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幽輕柔一笑,對羽傲珊那一群人慢悠悠地說道:“怎么樣,愿意說了嗎?還是不愿意說的話,我挨個兒踢下去哦。品書讓我想想看…不如,從右到左吧。”
沈芷幽說完,走到了下一名即將被踢的人面前,眉眼一彎,露出了個璀璨的笑容。
然而,被她看著的人一點都沒有如沐春風之感,反倒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剛剛到底是誰踢了我呢,你嗎?”
沈芷幽笑瞇瞇地問道。
“不,不是!”
這個人連忙否認。
“那是誰,你愿意說嗎?”
沈芷幽繼續笑瞇瞇。
那個人偷偷看了一眼踹了沈芷幽好幾腳的同伴,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
“哦?不知道嗎?那對不起了。”
那個人瞳眸一縮,正想求饒,沈芷幽卻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唰”地踹了一記過去!
“咔嚓!”
這個人的腿骨也斷了。
“啊啊啊——”
空地里,再次響起了一陣痛苦的嚎叫聲。
“下一個。”
沈芷幽說著,走到了下一個人的面前。
還沒等沈芷幽問起,這個人慘白著一張臉,忙不迭地說道:“我說!我說!別踢我!”
說完,他指著羽傲珊身邊一名竭力縮小著自己存在感的男修說道:“是他,是他剛剛踢了你好幾腳的,我們都看到,我們沒踢你,我們是無辜的!”
那名男修沒想到自己轉眼被同伴給賣了,憤憤然地說道:“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腳,卻要讓我們來替你挨踢,你早該站出來了!”
“別信他!明明踢人的是他,他污蔑我!”
那名男修擔心沈芷幽找他尋仇,連忙把臟水潑向了自己的同伴。
沈芷幽慢悠悠地欣賞完他們互潑臟水、反目成仇的“好戲”以后,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其實,我早知道是誰踢我的了。”
沈芷幽說完,走到了羽傲珊身邊那名男修的面前,唇角掛著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
這名男修額角的冷汗倏然冒了出來!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如果你敢傷我,我的爹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名男修結結巴巴地說道。
沈芷幽懶洋洋地捏了捏耳朵,說道:“哎呀呀,這種威脅,我真是聽得太多太多了,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呢。只可惜啊,我從來都不接受威脅!”
話音剛落,沈芷幽一腳踹了過去!
“砰!”
“咔嚓!”
隨著身軀與爐鼎相撞的沉悶聲響起,一道清脆的骨裂聲傳了出來。
這名男修的情況之前那兩個人更加凄慘,他像一尾瀕死的游魚般大張著嘴巴,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沈芷幽撩了撩頭發,說道:“放心,一報還一報,你踢了我和馨兒多少下,我踢回你多少下,絕對不會踢多。”
羽傲珊一行人:“…”
呵呵,這還叫做“不會踢多”?!你踢的強度和別人根本不在一個數量級好不好!
可惜,沈芷幽會在意這種小細節嗎?
當然不會在意。
事實,在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招惹到沈芷幽的時候,該有這樣的覺悟了。
于是,一聲又一聲的悶響響起,沈芷幽整整踢了十多下,才停了下來。
那名男修早已如同一灘軟泥一般,軟趴趴地倒在了地,奄奄一息了。
那名男修身邊的同伴們臉色慘白如紙,抖如糠篩般地看著沈芷幽。
沈芷幽一把抓住了他們,像拎小雞般輕輕松松地一扯,那些人從爐鼎脫落了下來。
那些人驚疑不定地看著沈芷幽,不明白為什么她完全沒有受到爐鼎吸力的影響。
“想偷我的爐鼎?你們還欠缺點火候呢,繼續努力吧,哈哈哈…”
沈芷幽說完,單手一揮,爐鼎被她收入了儲物戒里。
見此,羽傲珊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她尖聲大喊道:“陌幽!有種你光明正大地和我一場!你在爐鼎動手腳,即便你贏了,也勝之不武!”
沈芷幽挑挑眉毛,輕笑道:“我勝之不武?那你這種偷爐鼎的行為又算得些什么?更何況,你又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在爐鼎動了手腳?與其把這種污水潑到我的身,還不如自我檢討一下,看看你的實力怎么差勁到連個爐鼎都控制不了。”
羽傲珊:“…”
愉悅地打擊完羽傲珊,沈芷幽來到了柳馨兒的身邊,打開一個小瓷瓶,在柳馨兒的鼻子底下晃了晃。
柳馨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迷茫地說道:“我怎么睡著了呀?”
沈芷幽笑了笑,說道:“有幾只黃鼠狼想要跑來偷雞,自然得先迷暈我們。可惜了,他們雞沒偷成,還損失了不少的精神力。”
“哈?黃鼠狼?”柳馨兒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定睛一瞧,發現羽傲珊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
——剛剛,沈芷幽壓根像扔垃圾一般把他們隨手扔在地的,壓根沒管他們的形象問題。
無意充當了一把“黃鼠狼”的羽傲珊一行人:“…”
羽傲珊對沈芷幽恨得咬牙切齒,但精神力的枯竭,又讓她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陌幽,你別得意!要是還有其他考生知道你手里有著一個七品爐鼎,他們一定也會費盡心思地跑來奪的,到時候,我看你怎么應付!”
羽傲珊瞪著眼睛叫囂道。
“噢,如果他們想要像你一樣的話,盡管來吧,我會一一奉陪的。對了,我好心地提醒一句吧,你與其關心我的爐鼎什么時候會被別人偷走,還不如好好地檢查一下你的識海和精神力呢,被我的爐鼎吸走了精神力,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那么簡單,呵呵…”
沈芷幽說完,拍拍柳馨兒的肩膀,讓她跟緊自己,便瀟灑地離開了。
羽傲珊心里一個咯噔,連忙查看自己的識海和精神力。
只見,她的識海千瘡百孔,竟然像是被某種可怕的東西狠狠地攻擊了一遍一樣!
如果她不能盡快找到辦法修復自己的識海,別說贏了沈芷幽,能不能順利通過第二輪的考試,都成為了一個問題。
“啊啊啊!陌幽!!!我和你勢不兩立!!!”
羽傲珊憤怒地大喊了起來。
走遠了的沈芷幽擺了擺手,完全不把她的怒吼放在心。
而在沈芷幽的儲物戒里,那只吸飽了精神力的爐鼎打了個飽嗝,鼎壁變得更加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