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聲,不知道是不是也無人成眠。
因為上學溫曉光有了生物鐘,就算犯困基本上七點出頭也醒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盡量扯出笑容,要正能量!要好心態!
墨菲定律的警示作用:因面臨壓力太大而心態失常,這是導致悲劇發生的最常見原因之一。
過日子是為了開心,不能為了工作就整天愁容滿面的。
愁久了對顏值也不利。
而且他還要帶給其他兩個人輕松。
“溫曉曉,溫曉曉!”溫曉光打開門就開始喊,“起床了!溫曉曉,你今天要上班的!”
溫曉曉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別嚎了,大清早的,你喊我什么?!”
后背傳來如此凄厲的叫喊,溫曉光嚇了一跳。我只是想營造輕松的氛圍,不要延續昨天的緊張。又不是真的想占你便宜。
“哎喲我的天,我以為你正睡著呢,怎么起的比我還早?!”
“給你燉湯啊!想著你小腿抽筋要補充營養呢,哪成想你一大早喊我溫曉曉!”
她這一提醒,溫曉光才想起來,呀,腿有些疼…
不過好一些了。
別說,心里有一點小感動,因為溫曉曉也是睡懶覺的人,正常早飯是對付一下子,自己都不給自己弄吃的,而且昨天那么累,今天還早起給他熬湯。
百忙之中,姐姐還能記得。
“嘿嘿,謝謝姐,你也喝點兒啊!”
“我來不及喝了,熬湯要點時間我等不了了,你在家自己盛著喝吧。記住飯前喝,飯前喝湯,苗條健康,飯后喝湯,越喝越胖。”
溫曉光聽了之后心里暖暖的。
他去把早晨尿撒完之后,邁著小步子就去給她捏肩,“昨天是不是累著了,酸的厲害吧?”
溫曉曉果然如他所想,沒有放松下來,她很認真,只簡單一笑以作回應,然后便說:“行了,別捏了,你把那幾張新抱枕的頭像圖片給我,我去找張琴,中午的時候是回不來了,所以這湯你一會兒喝一點,中午再熱熱自己喝,知道嘛?”
溫曉光還是給她敲了敲,并緩緩道:“不必了,我想了一下,我今天有空,我和她接觸吧。”
溫曉光一聽轉過身,帶著不放心道:“你不是說怕她當你是學生,小孩子講話她不當真嘛?”
“第一次是有這個顧慮,但生意已經做成了就沒關系。”
“為什么呀?”
“因為鈔能力,鈔票的鈔。”
溫曉曉眨了眨眼睛,反應了幾秒。
隨后撇嘴笑道,“真的?不逞強的啊?”
“不逞強,而且我去也好…我看著單純,”溫曉光思量頗深,他姐姐沒有看懂。
“什么意思?”
“行了,你就安心上班吧。”
擱以前,溫曉曉肯定逼他說出口,不過現在知道她這弟弟啊,想的比她要周到,要完整。
于是卸下圍裙,“那我上班去了,有任何事給我打電話。”
“嗯。”
“湯記得喝。”
“知道啦。”
“還有牛奶,”
溫曉光哭笑不得,真想說我現在能走了,我還能大跳,哎,我還能大跳。
送走了溫曉曉,他自己洗漱一番,電腦也已經被他姐打開了,喝湯的時候稍微看了店鋪,流量較昨天漲了不少,下單突破800個。
他皺了皺眉頭。
這和生產能力其實有些不相匹配了,死撐著沒有必要,因為后面會越來越多,到時候遲遲不發貨搞來買家缺貨投訴會很麻煩,弄不好信譽也會降低。
所以溫曉光趕緊注明暫時缺貨,店主是小本生意,沒想到會那么多人,但是,大量的新抱枕已經在制作中了。
喝碗湯,把碗刷掉,他深呼吸一口,然后出了門。
首先是去找劉以琦。
從此后,他沒有包子吃了。
這姑娘也沒有睡懶覺,這種節骨眼,眼看著可能要發財,起飛的關口,
她肯定也是睡不著的。
昨天的雨今天停了,她的店門口有不少積水,積水蒸發一夜后地板一塊兒干,一塊兒濕,屋里面吃飯的桌子都給她搬出來了,車庫里面顯得空空蕩蕩。
姑娘正在打掃衛生,抬頭的間隙看到溫曉光來了。
“沒有凳子給你坐了,都給我暫時放到外面去了。”
溫曉光小腿今天基本能走的順暢點,也不必到哪兒都坐,“辛苦了,有什么我能干的嗎?”
