!

  “水野先生。”

  “據我所知,佐田真依同學的親屬關系中并沒有兄長。”

  森野咲單刀直入,一點情面都不留的開口道。

  快刀斬亂麻能解決很多事情,。

  這一下就扎入了水野的咽喉,虧水野還從電話里一位這位老師會是個好說話的角色。

  “那么水野先生,我想您有必要解釋一下您和佐田真依同學的關系了。”

  水野的職業笑容僵硬在臉上,說好的溫文儒雅的老師呢,聽這語氣怎么感覺一上來就要和自己開戰啊。

  ‘我就知道。’

  佐田真依以手覆面,和她想的一樣,班主任這么認真的人來家訪一定會出變故。

  “我是她…”

  “而且水野似乎也不是佐田同學母親家的姓氏。”

  森野咲身上爆發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呃,我是佐田的鄰居,鄰家哥哥。”水野用收拾比劃了下。

  “原來鄰居是住在同一個房子里的意思嗎?”

  森野咲冰冷的掃視著公寓里的獨立房間,她捉摸著要是住在同一個公寓不同房間的人都能算鄰居了,那島國幾千萬的家庭關系都要重組了。

  “這里面的事情很復雜,很復雜…是吧,佐田?”

  水野訕笑著把足球踢到了佐田真依身上。

  你來解釋吧,我一個大男人來解釋這個,總有種做賊心虛心氣不足的意思。

  佐田真依惱怒的看了眼水野,能言善辯的她迅速組織著自己的話語:“我和水野哥以前是鄰居,但因為出了點事情…當時初中的我沒法再支付房租,所以…”

  “水野哥看我困難,一直在打工的他就把我接過去一起住了…”

  想起這件事,佐田真依的心中就流過一道暖流,不過她悶哼了一聲后又快速的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她從來沒有在生活中喊過水野哥哥,倒是在外人前不知道是第幾次提起了。

  “我的家庭情況,老師可能還不是很了解,我的母親加入過持正會…”

  島國教委會對學生的保護還是非常嚴密的,發給學校的資料中只會說起佐田的母親因為身體狀況住院,父親失蹤,但更詳細的,可能會涉及校園霸凌的事件會專門隱去。

  聽到持正會的名字,森野咲全身緊繃起來。

  縱然在超自然頻出的現在,持正會事件被披露后也是島國近來極為嚴重的事情了,整理了時間線后,被島國人認為是超凡降世的起點,至于還沒有更早的,也就只有官府知道了。

  佐田從來不再別人面前揭起這道傷疤,每個人都有想逃避的心理陰影,對她來說,原生家庭是卡在脖子上的繩索,壓抑的她無法呼吸,喘不過氣,而母親入教變成瘋子,則是這傷疤中最最沉痛的一道溝壑。

  今天是不得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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