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冥天從東凌皇寢宮出來后,便去了東宮太子(殿diàn),探看了太子東方煦的病(情qíng),見東方煦臉色似乎比之前好些了,便也不再多留,匆匆離開了,恰巧與東方離錯開了。
回到別院,東方冥天一眼便看到站在門口等他的宇文星,他微微皺了皺眉。“出什么事兒了?”他不相信宇文星會這么無聊,無聊到像個盼著丈夫回家的小妻子,站在這別院門口翹首以盼的等他回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屋再說。”宇文星朝他(身shēn)后看了一眼,明知后面沒人跟著,仍是低聲的說道。
東方冥天“哦”了一聲,側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兩人并肩朝東方冥天的‘曦冥軒’走去。期間,兩人并沒有說什么話。東方冥天不語,宇文星也不語。宇文星本來也就不是個舌噪的人,如若不然,也不會留在東方冥天(身shēn)邊這么久了。
回到‘曦冥軒’,東方冥天并沒有進屋,而是走進院子里的一個小涼亭,在石凳上坐下,薄唇微抿,黑曜石的墨眸淡淡的掃了隨后跟進來的宇文星一眼。這小子,究竟是有什么事要和他說?最好是有重要的大事(情qíng),若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在這耽誤他的時間,他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離開后東凌皇的寢(殿diàn)后,三賢王和離王也跟著去探望東凌皇,最有意思的,三賢王不僅提議給八公主尋一門合適的親事,與別的有實力的國家合親…”
“嗯?”東方冥天抬眸看他,似笑非笑。“就這點小事?”
“當然不止。”宇文星笑容邪魅妖孽。“若只是這樣,我又何必特意站在大太陽下等你。最有趣的是,果然不出你所料,他已向東凌皇提出廢黜太子。”那個表面清冷淡泊名利的人,終于也裝不下去了么。
“就這樣?”東方冥天挑眉看他。就這么點兒事(情qíng),也值得他站在那兒巴巴的等他。
“你不覺得很有趣么,一切都在朝著我們的預料在發展。”宇文星搖著手里的白羽扇,的衣白扇,烏黑長發,倒是一派的風流瀟灑。
這人總是這么的妖孽,只要不是在戰場上,頭發就總是這樣隨意的披散著,心(情qíng)好時,還用一根發帶松松綁著,有時就索(性性)這樣,像今天這般,不束不綁。若是換作他人,這一副模樣,看上去定是邋遢潦倒。而他,這個妖孽,縱然這樣,仍是玉樹臨風,灑脫風流,一顰一笑,魅惑妖嬈。
他這個軍師啊,就算是這個模樣走出去,也不知會迷倒多少深閨少女的芳心。
妖孽,這個妖孽。還好,他的曦兒每次看到這妖孽…并不受其影響。
“無聊!”東方冥天白他一眼。“看來不給你找點事(情qíng)做,你是太無聊了。宇文星,你是不是閑得荒,若是太閑,不若你去想辦法,阻止他們與他國聯姻。最好是讓其他幾個國家都不敢與八公主聯姻,如何?這是不是很有趣。”
宇文星臉色一白,哆嗦了下。“我才不要。”就算他不出手,他相信,東方冥天也會想辦法讓其他國家不敢與八公主聯姻。哪需要他宇文星出手啊!
“你不是很閑么,既然很閑,有事(情qíng)給你做,為何不做。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他很好心的建議。
“突然想起我還有很多事(情qíng)沒有做,就不打擾你去找百花宮主了。”宇文星丟下這句話,風一般的消失了。也許,更貼切的說是逃也似的跑了。
“哈哈…”看著宇文星落荒而逃的背影,東方冥天抑制不住的大笑。他的這個軍師啊,果真是這段時間太閑了啊!
就為了這么點小事,就站在那兒等他。事實上,就算他不說,他也知道。東凌皇寢宮發生了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東凌皇,到底是不肯廢黜太子,不知他是真的這么喜歡太子東方煦,還是顧慮其他什么原因。
明眼人都看得出,東凌皇最喜歡的皇子其實是三賢王東方澈,和離王東方離。而現在,廢黜太子的理由都明擺在那兒了,皇后一族犯下那樣的錯,他若是在這時廢黜太子,立三賢王東方澈,或離王東方離,估計都沒有人會反對。而他,卻不肯。
他知道,最后,三賢王東方澈是拂袖離去的。
而經過廢黜太子一事,東凌王和三賢王東方澈之間也起了隔閡。這與他東方冥天,自然是有利無害的。他樂見其成,他們鬧的越厲害越好。三賢王東方澈是否還能忍下去,也就在這兩三天的事了。
這么多年他都等過來了,又怎會在乎再多等這兩三天呢!
這幾天,他就好好享受與曦兒相處的二人時光吧!這么想著,便起(身shēn)往‘自雨亭’走去。他知道,這個時候,鳳曦一般是在‘自雨亭’,她幾乎很少呆在她的‘清心閣’。除了晚上,她幾乎是不(愛ài)呆在‘清心閣’的。
果不其然,當他走近‘自雨亭’時,遠遠的便看見自雨亭里那抹窈窕纖細的白色(身shēn)影。她單手支胰,憑欄相望,不知在想些什么。側臉線條柔和,優美的唇線似乎微微緊抿。
許是聽到他的腳步聲,感受到他的氣息,她回頭朝他這邊看了一眼,也僅是一眼,便轉過頭,就像是什么事(情qíng)也沒發生一般。他不由懷疑,剛才是不是他的錯覺,那樣清冷淡薄的一個女子,怎會因為他而回頭。
或許,此刻,她還在生他的氣呢。他突然無聲的笑了笑,她又怎會生他的氣,她都還沒有原諒他呢。
“曦兒,在想什么?”他走了進去,從她(身shēn)后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鼻端聞著她(身shēn)上淡雅的馨香。
鳳曦(身shēn)子僵了僵,頭也不回,清冷的聲音道:“松開。”絕美的臉上染上淡淡可疑的紅暈。她以為,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也見識了這人的無賴,她已經對他的放肆免疫了。事實上,卻仍是沒有。每每當他有這樣親密的舉止,她仍是會控制不住的臉紅。
“不松。”他低沉磁(性性)的聲音說道,語氣里含著些許的無賴和撒(嬌交)。他喜歡這樣抱著她,(愛ài)極了這種感覺。手底下是她軟軟香香的(身shēn)子,這種感覺很不錯。
“松開!”鳳曦低聲喝道。“東方冥天,你別沒事找事,這兩天,你不去好好謀劃你的皇圖霸業,你在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