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新衣
時間緊迫，沒有太多的功夫留給大家閑聊，要出行的幾個人急忙吩咐下人打點行裝，收拾物品。
肖瑤和肖緣的東西自有佟明玉派人整理，兩個人正商量著帶哪些小玩意好呢！
“我想帶著小白…。”肖緣板著手指數起來。
肖瑤覺得要去山莊住，應該有專用的服裝才可以，在家里穿的衣服太過繁瑣，拖沓，玩起來一點都不方便。得想個辦法找人做兩身輕巧，簡潔的衣服出來，樣子嗎？自己動手畫好了。
說干干，肖瑤下了地，吩咐曉卉去拿筆墨，邊想邊畫起來。
憑著記憶和想象，肖瑤給自己設計了兩身衣服，半身是小立領、窄袖、束腰的衣衫，看起來利落，精神；下半身有長褲，有裙子，簡單，大方，一點也不累贅。
“姐姐，你在畫什么呀！”肖緣湊過去好地問。
“我畫幾張新衣服的圖樣，讓針線房給我們倆一人做兩身，這個樣子的衣裙，在山莊穿著應該非常合適。”肖瑤手里不停地描畫著，嘴里簡單地做著解釋。
“這種褲子女孩子怎么能穿出去呢！”不知什么時候進房間的阮嬤嬤提出不同意見，大家閨秀要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穿成這樣絕對不行。
“我們只在山莊里穿也不行嗎？”肖瑤央求道。
“平安你是肖家大小姐，不是山莊佃戶家的女孩子。”
“師傅我明白了，您別生氣我不做褲子，只做裙子，這樣可以嗎？”
阮嬤嬤拿起肖瑤桌子的畫紙仔細端詳了一番之后，方才認可地點點頭。
“我們現在去找針線房。”得到師傅的首肯，肖瑤急忙起身，因為阮嬤嬤還在房間里，她并沒有馬走。
“走吧，我和你們一起去。”自己倒要看看小徒弟怎么向別人描述這種衣服的式樣，或者還有什么要求。
幾人來到針線房時，把這里的管事嚇了一跳，今天這是刮了什么風？居然把這三位吹來了。
“阮嬤嬤您來了，見過大小姐，見過二小姐。”管事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看去較精明能干的一個婦人。
“我來找你做幾身衣裙，用細棉布好，這里有圖樣，你們照著做可以了，有哪里不明白，我現在可以解釋一下。”肖瑤簡潔明了地說著。
“這樣子看去應該不難做，可是您…”多好看的一位大小姐呀！干嘛要穿棉布衣服，難道是綾羅綢緞穿膩了？小主子的心思真讓人搞不懂。
“衣領子不要太高，腰身要盡量瘦一些，袖口要窄，裙子不要太長，太肥，這樣能做到嗎？”肖瑤側頭問道。
“能做到，當然能做到。”管事忙點頭道，據她所知，在肖家，還沒有什么事是這位大小姐不能做，不準做的呢！所以今天的事情根本不用再與大太太打招呼，一口應允下來是了。
“不知小姐想選哪種顏色、花樣的棉布做衣裙。”管事問道。
“選素色、耐臟的吧。”關于這個問題肖瑤早已經想好了答案。
“小小的年紀穿那么素凈做什么？給兩位小姐選些顏色鮮嫩，帶碎花或者簡單繡些圖案去。”阮嬤嬤開口道。
“別忘了給我繡小貓撲蝶。”肖緣要求道。
“只有五天的時間，人家又要做衣裙，又有要繡花，你的小貓撲蝶下次有機會再繡吧。”肖瑤勸道。
“那好吧，我要帶花的這總可以吧。”肖緣退而求其次道。
“好，奴婢盡量滿足兩位小姐的要求。”管事滿臉笑容地回答。
“師傅您不做兩身嗎？穿著一定很舒服的。”肖瑤扭頭問阮嬤嬤。
“師傅不用了，你們兩個做吧。”
吩咐完這件事，師徒幾個又返回了遙遠樓，準備起其他的東西來。
三天之后，肖瑤要的衣裙做好了，當東西送到正在寧合堂里的肖瑤手時，大家都好地圍攏過來一探究竟。
“平安，你是大小姐做夠了，打算做小丫鬟了嗎？”肖瑞抖著一件碎花裙子問道。
“你是什么時候做的這些，娘親怎么不知道呢？”佟明玉也拿起一件問。
“為什么要做這些棉布衣服，大家閨秀哪有穿這種衣服的。”秦氏不贊成道，她還想借此次機會把孫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呢！一旦能遇到那幾位貴人，憑小孫女的模樣或許會被哪位看也未可知。不過這些是屬于她心里的秘密，絕不能宣之于口，若是被家里人看出端倪，那什么也別想做成了。
“我今天讓事實說話。”肖瑤從屬于自己的衣服里選了一件淺粉色帶碎花的，拿起來去了里間，臨走還不忘叫了曉卉一起進去給她梳頭。
