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光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孟燕華,也告訴了公司內部的陳北。其實老陳倒還好,只是回應說知道了,并想盡快見到黎文博。
老陳這段時間的壓力比較大,有一個提綱掣領的人幫助他會讓他舒服很多,與此同時外部強敵使得優客內部并沒有出現明顯的爭斗或者奪權,這一點同樣需要感謝陳年和凡客。
孟燕華的反應則比較大,原本她已經以為事情結束了,沒想到峰回路轉,仿佛一夜之間翻天了。
她問溫曉光怎么做到的,答案從黎文博的口中說了出來,在他的家里。
上次來黎文博在剪花,這次來他已經戴上眼鏡坐在書桌前開始閱讀了。
“到了我這個歲數,掙多少錢的意義已經不大了,留香走后,我找不到能讓我提起勁頭的事,溫曉光做到了,所以我就同意了。”
孟燕華翹著女士二郎腿優雅的坐在對面,“那個孩子,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他的腦袋跟別人不同,很有想法。”黎文博頓了幾秒鐘之后喃喃低語,隨后自己笑了笑,“而且,他根本不是個孩子。”
“其實讓我驚訝的是溫曉光從不在生活中炫耀自己,青年才俊不是沒有,但我見多了稍有小成就得意洋洋,稍有挫折又情緒崩潰的表面精英。”
“你在說我?”
孟燕華挑了挑眉,“我只是在敘述事實。”
黎文博想到了和溫曉光接觸下來的種種,的確是一個沉穩而睿智的人。
他們討論的這個孩子正在家玩電腦,準確的說是在聊qq。
平時再忙,這段日子總是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的,大冬天外面又下起了細雨,冷到姐弟倆都縮在家里頭,根本不想出門。
褚秋晨和她的表妹也離開了,但葛瑤兒在qq上和他聊了起來。
葛:你為什么選擇7號地?
溫曉光打字:你姐讓你問的?
葛:沒有,我自己問的,這幾天在家加班呢,最早公司是要放棄7號地準備在年前就定下來結果,但之前又重新拿出來比較,時間也往后拖延,應該是表姐下不定決心。
溫:差什么?
葛:你的理由不夠充分,所以我來問你。
電腦熒幕照著溫曉光的眼瞼一閃一閃,他喝了一口水,組織了一段語言準備打上去,但想了想還是都刪除重新編輯。
行動勝過言語。
溫:你們這個項目應該也是多方出資降低風險的吧?
葛:是啊,但我們是主要出資方,剩下也是朋友間的相互支持。
也可以解釋成帶朋友賺錢,反正褚秋晨是從不吃獨食的智慧女性。
溫:我沒有很多錢,但我個人愿意出資1000萬。
說多不算多,因為光拿地就要好幾個億,說少不算少,在建筑行業多出1000萬純現金,還是有可以感覺到的區別的。又不是萬達,動不動幾百億的。
葛瑤兒咬了一下手指,有些沒有想到,她點了點下巴。
葛:所以你為什么這么看好7號地?
溫曉光沒有選擇回答她,因為她姐姐進來了。
“你在干什么?把自己關在書房半天了。”溫曉曉帶著疑慮準備看他的電腦屏幕。
溫曉光:“…”
“我沒干什么呀,不是我把自己關里面,是沒地方可去,哪兒都關門,而且外面那么冷。”
那個眼神…
溫曉曉那個眼神,我靠,你不會以為我在看什么不健康的吧?
“還行…”溫曉曉看到只是聊天界面,隨后有些無精打采的說:“在中海過年也太無聊了,一個人都沒有,而且這里的冬天是咋回事,本來就冷,還老下雨,下雨那就趕緊下,還光下小雨,滴滴答答的,又濕又冷。”
“很冷嗎?”溫曉光把她手抓過來,那叫一個冰涼,“網上有那種取暖的,我給你買兩個。”
無聊是沒有辦法,現在整個城市基本都空了,什么娛樂場所都關門,人家也要過年啊。
溫曉光結束了和葛瑤兒的聊天,這事兒回頭可以親自和褚秋晨說,上次的合作挺愉快,完全可以進行第二次合作,反正現在不會虧的,放在銀行也只是通貨膨脹。
尤其是這幾年,美國搞量化寬松向全球釋放流動性,國內貨幣也是超發,錢是一年比一年不值錢。
“我們去吃麻辣燙怎么樣?”溫曉光忽然提議。
“啥?你咋忽然要吃這個,而且沒有營業的啊,閑著也是閑著出門找找看。”
可惜春節真的沒人,兩人開車外出逛一圈,享受了一下0堵車的爽感,但最后沒找到合適的,還是回了家,姐弟倆一起老老實實做飯,坐在客廳的毛毯上一邊看著小品,一邊吃著晚餐。
明亮的燈光下這種靜逸的小幸福也挺美好的,溫曉曉不是安靜的性格,一直鬧啊鬧,幼稚的讓人笑到肚子痛,她有時候甚至會忽然起來模仿電視上的舞蹈。
天漸漸黑了下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過年的氣氛在電視上特別明顯。
也是正吃飯的時候,忽然防盜門有動靜,溫曉光一開始以為聽錯了,“姐,你先別笑,先別笑。”
兩人舉著筷子一起聽了幾秒。
“有人在撬門!”溫曉光突然起身,然而他還沒到門口,門卻被打開了。
不是撬門,是很正常的開門!
溫曉曉也跟著過來。
門口站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著黑色棉衣,右手還扶著一個特別大的箱子,手上掛著的應該是圍巾。看起來比溫曉曉稍矮一些,一米六五的樣子,她留長發,涂上淡淡的口紅,肩頭還有些雨水。
“你們是誰?!”
這與她的期待完全不同,屋子里燈火通明,還有晚飯的肉香,她想到某種情況自己退出去看了看門牌號,確認了。
“這是402啊,為什么你們為什么住在我的房子里?”
溫曉曉摸不著頭腦,這是啥情況?
溫曉光也搞不清楚,“我們租下的這里啊。你是誰?怎么會有這里的鑰匙?”
“租?跟誰租的?”
女人稍微瞅了瞅屋子內部,經過一段時間的居住,多了不少別人的個人物品,已經和原來很不一樣了。
溫曉光倒是有些記憶,原先那個銷售介紹過,這里原本是用來當做結婚的新房,但新郎在結婚前跑了,新娘心灰意冷出國去了。
這人能有鑰匙開門,便有可能真的是房子的主人,可他簽的租房合同那也不是假的。
“我是跟一個姓何的人租的,要不你先進來,我去拿合同給你看。”
三人,三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