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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果然是個老狐貍

  穆于清第二天回了趟公寓,正值工作日,她也就沒有去張曼玲那里嘮嗑,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會房間,要不是為了營造自己在考駕照的假象,穆于清還真是懶得天天往外跑。

  顧念北收到了一個包裹,這個包裹靜靜地放在他的桌上,直到一周后他談項目回來才看到。

  包裹四四方方的,還有點重量,也沒有署名,他拆開來只見里面有個鼓鼓的信封,他一下子就知道這是穆于清送過來。

  撕開信封,露出來的果然是一沓厚厚的錢,顧念北心頭一震,她真的要跟他那么生分嗎?

  在下午穆于清又趕回了秦家,再一次去了副樓,這一次她沒有直接進那個房間,而是走進了另外的三個房間,沿著墻根走到角落,穆于清記下步數后又到了另一個房間。

  她常去的那個房間隔壁就是花房,她推門進去就是滿眼的綠意,各種花花草草都養得極好,穆于清看了一圈之后也如法炮制,從這邊的墻根走到那邊的墻根再次記下步數。

  穆于清得到的步數幾乎一致,最后她走向了那個房間。

  穆于清開了鎖走進去,攝像頭已經被宋莊控制住了,穆于清也沒再有顧慮,直直往前走,走一步數一步。

  抵住了墻根的時候穆于清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這個房間比另外三個房間要小上一些,平常沒有注意到,今天數了步數才知道這個房間里邊竟然有個隔間。

  穆于清也總算理解了秦朝陽為什么要悄悄地在這個房間安裝攝像頭了,因為他的秘密就藏在這里。

  他所帶來的東西消失在這個房間里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果然是個老狐貍!

  只是穆于清還沒找到那扇門,穆于清開始在房間里摸索,秦朝陽沒兩天就回來了,再找不到能扳倒他的證據她就有可能一直打不倒他。

  穆于清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仔細查看了一遍,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穆于清有些泄氣,難道那個開關是書架上的某一本書?

  又把所有書都動了一遍,還是沒有動靜,穆于清暗暗咬牙,果然是老狐貍,要不是她觀察多日還真看不出這房間的貓膩。

  可惜知道了有隔間,但她還是低估了秦朝陽的反偵察能力,她找不到進入隔間的辦法。

  她又開始翻桌上的擺飾,可惜還是沒有找到半點頭緒。

  “噔噔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傳來,聽這頻率,好像是兩個人,穆于清趕緊停下動作,迅速拿了本書翻開來看。

  袁夢琳大力推開了門,秦豆蔻則站在她身后,穆于清扭過頭來看向她們,“姨,你們怎么來了?”

  袁夢琳仔細打量著這個她從未踏足的房間并不理會穆于清的詢問,倒是秦豆蔻冷嗤著開了口,“怎么,我們還不能來了?你搞清楚,這可是秦家,就沒有我們不能去的地方。”

  “哦,姨夫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們來,我以為是你們不愿意踏足這里呢。”

  也不知道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兩人居然巴巴地跑到這里來,難道是自己露出端倪了?

  袁夢琳的臉僵了僵,她確實不愿意到這里來,看到這房間里的物什她就恨得心氣翻涌,都死了這么多年了,這個房間還是一直留著,她也一直進不來。

  袁夢琳很快就解釋道:“于清這話可不對,倒不是我不愿意到這里來,只是怕睹物思人,所以一直沒有來。”

  睹物思人?

  是心中有鬼吧?!

  “是于清想岔了,姨跟我母親感情堪比親生姐妹,母親的離世怕是對姨打擊極大,是于清誤會了。”

  袁夢琳的眼睛一直在打量這個溫馨的房間,發現房間里擺著的東西都是何君柔所喜歡的,墻上還掛著幾張她笑的燦爛的照片。

  袁夢琳的手暗自握成拳,這個房間花的心思不少,風鈴,螞蚱,哪一樣跟何君柔沒有關系?

  “對了,姨,我昨晚又夢見我母親了,她又說她想你了,還是在河邊呢,水漲得可厲害了。”

  袁夢琳臉一白,她的眼神看向墻上笑顏如花的照片,此時她只覺得照片上的何君柔是在冷笑,仿佛在向她討命。

  袁夢琳慘白著臉強擠出一點笑容來,“我也想她了。”

  穆于清沒錯過她眼底的驚慌,把書一合就朝外走,“既然姨今天來這兒了,那就在這待一會兒吧,我先回去了。”

  走出副樓穆于清才松了口氣,看袁夢琳的神色應該是不知道那個房間有東西的,那就是故意來找茬的了。

  袁夢琳沒多做停留,拉著秦豆蔻也向外走,她的手心沁滿了汗水,她不該來這里的。

  此后的兩天時間里,袁夢琳在自己房間老是聽到一首輕緩的歌謠,可她四處尋找也找不到聲音的來處,而且這首歌謠是她和何君柔很喜歡的謠曲。

  袁夢琳聽得頭皮發麻,這聲音就是何君柔的!

