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撫上柳知夏的肩膀,想要脫下柳知夏的裙子,車外突然有人把他一腳踹倒。
“喂,做壞事記得關車門。”
老平一驚趕緊回過頭來,看到穆于清兩手抱著斜靠在車門上,眼神冰冷嘲諷地看著他,嚇得他屁股一挪一挪后背抵上了車身。
“你…你不是被我迷暈了嗎?”老平眼睛猛地撐大,他記得這這小子明明被他迷暈了呀,怎么就起來了呢?
“是不是覺得藥效太短了?”
老平愣愣地看著她,他確實是這么想的,以往他都是這么干的,怎么這回就失敗了呢?
穆于清扶著柳知夏下車,老平見到嘴邊的鴨子就這么飛了,不由喊道:“哎…”
穆于清轉身一腳踹在他臉上,“哎什么哎,給我老實點!”
柳知夏頭有點暈,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怪我,沒早點發現。”
穆于清扶她在一塊石頭上休息,自己則是粗魯地把那老平拽出車來,今晚月色挺亮,夜光下沒穿衣服的老平就像一只褪了毛的大肥豬。
老平被狠狠甩到地上,他那大肚子被小石子硌得生疼,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
穆于清翻了翻柳知夏的包,拿出兩張濕紙巾撕開包裝遞給柳知夏擦臉。
老平看機會來了,隨手抓起一塊石頭就向穆于清頭上砸去。事情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看這小癟三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做了,只有死人不會說話。
“于清小心!”柳知夏快要被嚇死了,老平猙獰的面孔實在可怖!
穆于清聽到破空而來的聲音往地上一滾,翻身起來對著老平又是狠狠的一腳,“喂,要打架也要先穿上衣服再打,你這身材我看了眼睛疼。”
老平這時也發了狠,要是沒把這小子給弄了,說不準自己就栽在他手里了,看他那瘦弱的身材必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瞪大了眼睛卯足了勁就朝穆于清俯沖過去,穆于清猝不及防被他撞倒重重摔在地上,老平占了先機就把她按在地上,拳頭就掄了過去。
穆于清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奈何老平力氣實在是大,穆于清差點就脫手了,她死死抓住老平的手,另一只手握成拳結結實實打上老平面門。
老平吃痛側身歪倒在地,穆于清利落起身一腳踩上他的心口,冷厲道:“這是要滅口?”
柳知夏這時也恢復神智了,沖過來狠狠踹了幾腳,“呸,惡心的老男人,你也配摸我?!我踢死你!”
穆于清覺得自己頭有點暈,肚子也開始在唱空城計,踩著老平的腳也無力了。她覺得自己看到了重影,她晃了晃頭,看了一周還是重影,這該死的低血糖!
柳知夏還沉浸在她的憤怒中,完全沒注意到不對勁的穆于清,老平顯然也發現了穆于清的不對,她下腳的力度明顯小了。
“夏夏,巧克力,快!”
柳知夏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了,她的低血糖又發作了,趕緊跑去翻包包,可她包里一堆口紅眼影翻也翻不到,著急的她把包里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老平趁此機會抓住穆于清的腳往地上一摔,穆于清直直倒下,手臂被石子磕破了皮,她原本有點渙散的意識這下全回來了,她一腳蹬上老平的臉,而后皺著眉頭踉蹌起身。
穆于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一胳膊肘打在已經爬起來的老平臉上,飛身一腳把搖搖欲墜的老平踹到車旁。
老平身上多處擦傷,這回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穆于清上車拿了老平的衣服下來捆住他的雙手,再用他的皮帶勒住他的雙腳,雙重保障穆于清還用他的長褲再綁了一道。
她站起身來覺得天旋地轉,好暈,柳知夏趕緊扶住她往下倒的身子,把剝好的甜巧克力塞進她嘴里。
甜味入喉,穆于清方覺得好受了不少,這低血糖在關鍵時刻還真是要命!
“于清,怎么樣?”柳知夏說不驚慌失措是假的,她是真心怕出事。
穆于清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寬慰柳知夏,“夏夏,沒事。”
“嚇死我了!”柳知夏眼里竟然噙了淚水,差點就要決堤。
穆于清捏捏她慌亂的臉頰,“怪我怪我,沒事了,我們現在就把這猥/瑣大叔送公安局去,去接受一下根正苗紅的警察小哥哥們的社會主義理論和罪犯的自我救贖論。”
老平一聽,扭送公安局,這還得了!趕緊蠕動著肥胖的身軀舔著臉向穆于清求饒。
“小兄弟小兄弟,有話好商量,嘿嘿,有話好商量嘛。”
穆于清嚼著巧克力懶得搭理他,倒是柳知夏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過去,七寸的細跟踹在他肚子上,老平又哀嚎一聲。
“商量個屁!你個又老又丑又胖又猥/瑣的下流齷鹺鬼!老娘今天不把你扭送公安局老娘就每次穿高跟鞋都斷根!”
