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風一路上又在作妖,許司燊見怪不怪了,嘆口氣把他送到家。
“明天有你好受的。”
沈聽風一回到家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許司燊沒得法子只得取了毛巾給他簡單擦拭身體,誰知道沈聽風一腳把許司燊給蹬了老遠。
許司燊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在地上,錐心的疼痛襲來,哎喲,他的尾巴骨要斷了。
“我得上輩子造了多大的孽才攤上你這么個坑貨!”
好不容易在沙發上側躺著睡著了,沈聽風像被邪靈附體似的突然坐起來,張口就唱:“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
許司燊忍住要暴揍他的沖動,干笑著把他按在床上,“好好睡覺。”
好不容易等到沈聽風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許司燊跑到洗手間去洗了把臉,這醉酒的沈聽風是真的超難伺候,可沒辦法啊,自己認定要過一生的人,捅破了天你也得寵著。
走過臥室的時候許司燊不放心地往里一看,人呢?!
沖進去一看,這貨竟然在墻角擰床單,也不知道從哪翻出來兩條床單,都還擰成了麻繩狀,沈聽風正在把兩條“麻繩”綁在一起。
許司燊扶額,他的頭好痛,被沈聽風給磨的,“你在干什么?”
“我要逃離這座吃人的城堡,實在是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我看是你自己太可怕了吧?!
“沈三,聽話,把床單放下。”
沈聽風哪里理他,自顧自地打著結,打好了結就朝窗口走去,把那股“麻繩”撒網似的撒向窗外,許司燊要拉住已經來不及了,那股“麻繩”已經做了自由落體運動了。
沈聽風站在窗口探出個頭往外看,“呼,總算逃出生天了。”
許司燊實在是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這一晚是絕對睡不了了,心一橫把沈聽風拽回來,摟著他一起倒在床上。
沈聽風微微掙扎了兩下就沒再動了,折騰累了就睡了。
許司燊嘆口氣,“以后再不給你酒喝。”
沈聽風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輕輕“哼”了一聲。
南緒言這邊就消停多了,畢竟穆于清喝醉了也不會有什么驚人之舉,只會乖乖的傻傻的,你讓干什么就干什么,時不時爆出兩句金句。
浴室里,南緒言把穆于清的男裝再次剝了個精光,穆于清兩手交叉護著豐盈,歪著頭問他:“你要干什么?”
“給你洗澡。”
“哦。”
坐在浴缸里,穆于清眼睛迷蒙地看著南緒言,南緒言被她直勾勾地看著喉結一滑,“看什么?”
“你好看。”
“有多好看?”
“特別特別好看。”
南緒言撫上她的鎖骨,溫柔地擦拭著,穆于清突然抬起手來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南緒言臉上頓時多了一團泡泡。
“嘻嘻…”
南緒言眼里藏著深處最大的渴望,“于清別鬧。”
“再捏一下嘛。”
哎,喝了酒這么蠢萌的嗎?
兩邊臉頰都已經是白色的泡泡了,穆于清的手還在他臉上“施暴”,她銀鈴般的笑聲聲聲擊潰他的克制力。
“于清,再鬧你今晚就睡不了覺了。”
穆于清瞪著迷蒙的星眸看他,似是不理解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南緒言輕捏她的臉頰,“叫老公。”
“老公。”
“再叫。”
“老公。”
“乖。”
南緒言三下兩下把衣服脫了,開了冷水在一旁淋浴,穆于清歪著頭看他在水花下嘩啦啦地洗澡。
橫抱著洗好澡的她出來,穆于清呆呆楞楞地喊他:“老公,你真好看。”
“夫人也好看。”
穆于清坐在床上抬著頭看他,“有你好看嗎?”
“當然有,夫人最好看。”
“嘻嘻,好看到什么程度?”
“好看到讓我天天想睡你。”
穆于清眨巴著眼睛,似是不理解他的意思,兩手抬起求抱抱。
“抱。”
南緒言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坐上床輕柔地抱住她,她身上的馨香和沐浴乳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通通鉆進了南緒言的鼻孔中。
穆于清的手開始不老實了,在他背上摸來摸去,南緒言按住她的手啞著聲音道:“別鬧。”
穆于清傻傻地看著他,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乖順得像只貓咪撩人心癢。
南緒言眼中全是面前這個迷糊的妖精,他突然說:“于清,脫掉我的睡袍。”
穆于清點頭,乖乖低頭去解衣帶,一下兩下沒解開,她撅著嘴巴嘟囔道:“討厭,解不開。”
拽了兩下還是沒拽開,穆于清低下頭去用牙齒咬開,南緒言微微張開雙臂,穆于清順勢脫掉了他的睡袍往地上一丟,他精壯的身體就露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手不安分地撫上他的胸膛,小腦袋湊過去一口咬在他那顆小凸起處,舌尖還舔了一下,南緒言一怔,觸電般的感覺席卷全身。
她怎么還是那么喜歡咬人?