  有鬼,有鬼!

  袁夢琳嚇得不輕,接連兩個晚上沒有睡好,穆于清在吃早餐的時候問起她:“姨,你這是怎么了?沒睡好?”

  “姨沒事,有可能是上了年紀想的東西多了,就沒睡著。”

  穆于清點頭吃早餐,她今天要去上班了,在家待了那么久,人都變懶了。

  池清祎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被坐在外間的穆于清嚇了一跳,“你怎么就來上班了?手好了嗎?”

  穆于清伸出光滑如初的左手給她看,“我手沒事了,又不是多大的傷。”

  池清祎看也就罷了,還上手摸了幾下她的手,“可以啊,恢復得不錯啊。”

  “那我可以來上班了嗎?”

  “就沒見過這么上趕著工作的人,又不是不給你發薪水,急著來上班干什么?”

  穆于清甩甩頭發,“無功不受祿,我這天天躺家里邊還拿工資,這心里頭過意不去,反正也沒什么大礙,上班充實一點。”

  池清祎很是不雅地打了個哈欠,“行吧,這段時間你不在還挺不習慣的,那就上班吧。”

  穆于清帶薪休假的這段日子可把池清祎給忙壞了,本來想從那些個白領里邊找個人暫時頂替一下穆于清的位置的,可是才替了半天池清祎就看不習慣了,文件處理得沒有穆于清那么清楚。

  這也就罷了,工作疲乏了想聊會天的,可誰知道聊了沒幾句就沒法聊下去了。

  你就說泡個咖啡吧,都是同樣的泡法,可泡出來的咖啡味道就是不一樣,人家泡的咖啡池清祎喝了一口之后再也沒喝第二口。

  是以,池清祎下午就讓她回原來的科室去了,把那些文件都給那些白領送了去,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看文件。

  池清祎有滿腹的牢騷要說,可看穆于清在認真的工作又只得把話放在心頭。

  眼看著實在憋不住了,池清祎走到她面前就開始竹筒倒豆子似的開始了她的吐槽。

  穆于清靜靜地聽著,池清祎還是這么直接,要是池清祎變得扭捏了她才覺得不習慣呢。

  穆于清絕沒想到的是她在下班一個人回去的時候看到了南緒言就站在樹下等她。

  樹下的人依舊高大挺拔清冷衿貴,一手抄在西褲口袋里,穆于清放慢了腳步,他說的很快就回來了是真的?

  穆于清揉揉眼皮,再看過去的時候南緒言的嘴角已然上揚,她知道她沒有看花眼,她的老男人回來了。

  還有四五步的時候穆于清停下了腳步,南緒言走上前來,“夫人,我來接你回家。”

  穆于清被他擁在懷里,熟悉的冷香悉數鉆入她鼻尖,她鼻子一酸,為什么會想哭?

  坐上副駕的時候穆于清依舊感覺不真實,她的老男人第一次出差那么久,中途一度聯系不上,現在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覺得像是一場夢。

  她是真的好想他呀,她也沒想到南緒言已經占據了自己大半的心房,此時看到他心里竟會狂喜不已。

  “你終于回來了。”

  “嗯,抱歉夫人,為夫回來晚了。”

  “還好,就是出什么差要去那么久,還聯系不上?”

  南緒言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一個小地方,信號不穩定。”

  穆于清發覺這條路不是去別墅的路,南緒言似是看出她的疑問,“我們回老宅,爺爺也在。”

  穆于清頜首,結婚一年多來,去老宅的次數屈指可數,南家大房就只有南緒言一個獨生子,南緒言早已經搬出來住,老宅不免冷清許多,回去住兩天也是應該的。

  回到老宅,穆于清依舊得到了最熱情的對待,韓雪芙面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眼中的關切是實實在在不摻一點虛假的。

  穆于清覺得這才是家的感覺,其樂融融母慈子孝。胸腔涌上的暖流把那股莫名的澀意覆蓋了去。

  吃過飯韓雪芙就挨著她坐在一起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家常,兩婆媳相處得甚是融洽。

  南緒言被南非臨叫進了書房,一關上門南非臨的臉色就嚴肅起來,“這次怎么樣?”

  “損失了一個人,但保住了那里的所有人。”

  南非臨略一點頭,銳利的眼神盯上他,“受傷了?”

  “嗯,挨了一刀。”

  南非臨臉色微變,但還是沒說什么,兩人沉默了一會,南非臨再次開口,“她不知道吧?”

  南緒言知道他說的她指的是穆于清,他輕輕搖頭,“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要想清楚,若她知道了會怎么樣。”

  “爺爺心里不也清楚嗎,她是什么樣的人爺爺看得還不明白?”

  南非臨嘆口氣,“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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