穆于清差點沒被柳知夏這話笑瘋,上前一步搭上她的肩膀:“這可是毒誓了,為了不讓你的毒誓應驗我決定現在就去公安局!”
說干就干,柳知夏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揮手招呼穆于清也上車。
穆于清鞋尖踢了踢老平,對著車后座努努嘴,“你是自己上車還是我踢你上去?”
老平臉色變成豬肝色,連連說:“萬事好商量小兄弟,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送我去公安局。”
穆于清歪著頭眨巴著眼看他,似是在考慮,“真的?”
老平喜形于色蜷縮在地上忙不迭點頭,“真的真的,要錢我有啊。”
“真的什么都可以?”穆于清再一次確認。
老平拼了命的點頭生怕穆于清后悔了,“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
穆于清看向車里的柳知夏狡黠一笑,“那就扔到江里去喂魚吧,這么胖應該夠上百條小魚啃食了,也算做點貢獻了。”
柳知夏對穆于清豎起大拇指無聲地樂,這下肯定把那死胖子嚇得夠嗆,她斂了笑容贊同道:“對,我們在他背上再綁上石塊,然后扔下帝都大橋,這不就齊活了?”
穆于清憋著笑,“對,到時候肯定是很壯觀的景象,你想啊,帝都大橋底下可是波濤洶涌的江水誒,嘖嘖…”
她用余光掃視了一下老平,果然老平被嚇得沒了血色,額角大滴大滴的汗珠直往下掉,這兩個年輕人太可怕了。
“別,別,還是去公安局吧。”
穆于清和柳知夏互換眼神,這死胖子是怕了。
穆于清驚訝道:“不喜歡這個呀?沒關系,我倆再想想,唔…要不掛在帝都大橋上一夜?會不會風干掉?”
柳知夏極力忍住笑聲,“這個好,來來往往的司機也可以瞻仰一下這位大叔的美妙身姿,也不怕深夜開車疲累了。不錯不錯。”
老平是越聽越恐怖了,怎么兩個小年輕一個美一個俊出的主意都那么嚇人呢?這分分鐘要他老命啊,相比之下去公安局聽聽經簡直就是極其美好的事啊,起碼不用死得那么凄慘。
老平幾乎是咆哮出聲,“別!別說了!我去公安局還不行嗎?!”
柳知夏在車上樂不可支,想也知道那死胖子嚇成了什么慫樣,給穆于清遞了個眼神,接收到柳知夏的眼神,穆于清決定暫且放過他。
“咦,剛才不是還很抗拒去公安局,怎么這下就改變主意了?”穆于清托著下巴看他,似是不解。
老平的笑比哭還難看,他就不該招惹這個煞星,胖揍了自己一頓還要把自己扔去喂魚,太可怕了。
“突然想接受社會主義的改造和深切實踐一下自我救贖。”老平幾乎是哭著說出口的。
穆于清挑眉,“不錯,相當有覺悟,那就去公安局吧。”
“好好好。”
穆于清下巴一抬,“上車。”
老平蠕動著身體起也起不來,苦惱不已,“我…我起不來啊。”
穆于清抓起衣服揪著他起來,“自己跳上去。”
老平手腳都被綁住行動笨拙不堪跳一次摔一次,要么就是撞上車頂被彈回去,穆于清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揪他起來次數太多也是挺累的,怎么就這么笨呢?!
“你還是就這么趴著撲下去吧,然后再挪動一下就差不多了。”
老平腦門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他聽話直挺挺倒下去,還有半截腿在車外,無論怎么蠕動也前進不了一絲一毫,穆于清干脆一腳就把他踢進去了。
“真是,沒事吃那么多干嘛,踢都踢不動。”穆于清翻了個白眼嘀咕。
老平趴在車上嚷嚷,“那個小兄弟,能不能讓我躺在后座上?有點硌得慌。”
穆于清看也沒看他,“嘭”地一聲把車門關上,“沒把你綁在車頂都不錯了,還想躺著進公安局?”
看了眼副駕上的柳知夏,她拍拍她的肩膀,“你開車,我沒勁兒了。”
柳知夏趕緊一溜煙跑下來換了個位置,穆于清坐上副駕后才好受了點。
穆于清眼前一陣陣發黑,隱隱反胃渾身無力,她輕聲道,“再給我塊巧克力,我不行了。”
柳知夏快速給她一塊巧克力,“就這一塊了,你堅持住啊。”
穆于清嘴里含著巧克力舒緩了不少,看了四周一片荒蕪,這是個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