伸手扯掉她身上的絲綢睡衣,南緒言把她壓在身下,“于清,今晚就別睡了吧…”
沈聽風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都被人夾得緊緊的,許司燊跟八爪魚一樣把他纏得動彈不得,一陣一陣的頭疼感襲來,沈聽風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
推開許司燊“噔噔噔”跑去找水喝,看到桌上擺著一杯水,他想也不想就直接端起來要往嘴里送,許司燊跟過來眼瞧著他就要把那杯液體灌下去,他大喊一聲:“不能喝!”
沈聽風回頭瞥他一眼,“喝個水怎么了?黃金水啊?”
不由分說就往下灌,灌完了他眼睛瞪得老大吧唧幾下嘴,這特么怎么還有酒味兒呢?
許司燊來不及阻止,一杯烈酒已經下肚,現在哀嚎還來得及嗎?
“叫你不要喝,這是酒!”
“不是,許三你有毛病啊,用我水杯裝什么酒啊?那邊不是有酒杯嗎?還隔夜的,腦子抽抽了?!”
許司燊差點沒被這坑貨氣死,“你自己想想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這酒不是你自個倒下去要舉杯邀明月的嗎?!真是搞不懂連顆星星都沒有的夜晚舉什么杯邀什么明月?!你要召喚狼人嗎?!”
額,是這樣的啊…
“還非要嫌棄酒杯不夠霸氣,拿著這大大的玻璃杯往下倒,非說這有綠林好漢般的豪邁!嘖嘖,大半瓶往地上豪邁一灑,那叫一個意氣風發揮斥方遒,要不是我攔住你,沒準你還能跟蟑螂來個結義。沈聽風,你喝醉酒的模樣堪比魔鬼!”
沈聽風嘿嘿干笑,眼睛瞟見了地上躺著的酒杯,原來是這樣啊…
許司燊無奈去接了杯水喝,瞧見他走路有點瘸,沈聽風疑惑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總不能是我揮斥方遒的時候把你給怎么樣了吧?”
“你還有臉問!也不知道是誰一腳把我蹬在地上,尾巴骨都要碎了。”
沈聽風彎下腰去作勢要看他的傷勢,“來,我看看。”
“我歇兩天就好了,也不知道你們沈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酒后無狀的坑貨,在瘋癲的路上越走越遠。”
沈聽風怪尷尬的,他撓撓頭,“這不是喝多了嗎,哎喲不行,這酒上頭,我得再睡個回籠覺,你幫我去醫院請個假,叫老張給我替班,下午我就過去了。”
迷迷糊糊又閉上了眼睛睡得極沉,與此同時,沈老爺子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帶著幾個人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殺過來了。
看到許司燊按著他手腳睡覺,直接讓人把許司燊扒拉開,拿了繩子就把再度入睡的沈聽風給綁了…
“沈爺爺!”
沈老爺子看到許司燊無奈嘆口氣,許司燊也是他看到大的,可現在兩個小子攪在一起他也是不太適應。
“許三,人我先帶走了。”
那幾個人把被五花大綁的沈聽風給抬到了南緒言別墅門口,管家一看這架勢,怎么看怎么覺得…戲劇性。
趕緊就通報了在家里辦公的南緒言,南緒言朝外看了眼吩咐他們放人進來。
在沈老爺子的一聲令下,他們把還在呼呼大睡的沈聽風丟在地上,沈聽風是痛也痛醒了。
天旋地轉。
沈聽風這才發現自己到了南緒言的別墅里了,不過自己怎么是躺在地上的?還被綁起來了?而且還是在主樓門口處的地板上?
什么情況?
大長腿在撲騰,想要憑借腿部的力量站起來,可惜天不遂人愿,撲騰了半晌也沒用,嚷了半天也沒人搭理他,他撇撇嘴又閉上了眼睛。
哼,沒人理我,那我就再睡一會 而沈老爺子則是進了里屋,南緒言略一垂眸就大概猜出來沈老爺子是來干什么的了。
“爺爺好,喝茶。”
沈老爺子左看右看看不到穆于清的身影,他坐下喝了口茶,“于清呢?”
“還在睡。”
“沈三這臭小子又犯渾了,我抓他過來教育一頓。”
“爺爺說笑了,沈三不過是調皮了點,爺爺不必生氣。”
兩人正聊著,突然飛過來一個枕頭直擊南緒言面門,南緒言一把抓住枕頭笑了笑,一陣憤怒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南緒言你個王八蛋!”
沈老爺子嚇了一跳,穆于清在門外怒氣沖沖地怒吼,南緒言笑著起身去拉她,瞥見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他一個用力把她抱起來,“地上涼,怎么不穿鞋?”
“你個王八蛋,我不想理你了!”
南緒言又笑,這是怪他昨晚太賣力了?
“乖,別生氣,爺爺來了。”
穆于清這才偏過頭去看到坐在沙發上裝作淡定喝茶的沈老爺子,她一個激靈就要跳下來,天啦嚕,她這副樣子被爺爺看到了?!
“別動,我抱你過去。”
穆于清的臉頰“唰”就紅了,她是萬萬沒想到爺爺會來啊,還被他看到了自己這么跋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