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2月20日,寒假早已結束,開學都已經兩周了。
溫曉光在這一天滿了18周歲,沒干別的,先嘗試著在股市開了戶,上半年的牛市已經開始了。
其實如果想過好日子,直接買騰訊的港股的股票就行了,H股有一個50萬的入門標準,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事,溫曉光記得誰計算過,騰訊的股票翻的比房價還狠,盡管在2018跌的稀里嘩啦。
不過他志不在此,以后有了錢可以作為一種閑時投資。
說起來滬深兩股大大牛市是指大盤,具體到買哪一只股其實也需要選擇,如果他過去研究過股票大概能記住09年的十大‘黃金股’。
現在的話,只能靠著腦海里看財經類新聞的碎片化記憶,最牛股記不住了,但好像是有個叫中天城投的,上過新聞。
其實A股比較…不太能看,有些莫名其妙的股票全年能漲600,完了次年又跌回去,你都不知道背后發生了多少故事。你要說房地產火熱吧,中天城投能漲。榮豐卻又能跌,所以看行業,也不太靠譜。
總而言之,不太能指著這玩意兒,他要不是因為重生,A股市場連他的手續費都賺不到!
現在也是沒有辦法,開創優客良品需要一定的資本金。
首先寫網站本身就需要錢,溫曉光自己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才,至少人力成本是需要的,文案編輯、網站前端開發、網頁美工和推廣人員都需要招聘。
其次采購商品需要預付定金、快遞物流費用需要支出。
最為重要的是推廣宣傳費用會比較昂貴。
如果推廣的好,隨之而來的租賃服務器費用可能會高達百萬一年,如果推廣的不好…那就血虧,
剩下錢買點騰訊股票混吃等死好了。
從西南回來之后,溫曉光沒有急著去做這件事,與之前開個網店小打小鬧不同,這次再開始必定需要他有比較多的時間。
然而高中的時間空隙大家都明白。
另外,錢也都在股市之中,增值的速度相當快,哪有多余的部分再來做那些事。
所以他暫時慢下來了,
張剛年在等他…
劉以琦在等他,
甚至溫曉曉也在等他…
但她是最不急的,她在等著弟弟參加高考。
溫曉曉:我有一個夢想,夢想著弟弟能成為一名大學生。
溫曉光暫時沒有和她在這方面有所爭論,主要矛盾不是這個。
若有多余時間不如把自己要做的網站思量的更細一點,為了這個事,他給陳北打過電話,
這個禿頭男已經國內國外逛了一圈了。
真有錢。
就羨慕這種,上班上累了,一甩手半年不干活還是那么瀟灑。正常來說,30多歲的人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個叫做房貸的鬼屎東西,別說半年了,丟掉工作的第一個晚上就會失眠。
2009年6月6號,高考就是明天的事兒。
其實8班沒有這種氛圍,對于他們來說等著放假回家玩兒就行了。
只有溫曉光自己準備好準考證、以及相關的工具。
羨州在7號這天,幾所中學門口的路都封了,全城出租車免費載學生,家長門傾巢而出將各個考點的門口堵的水泄不通。
天氣炎熱根本就擋不住他們。
溫曉曉一大早也跟著他起來了,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因為緊張…
比溫曉光還緊張…
“回家做頓好吃的,不需要在這里等我。”溫曉光囑咐著,“我要吃大蝦,快去買。”
溫曉曉把文件袋放到他手里,“放輕松,反正考不上明年再來。你還有一次機會。”
溫曉光:“…”
你比我還緊張,你勸我放輕松。
姑娘看著人群里少年的背影,手握的緊緊的。
身旁則盡是家長們,
“天天,加油!媽媽在這里等你!”
南中國的陳北在幾個月之后的‘看世界’后準備履行他當日的話,那日他們在麗江約定,他結束這趟旅程,會到羨州再找他。
事先兩個人已經通過電話取得聯系,
陳北是第一次來這個縣級市,不大,但建設的也很漂亮,某些區域的現代化氣息和大城市如出一轍。
溫曉光通過兩天時間完成了自己的高考,今年有一個叫葛大爺的大爺對考生們下了毒手,數學題目難得一匹。
雖然沒有哪一道憋住了他,但讓他感覺到今年的題目有難度,葛大爺厲害。
基本上,數學扣分不會超過3分。
理綜大概不會低于270,語文和英語就不好估了,總而言之,他考的不會是個低分。
8號的下午,他出了考場,感覺渾身都輕松了太多。
因為終于沒有什么人規定他一定要在什么時間出現在什么地方。
回來家他什么事也沒干,先好好洗了個澡,大褲衩、涼拖鞋陪著姐姐特別放開的吃了一頓晚飯。
正吃著戴唯毅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曉光,你今天考的怎么樣?”
溫曉光說:“600分應該沒問題吧。”
戴唯毅大喊,“我靠!那你不是就考上了嗎?”
“差不多,你好好學,也就還有365天,慢慢熬吧。”
戴唯毅按下想要殺人的沖動。
作為班長,出了個異類,這可怎么辦?
“曉光,我在班群里說一說,到時候你走我們一起送送你。”
溫曉光:“…”
“不用了,別激動,通知書還沒拿到呢。”
溫曉曉那邊,劉以琦也打來電話,最近這幾個月她不在羨州,這也是有幾十萬存款的女人。
前段時間她先去了趟國外,回來后一直纏著溫曉光說以后發展的事兒,針對她本來的技能,美工方面也有需求。
于是她出去報班兒去了,還需要些時間才能學有所成。
本來溫曉曉也可以去,那些軟件啥的,又不需要什么文憑門檻,給錢就有人教,她也不是不想去,只不過考慮到溫曉光最后一個學期很關鍵,她留了下來了,洗衣做飯考了駕照跟老婆子一樣。
“曉曉,他考完了嗎?”
“剛剛結束呢。”
“好,我最多還有20天就回去了。你叫他等我!一定要等我!不準自己偷偷去發財!”
溫曉曉干脆道:“行,我們等你呢!”
這一次高考家里親戚也都知道些,只有兩個姑姑打來電話問問他的情況,絕大多數家庭里,高考是重要性非常高的事件,也算是正常。
溫曉光真正關心的其實是陳北的電話,
8號晚上的8點鐘,他打電話告訴自己已經下了火車了。
“姐,陪我出個門接個朋友。”
是的,這半年溫曉曉除了照顧他,還在他強烈要求下把駕照給考來了,不然真的有些不方便。
“什么朋友?你還有朋友?”
溫曉光起身去換衣服,“陳北,還記得么?”
溫曉曉一臉懵逼。
“算了,等見到了你應該能想起來。”
溫曉曉去找了車鑰匙,“很重要嗎?”
“算是吧,我的網站需要一個搞前端的。”溫曉光心情不錯。
幾分鐘,一輛銀色的轎車緩緩駛出香山小區,直奔火車站而去。
羨州的少年,開始了自己期盼已經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