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又稱隱者,雖然被櫻島國很多影視作品加以美化、加工、發揚,賦予了一些高大上的定義,可依然無法掩蓋,他們只是一些暗殺者的事實…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突然出現并作勢要阻攔這輛大巴車的這個隱者,很明顯露出了敵意。
這是一個穿著‘忍者常見裝束’的身影,渾身被黑布包裹,露著兩只眼睛,在前面路上,對疾馳的大巴車抬起了左手。
車內,前座上,有位老科學家突然大喊了聲:“小心!前面有人!”
正開車的司機如夢初醒,頓時有些手忙腳亂,急忙猛踩剎車。
對方敢攔路自然早有準備,左手之中綻放出一縷縷水氣,似乎要在自己面前布置一層水墻。
然而,正對著外面發呆的兮蓮皺了下秀眉,小手對著擋風玻璃外面點了下。
那忍者面前即將凝成的水墻頃刻破碎,這家伙雙目之中流露出滿滿的錯愕。
吱——
疾馳的大巴車終究沒能剎住,瞬間把那道身影撞飛,車身都是一震。
那黑影如同破布袋一般落在車后,在地上滾了幾圈,引起后面接連不斷的剎車聲…
“這!這個是他突然攔路啊!”
開車的大叔慌忙喊著。
“不用停,繼續走就好,”王升淡然道,“那是個實力不錯的修行者,這種撞擊沒什么影響。”
大巴車司機擦擦額頭冷汗,從后視鏡中看到了那個在地上彈起的黑影,也是長長的松了口氣。
司機連忙低頭踩油門,大巴車還沒啟動,那個‘隱者’再次華麗麗的躍過車頂,以橫向翻轉一千八百度的姿勢帥氣落地,對著大巴車再次張開了左手。
“我!”
“阿彌陀佛。”
懷驚和尚突然開口念了句佛號,一縷縷佛光在大巴車前匯聚,轉眼凝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隨手將眼前這黑影拍飛…
就如打羽毛球那般輕松寫意。
王升看了眼懷驚,目光帶著幾分稱贊。
懷驚和尚笑瞇瞇的施了個佛禮,“見笑,見笑,小僧這幾年也學了點遠程技能。”
周應龍錯愕的道了句:“懷驚你實力這么強的?失敬失敬。”
“他可是天榜第八十二的高手啊,”施千張背著手回了自己座位,“只是現在的修士,大多只是關注幾個榜單最前面那幾位,經常會忽略這種級別的高手啊。”
郝靈和周應龍頓時頗有感觸,在那一陣感慨。
大巴車再次啟動,但開了不過幾分鐘,剛開上一段立交橋,那個被拍飛的隱者再次出現。
他的身形在路燈上不斷借力,再次追逐著這座大巴車。
開車的大叔額頭冷汗如雨,車內的‘群眾’卻是來了興致。
“我來吧,這跳跳忍者。”
施千張隨手拿出了兩張黑紙符,也不多看,隨手在車窗甩出了出去。
只聽兩聲炸響,而后便是急促的鶴鳴,一黑一白兩只仙鶴憑空出現,展翅疾飛。
那不斷跳躍的隱者扭頭瞪眼,立刻試圖躲避,但只是轉眼就被仙鶴擒拿,被仙鶴拽著扔下了高架橋。
“你這符箓之法倒是越發精進了,”王道長稱贊一句,但隨后就語重心長的教育道,“但你自身修為還是有些差強人意,專心修道才是根本,你現在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哎,升哥你教訓的是,我抓緊,肯定抓緊,不然又要被小柳子欺負了。”
施千張笑著應了聲,難得也謙遜了一把。
又幾分鐘后…
“這家伙還真有些鍥而不舍的架勢,”懷驚笑了笑,“這次誰來?”
兮蓮翻翻白眼,“你們還玩起來了怎么。”
“我來吧,”郝靈應了聲,略微有些緊張的拿出了一只玉簪,在車窗放了出去。
其實郝靈性格本不喜歡張揚,但師兄周應龍因為重傷耽誤了十年修行,修為偏低,且是走的劍修路子,此時沒什么操作空間。
在眾人面前,尤其是王升和牧綰萱面前,郝靈也不想丟了武當道承的臉面,這才將自己的法器祭起。
很快,玉簪化作一縷流光,眨眼出現在那名剛爬上立交橋的隱者面前。
玉光一閃,這名隱者直接橫飛了出去,再次自由落體…
玉簪自行飛回,落在郝靈掌心,這顯然是一件不錯的法器,能困人、留人,足可憑它自保。
“那家伙還會回來?”周應龍摸著下巴嘀咕了句。
車窗旁,師姐牧綰萱輕輕舉手,示意接下來由她進行道法展示。
于是,又過了幾分鐘…
大巴車等紅燈時,那道身穿黑衣的身影再次出現,極快地在路旁的樹梢上劃過,這次直接朝著大巴車車頂落了下來。
只見此人猛吸了一口氣,用帶著些許口音的大華語放聲大喊:
“我是!”