劉以琦想了想,說:“付錢吧。我訂了一張辦公桌三張凳子,一會兒朋友就送過來了。”
這不是她買給自己的,報銷。
溫曉光點點頭,“就訂一張?”
“一張也好幾百呢,我要訂太多顯得亂花錢,你還不得罵我?”
“有道理。”他耿直的回答。
劉以琦:“…”
切,她翻了個白眼,你以后能找到對象老娘劉字倒著寫。
溫曉光站在這空間里,心中想著,她動作是真快,一天也不拖。
“你今天也沒有其他的事,把貼子更新一下。”
這昨晚就和她說過了。
沒辦法就想辦法,
當初在學校導師天天比論文,他也沒辦法,最后也都寫出來的。
人都是逼的,
至于發貨,現在都他媽沒貨!
劉以琦也無他言,只問道:“昨晚我就想問了,你要做什么?一點不需要我幫助?”
溫曉光笑了笑。
“不必,各自有分工,你要實在想幫忙,就幫我發布兩個招人的信息。”
“招人?”劉以琦理了一下劉海,“我們三個年輕勞動力,還招什么人?”
“至少需要一個會計吧,數百個甚至上千個賬單,你理的清嗎?”
姑娘不說話了,“行吧,我知道了。”
“不對,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做啥呢?”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操心怎么更新新的笑點然后發到那個貼子上。”
臭屁!
劉以琦在他背過身的時候,揚起手里的拖把,作勢虛打!
不一會兒,一輛敞篷三輪車搖搖晃晃過來,上面載著深咖啡色的長型辦公桌,沒要溫曉光動手抬,來了兩個漢子,直接給弄進屋。
劉以琦指揮了下擺放的位置,
溫曉光則從口袋里掏錢,一張兩張…
其中一個人可能認識劉以琦,看這小嫩模樣的少年在點錢有些奇怪,“以琦,家里小親戚啊?他給錢?”
劉以琦拿濕布擦桌子,也沒抬頭,“什么親戚,這是老板,當然他給錢,我可付不起好幾百的桌凳。”
小伙兒二十出頭,留著寸頭,個頭不矮,就是眼睛小,腮幫子大,跟小岳似的,伸出手掌,厚而粗,明顯干重活的人,此時睜眼打量著溫曉光,滿滿的困惑。
再看他遞過來的幾張紅票子,和同伴對視了一下,雖然這事怪歸怪吧,但錢還是選擇拿在了手里。
“謝謝。我給你找零20塊。”還錢時候還問:“她說的真的假的,你是老板?”
“嗯。”
溫曉光輕輕回應,不作他說。
劉以琦催促他,“給錢的就是老板,你看看人民幣是真的就行了。”
同伴也催促,“沒事了,那我們走吧。”
大漢困惑撓撓頭,離開時轉頭看了看那站立少年挺直的背影,這細皮嫩肉的都給劉以琦當起老板來了,什么能耐?
接近早上八點半的時候,費信騎著電瓶車晃晃悠悠的來了,溫曉光留她一個人打掃,“我出門了,這是我姐之前又訂500個抱枕的單子,一會兒大概能送來第一批,你輕點好數目做好記錄就行。”
劉以琦拿到手里看了看,放棄再問什么了,只講道:“一切順利,早點回來。”
“當然。”溫曉光滿是自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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