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薄揚這話,簡追聳聳肩膀算是承認了,而且并沒什么不愉快的樣子,眼角帶著淺淺的笑。
薄揚問了句,“你就沒求姚狗和你復合什么的?”
簡追想了想,“我明確表示過我在追她,也是為了能正式一點,不想不清不楚的接近。但沒求復合什么的。”
薄揚覺得這還的確是簡追會做得出來的事情,簡單直接卻不急功近利。
“沒談復合?”薄揚挑了挑眉梢。
簡追搖搖頭,“沒談,還不到時候。
“你可真夠能忍的。”薄揚說。
簡追說,“也不是能忍不能忍的問題,我前段時間挺消沉,思考的時間多,很多也就想得比較透徹。這輩子我就要這個女人了,別的我都可以不要,這樣一來,我有足夠多的時間,又何必急在這一時?現在這樣挺好。我每天能看到她,和她一起吃吃飯聊聊天,逛逛書店看看電影什么的。”
簡追看向薄揚,眉眼里釀出柔和的笑意來,“薄揚你不明白,其實我現在,比以前要幸福。”
薄揚皺眉,“扯呢?”
“所以我說你不明白。以前工作太忙,戀愛談得不像戀愛,總是她在遷就我,我只感受著得到的快樂,卻鮮少認真付出些什么。她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而我能給的卻只有錢。現在想想,挺沒意思的。但現在不一樣,我付出了,付出也是有快樂的。至于得到的快樂,早在之前那七年,我就已經實實在在的感受過了。所以我并不委屈,也并沒覺得多難忍,我挺幸福的。”
簡追其實還鮮少這樣長篇大論,也是因為和薄揚聊得來,最近也走得近,所以才多說了些。
薄揚皺眉道,“你這境界太高深了,我是理解不了的。”
他想著就無奈搖了搖頭,“林溪回來之后,我再遇見她之后,我就覺得我一刻都忍不了了,一刻都等不了,這個人,必須綁在身邊才能安心。”
簡追淺笑了一下,“那是你們分開了十年,我要是和云云分開了十年,我估計比你還瘋吧。說起來我比你還是幸運些的?”
薄揚睨了他一眼,“是啊是啊你比我幸運,我就要和林溪領證了,你呢?”
簡追笑了笑,“我和云云在一起七八年了呢。你呢?”
薄揚:“…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嘴是這么欠的?”
簡追擺了擺手,“那是因為以前我根本就懶得懟你。”
薄揚:“那你現在不懶得懟了!?”
“現在工作輕松閑時多,多的是時間懟你,啊是了,你別老叫姚狗來姚狗去的。”簡追掃他一眼,“還有沒有點男人該有的風度了?”
“…”薄揚心說,姚嘉云還叫他薄狗呢!他說什么了?
但想著就簡追眼睛里自帶濾鏡的,估計是不會在意姚嘉云叫他什么的。
薄揚懶得和他爭。
林溪和姚嘉云講課結束之后,就一起從培訓中心出來,果不其然就不出意外地看到等在外頭的薄揚和簡追。
薄揚委委屈屈的對林溪說,“簡追一直說話懟我。”
林溪一愣,看了簡追一眼。
簡追沒注意他們這邊,正動作自如地接過姚嘉云的包放進車里,然后拿出一杯草莓奶昔塞到姚嘉云手里。
然后才注意到了林溪的眼神。
“他說什么了?”林溪無奈地問了薄揚一句,不管怎么樣,自家愛人撒嬌,那還是得寵著的。
“他說我和你分開十年,說我比較慘。”薄揚毫不猶豫地就告狀了,表情還挺委屈。
林溪登時就愣住了,于她而言,和薄揚分開的十年是她最大的痛,也是她覺得最對不起薄揚的。
但林溪覺得吧…簡追不會那么沒分寸到拿這話來扎薄揚的程度。
多半還是薄總自己作的。
但還是得護著,有什么辦法?
于是林溪忍住笑,輕咳了一聲,說道,“簡追,你說這話來刺激薄揚了?”
簡追懶得解釋,就只掃了薄揚一眼,“薄揚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跟媳婦兒撒嬌告黑狀…”
薄揚就差沒擺出個‘略略略’的鬼臉了。
他反正是有媳婦兒疼的人。等了十年又怎么樣?能等到了,這十年就是有意義的!
姚嘉云有些無奈,朝著林溪抬了抬下巴,“你也管管吧,別就顧著慣了。”
“沒辦法,慣成習慣了。”林溪也很無奈,然后拉了拉薄揚的手指,“我們走吧,我肚子餓了。”
然后就各自上了車。
姚嘉云忍不住說了句,“你也知道林溪從讀書那陣兒,就慣著薄揚慣得沒邊兒了,你說話刺激他干什么?他那心眼比針尖兒還小。”
簡追聞言看了姚嘉云一眼,笑了笑沒說話,垂眸系好安全帶,然后啟動了車子。
車子從培訓中心開出去,簡追才輕聲問了句,“云云,你是不是心疼我被薄揚言語欺負呢?”
聲音低低的,音量不大。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的試探。
姚嘉云沒做聲,嘴唇抿著,好一會兒才說了句,“要是別人我也就不管了,我和薄揚本來就不對付,所以…”
姚嘉云察覺到簡追帶笑的目光,她皺了皺眉頭,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擺了擺手,“算了當我沒說。”
事實上,姚嘉云對簡追還是做不到完全的無動于衷,這一點,她清楚,簡追也能看得出來。
比如前兩天兩人一起去吃飯,去個網紅店。
簡追排隊點單,一個人嘩的就插隊到了簡追的前頭。簡追脾氣好,說白了就是修養在那里,不愿意和這種人廢什么話,也就懶得多說什么。
姚嘉云原本在等待區刷手機呢,看到這一幕登時就炸了,跳起來沖上來就開始懟人了。護犢子似的把簡追護在后頭。
嘴里半個臟字兒沒有,音量也沒有多大,聽起來并沒有多兇。卻也把對方懟得是啞口無言。高度一度上升到了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存在,國民的素質才一直上不來之類的叭叭叭…
還引發了眾人對插隊者的一并譴責。
說實話,挺新鮮的。
最后還是簡追輕輕摸了摸姚嘉云的頭,低低說了句,“云云,算了。”
姚嘉云才像被關了開關一樣,平息了下來。
簡追想到這事兒,有些走神。
“簡追!”姚嘉云在副駕上驚呼一聲,簡追才回過神來,猛踩剎車,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要撞上前車了。筆趣閣小說手機站m.55y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