車內,正看漫畫的師姐酷酷的打了個響指。
毫無征兆地,車頂出現了一道黑白相間的龍卷風,將這人直接裹在其中,瘋狂轉動幾十周后,甩向了不遠處的公園。
大巴車平穩開啟,司機大叔已經有些麻木了,默默地開車,兩耳不聞窗外事。
“阿彌陀佛,”懷驚和尚嘆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位櫻島國的修者太過執著,小僧實不忍見他這般。”
而后這面容清秀的和尚話音一轉,“不如,他這次回來,我們把他腿打斷吧,這沒完沒了的實在是煩人。”
“同意!”
“這不好吧。”
施千張和郝靈同時開口,郝靈柔柔地說了句,“這里畢竟是櫻島國,咱們是來保護咱們大華國科學家的,不是來跟他們斗法的。”
王升問道:“櫻島國官方有沒有什么處理這類事件的部門?如果有,咱們就報個警吧。”
“有,我知道!”施千張笑著應了句,“他們有個修行者事務所,我來聯系他們吧。
不過,我估計他們肯定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雖然不敢明面上說什么,但巴不得有人對咱們出手,不讓咱們好受。”
“走走流程也是好的,起碼咱們要占個理字。”王道長溫和的說了句,隨后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前后車程大半個小時,他們總算抵達了落腳點——某個挺氣派的國際酒店。
本以為路上這點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那個隱者也明白了跟他們之間的實際差距不再前來騷擾…
然而,在酒店前,那道黑影再次出現。
此人喘著粗氣、渾身滿是樹葉和劃痕,略微有些狼狽的站在一處路燈上,目光幾欲噴火,死死地瞪著這輛大巴車。
確認過眼神,是個狠人。
王升略微皺眉,心底對這般不知進退的櫻島國修行者頗為反感,直接言道:“周師兄你們與其他幾位,先護著四位老先生進去。”
“好,”周應龍答應一聲,與郝靈一起,連同三位戰備組精銳和兩位調查組年輕干事,護著四位科學家先行進去。
兮蓮、牧綰萱,懷驚和尚、施千張各自站在王升左右側。
這次,自然該王升出手了。
王道長左手并起劍指,隨手凝出一把氣劍。
與此同時,那黑影雙腳在路燈上一點,對著王升兇猛的撲了過來,口中發出了憤怒的呼喊。
“我是!”
咻——
氣劍破空,眨眼就出現在這人面前!
王升左手劍指輕輕抖了下,這氣劍非但沒有爆炸或者刺傷這人,還猶如真正的長劍一般,輕巧的刺透這人背后的衣物。
“等!等…”
等什么?王升哼了聲,氣劍御空,帶著這道身影直接向上橫飛。
這就是對御劍術的巧妙運用了。
左手不斷晃動,氣劍一陣亂飛,那道身影被帶著在空中晃來晃去,不多時就被晃的七葷八素。
等王升散去氣劍,這道黑影如同一條咸魚般砸落在前方停車場的空地上,整個人渾身抽搐著,扭頭就開始哇哇的嘔吐。
周圍已經聚起了不少的圍觀群眾頓時各種嫌棄。
吐完之后,這人繼續渾身抖動的趴在地上,沒幾秒,竟然傳出了…嗚咽…
“哭了?”懷驚和尚一陣撓頭。
兮蓮搖搖頭,“早就聽說櫻島國生活壓力比較大,沒想到修行者也是這樣。”
“升哥,”施千張晃了晃手機,“櫻島國這邊說已經安排人來處理這件事了,讓咱們稍等就好,他們還說之前已經安排人去機場迎接,現在正在積極聯系怠慢了工作的那個家伙。”
王升輕輕點頭,轉身就要進入酒店大堂。
嗯?去機場迎接?怠慢了工作…
就聽身后,那趴在地上不斷嗚咽的隱者,有氣無力地顫聲喊著:
“我是…櫻島國特殊事務省,對大華國事務處理…高級干事…
尊敬的…天劫…執掌者…
櫻島…歡迎…你…”
王升這邊五人,額頭齊齊掛滿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