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開場合溫曉光不會去說微拓估值多少,所以他打了個太極把這個事情給忽悠了過去。那個數字外人可以隨便說,說的離譜也不用負責任,但他們就不行了。
實際上,200億美元只是溫曉光心里的底線,你可以說微拓不如BAT,但要說未來連三巨頭的一半——200億都達不到,那顯然是在侮辱我溫曉光的智商。
發布會之后,公司的董事會都在等著他,各投資方也在等著見他,陸勤打了四五個電話找不到人,急死了他。
陳賢兒女士要他務必把本周一個晚餐的時間給她。
而會議室內部,高管團隊除李一丹外全員集合。
當溫曉光推開門,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并自發為其鼓掌,搞的溫曉光都有些不好意思。
待到他站在會議桌頂頭的位置。
黎文博主動說:“一年前,我們曾就是否國際化展開過爭論,還好,我沒有影響到你的決策。”
溫曉光特意看了眼韓國偉,他接替付與萱任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來多虧有他,北金與東京才能有比較好的協調和溝通機制。
“合并后的新公司名為Linekakao,手續已經在當地注冊了…外面有聲音說微拓意在中日韓三國,其實并不準確,東盟也是我們的目標。這就要求我們這些在北金的人眼光不能僅僅局限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大家要打開自己的眼界,提升自己的格局。”
“相信我,也相信自己,2012年我們一定要撐住,等到明年再看自己,咱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微拓的未來太值得期待了。
“這家伙發布會上竟然大談個人問題,這也就算了,一想到他要控制我的額度心里就很難受。”陸勤一揮球桿,高爾夫球飛向空中。
顧青瓷叉腰站立一旁,“別太貪心了,他也不容易。北金這一畝三分地,好些個公子小姐都尋路子找他,他又能拒絕哪一個?”
只能拒絕陸勤了。
“都有誰?”
“別人的事我不清楚,只是聽說,好像陳賢兒和他談的還可以。”
陸勤彎起嘴角,“這小子,也是看臉的。也對,這種錢的性質都一樣,只要收益,不干涉運營,拿誰的錢不一樣,還不如照顧美女。”
顧青瓷皺起了眉,嘆氣道:“就是不清楚,陳賢兒對他的人有沒有興趣。”
喲,這倒是個問題。陸勤仔細思考了一番,“你是女人,你覺得呢?”
“我覺得?肯定有!”
顧青瓷也揮了一桿像是在發泄。
“我姐為啥任你欺負?那是因為我們女人的選擇也很少,能力、人品、樣貌全都湊齊的人,你還當滿大街都是啊。”
陸勤批評她,“你這個外貌協會很不好,過日子又不是選美,能看就行了,別太膚淺。”
顧青瓷翻了個白眼,“你第一眼看上我姐,不是因為她漂亮?”
說別人都會說,誰還不想旁邊躺著個好看的。
“陳賢兒或許也有別的選擇,但要說百分百比溫曉光要好…難,就說他沒什么惡習這點,那些男人就拍馬都趕不上,一個個泡嫩模都快把身子泡壞了。”
這一點陸勤也承認,“那小子雖然沒那么有趣,但從女人選夫的角度來說,的確是很難有比他更好的了。”
顧青瓷覺得她大概是沒什么戲了,說起來就傷心。
要是給陳賢兒搞到手,那她就更傷心了。
“…可那姑娘也是個高傲的人,她大概會什么都不做,那溫曉光也不會察覺到。”
“聽人說,他回到北金了,一場發布會結果大談個人問題。”
大約是在同一個時間,陳賢兒也在談溫曉光。
其實顧青瓷說的對,她們條件優秀,男人自是緊著挑緊著選,不過選也得有個標準,能力、人品、外貌、生活習慣…她當然會考慮到溫曉光。
“姐,你是不是也覺得他長的帥?”
陳賢兒微微一笑,“差不多吧,我見過一面,比鏡頭里還要帥,你看你瘦得肋骨跟排骨似的,這個家伙不一樣,身材真的很有型,他應該平常有鍛煉。”
“可這個人自己也說了,和他結婚很累。”
“誰說要結婚了?你姐是這么容易就想要嫁人的人?我只是覺得長的好看,有機會多看兩眼也是不錯的。”
“而且,發布會上那些話是忽悠人的。什么叫‘嫁給他會很累’。這話說的,我們女人嫁給一個普通人就不累了?”
弟弟無語了,“你說你一個投資人家公司的,不去看公司的報表,盡關注人家的私生活。真夠可以的。”
“說說怎么了,男人聊美女,女人聊帥哥,本來就是這樣。”陳賢兒倒沒那么在意這一點,也略有得意的說:“時間我也約好了,這個孩子硬條件都太好,我去看看他軟的怎么樣。”
“軟的?”
“就是趣味性。”陳賢兒教導自己的弟弟,“你啊,找女朋友別老想著用錢。那個很低級,男人要有趣味。”
“比如呢?”
“比如幽默風趣,比如知識淵博、思想獨立,人格完整,有責任心。”
今日溫曉光身邊出現這樣一群人,其實一點也不夸張,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若真有落魄的那一天,跑掉的人也會很多。
利好的消息出來,總是會比問題好處理一些,公司內部一團和氣,眾志成城,出不了什么大問題,大概還是B輪是的分配問題。
“按道理來說,融資肯定是以我為主,根據未來微拓的時機需要來確定。”黎文博和他當面談這個問題,“不過現在情況復雜,可能也要和實際情況相結合,把金額放的大一些。”
溫曉光倒不這么認為,“多融一些也好,花錢的速度總是快于預計的。A輪時我們是覺得至少可以支撐到2012年底,結果呢,做了太多的事了,花錢太快。而且,微拓還要預留投資資金,還有海外項目…”
除此之外,陳北那邊還有一個項目要上,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此話不假。
所以多一點反而是好的。
傍晚時分,溫曉光準時下班,他最近的工作不是處理公司里細枝末節的事,而是要搞好公司的‘外交’。
宋一秋如往常一樣在門外將西服送到他手中,并匯報:“車程大約半個小時,陳賢兒好像把地點選在了家里。”
“家里?”略有意外,但是那也得去啊,“家里就家里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