“咱們等著看吧，家里馬要多出一個小丫鬟了。”肖瑞滿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約有半柱香的功夫，肖瑤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身碎花的棉布裙非但沒有把她從小姐變成丫鬟，反而讓她變得格外靈動，俏皮。
“四弟，小丫鬟在哪呢？”肖朗揶揄道。
“要不咱們再讓如意換新裙子，我不信，還能兩個人都能變好看了不成。”
“你是我親哥哥嗎？想看我出丑沒門。”肖緣也從自己的裙子選出一件，然后進了里間，肖瑤叫過曉卉耳語了幾句，讓她跟著進去了。
“作弊，平安你這是作弊。”肖瑞不擔心親妹妹，諒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樣。可對于肖瑤他卻無法放心。這個堂妹鬼主意太多，防不勝防，絕不能讓她們倆串通一氣，不然自己今天非丟臉不可。
“哎！原本我還想在這些衣服的基礎稍加改進，給你們每個人做一套留著練功的時候穿呢，看來四哥是不想要呀！”肖瑤假裝嘆氣道。
“別呀，二哥要。”肖熠看見肖瑤換好衣服出來后，第一眼他對這件衣產生了興趣，再聽了妹妹的話，頓時覺得這個主意一定很不錯。
“大哥也要。”肖朗從來不敢小看自己這個堂妹，她的小腦袋里，盡是些稀古怪的主意，這次說不定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還有我。”練功服呀！肖俊對這個很感興趣。
“我也要。”沒理由五哥有，自己沒有，肖琦可是肖俊堅定的追隨者。
“你們不要太高興了，說不定如意會給你們當頭一棒的。”肖瑞承認平安穿什么都好看，可自己的親妹妹嗎？嘿嘿…
“哇，姐姐，小貓撲蝶，我有小貓撲蝶的新衣服了。”肖緣在里間驚喜地叫嚷道。
“看來如意今天很開心呀！。”肖將軍挑簾進門，仿佛受到孫女的感染一樣，滿臉笑意地闊步走了進來。
“咦，平安什么時候做了這樣一身新衣服，好看，好看。”肖將軍將孫女下打量一番，笑著捻須道。
平安是披著樹皮，在您老眼里那都是天仙下凡，無人能及，想從您口聽到一句平安不好那才叫難呢！
“怎么樣，怎么樣，我覺得這裙子真好，舒服、輕巧，讓針線房多做兩件好不好。”
一個嬌憨、可愛的小姑娘從里間走了出來。
“咳，咳…我今天的課業還沒寫完，先走一步了。”肖瑞給幾位長輩施了一禮后，準備逃之夭夭。
“四哥，你剛剛說我會很難看的，現在當著祖父的面再說一次唄！”肖緣掐起圓潤的腰身，晃動間撲蝶的小貓動來動去，煞是可愛。
“阿瑞…”心愛的孫女被說難看了，即使那個人是親孫子，肖將軍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祖父，您別生氣，我的意思是如意穿新裙子不平安好看，可是起其他人那是好太多太多了。”肖瑞瞪著眼睛撤慌道。
“騙人。”肖緣今天沒打算放過這個親哥哥。
“平安，你能說一下準備給我們做什么樣子的衣服嗎？”眼見肖瑞要落入虎口，肖熠連忙岔開話題道。這小子一點記性也不長，全家人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和平安、如意作對。
肖瑞朝二哥拱拱手，今天如果沒有二哥出手搭救自己可慘了。
肖瑤招手讓妹妹坐到自己旁邊，肖瑤詳細地向二哥描述道：“衣和我們的差不多，只是腰這里要寬松一些，這樣方便你們運動；下面是褲子了，也要寬松點，褲腳的部分用布帶系。我能想到的只有這么多了，二哥自己看看哪里不合適再改動一下吧。”
“聽你的描述，已經很好了，先讓她們做兩件穿著試試，哪里不合適再說如何？”肖熠用寵溺溫柔的口吻與妹妹商量著，一只大手特別自然地揉起了妹妹的頭發。
“我也想要，平安會讓人給四哥做一套的對不對。”肖瑞討好道。
“行呀，到時候，你們每個人穿一身，讓針線房的人在后背繡肖家軍三個字再繡個威風凜凜的老虎頭，怎么樣。”
“好。肖將軍非常喜歡孫女的設計，盡管這一切現在只是個設想，還沒有實現，但他是相信孫女所描繪的畫面一定會變成真的。
“老大媳婦你吩咐下去，打賞針線房里所有的人，然后讓她們趕緊縫制平安所說的新衣服，以后我們組建一只肖家軍，穿它了。”
眾人笑著附和，因為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使想反對也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