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秦豆蔻頓時忽略了身上的疼痛挺直了腰桿,“我是來警告你不要再有目的地接近南少了,他是我的!”
穆于清目光往里瞅了一眼微微挑眉,看吧,我沒猜錯吧,就是為你而來的。
“等等,豆蔻妹妹說的有目的的接近南少是怎么個有目的法?”
“就…就是不準見,不準勾搭!”
穆于清撩了撩自己的濕發,姿態盡顯嫵媚,“妹妹這話從何而來啊?今天就是個意外,剛巧南少的車壞了,馮少就邀他一起吃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邀的他。”
秦豆蔻仔細地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些什么來,“那池清祎說的你倆抱一起又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情難自禁怕我撞疼了唄。
當然穆于清不會這么說,她似是無奈地嘆口氣,“這池清祎的話你也信?她就是故意逗你玩兒呢,你見過那個冷漠的南少會對誰溫柔相待嗎?”
秦豆蔻想想也是,就見過那么兩回面,除了打招呼就再也沒說過什么話,怎么可能像池清祎說的那樣兩人抱在一起?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可是他對我挺溫柔的呀。”
呃,這無處不在的自我感覺良好又來了,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對你溫柔了?
明明就是冷著臉在坑你,譬如那碗燙得不行的湯,譬如辣到讓你拉肚子難受兩天的蹄筋,給你的時候表情并沒有任何不同。
“我怎么看不出來?他笑了嗎?”
“…沒…沒有,但是他給我舀湯了呀。”秦豆蔻莫名的臉紅,仿佛南緒言就在她面前一般。
“既然你認為是,那就是吧。”
穆于清也不會傻到要告訴她其實南緒言給她舀湯是為了坑她,到她家里來吃飯只不過是變相地坑你們吃辣讓你們的胃“發燒”而已。
不過她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總是認為南緒言的種種舉動都是因為心儀她,這清奇的腦回路讓穆于清無力吐槽。
“哼!你別想著去勾引他!”
“你這是在害怕他被我勾了魂?”
“…哪…哪有,我只是想告訴你別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南少也是你能肖想的嗎?!”
穆于清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來,“誰告訴你我肖想他了?”
明明是他肖想我!
秦豆蔻惡狠狠地瞪著她,“哼,沒有那就最好,要讓我知道你對他圖謀不軌,我就毀了你!”
“豆蔻妹妹,你還真是…”穆于清適時住嘴,給她猜想的空間。
秦豆蔻揉揉自己的胳膊,“真是什么?”
穆于清臉上笑容更甚,嘲諷也更甚,“真是好不害臊,認不清現實!”
“你!你才不害臊!”秦豆蔻氣得滿臉通紅,一個寄人籬下的人居然敢這么嘲諷自己!
“起碼我可沒有以南太太的身份自居,一起吃個飯也是光明正大規規矩矩,從來沒有不該有的想法。你呢,口口聲聲就說他是你的,不是不害臊又是什么?!”
“你…”
“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就你之前說的,整個帝都都知道那個傳言。不過你也知道那只是個傳言,你心心念念的南少并沒有站出來解釋過只言片語,你就自認他喜歡你,豆蔻妹妹,自欺欺人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你胡說!他就是喜歡我的,要不然哪能讓那個傳言發酵那么久?!”秦豆蔻顯然是氣急了,她的潛意識里并不想聽這類的話。
穆于清再次幽幽嘆氣,“人家很忙的,哪有空來搭理這種空穴來風的傳言。”
“呵,我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嫉妒我,所以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激我,我才不上你的當!”
穆于清真想敲開她的腦子看看里邊都是些什么鬼,自我臆想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有病了。
不過也好,陷得越深,到時候自己報仇也越容易,估計一個擁抱一個親吻都能讓她癲狂。
“哦,那就你說什么是什么吧,是我多管閑事瞎操心了。”
秦豆蔻這才情緒穩定了一點,“你說什么我都不會信的,我信他。”
穆于清又往屋里某處看去,這信不信的,說了算嗎?
“嗯,你說的都是對的,那可以出去了嗎?我要睡了。”
“你記住了,秦家千金只有我一個,你永遠都是我媽的侄女!”
穆于清不耐煩地擺擺手,“回吧回吧,你要是覺得你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一般,明天可以去他公司找他。”
“我明天就去,讓你看看什么叫天生一對!”
你跟馮嘉定才是天生一對,兩個都自視清高看不清自己,在一起最適合不過了,省得去禍害別人。
秦豆蔻高傲地離開,穆于清撇著嘴把門反鎖,這年頭啊,人啊,看不清自己的定位啊。
把自己重重甩在床上,南緒言從墻根走出來坐在床邊,穆于清身子轉向他語氣嗔怪:“聽見了沒,都是因為你,天天找我麻煩,你啊你,凈給我惹麻煩。”
“嗯,聽見了,是為夫不好,不過看到夫人這么腹黑,為夫很欣慰。”
“論腹黑誰比得過你?你看看你今天把馮嘉定坑得多慘?明明是你自己撞了他的車,還要他修車道歉請吃飯,笑死我了。”
南緒言把她拉起來摟進自己懷里,“要怪就怪他自己,沒事別招惹我的女人。”
穆于清食指在他的胸膛畫著圈,“老男人,你沒洗澡。”
“想跟夫人在一起,朝朝暮暮,家都不回了還洗什么澡。”
“老男人,我覺得我得焊個防盜網了,你這么隔三差五的翻窗入室,實在是太不雅觀了。”
南緒言摸摸她仍濕潤的頭發,起身去拿了吹風筒,“先不管雅不雅觀,把頭發吹干再睡覺。”
穆于清依舊靠在他懷里,南緒言輕柔地給她吹頭發,要是每天的日子都這么溫馨就好了。
南緒言洗澡出來,全身上下僅裹著一張浴巾,氤氳了水汽的他格外攝人心魄,穆于清不自覺就臉紅了。
捕捉到她耳尖發紅,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跟他對視,南緒言勾起一抹令人神魂顛倒的笑容:“夫人,怎么不敢看我?”
“你…你穿上衣服。”
這就開始緊張害羞了?
南緒言逗弄她的心思更強烈了,“嗯?夫人說什么?”
“我叫你…穿…穿上衣服。”
“夫人,我是翻窗進來跟你私/會的,怎么可能還帶衣服,累贅。”
穆于清的臉更紅了,“說話就說話,你…你靠那么近干嘛?”
南緒言長臂一伸攬她入懷,微涼的體溫讓穆于清微微瑟縮,“夫人還是這么怕羞。”
“誰…誰害羞了,我是替你臉紅,不穿衣服就出來耍/流/氓,還要不要冷面閻王的形象了?”
南緒言扣住她的腦袋薄唇就壓了下去,輕輕啃咬兩下才抬起頭來,“夫人,這才叫耍流/氓,剛才那充其量是在向夫人展示我的形體美。”
熱氣在穆于清臉上升騰,雖然他有極好的身材,但此時害羞的她口是心非道:“呸,什么形體美,我都沒眼看,大街上隨便拉一個都比你好看。”
“嗯?夫人這話可不是第一次說了,夫人還記得上一次的懲罰是什么嗎?”
穆于清愣怔,她有說過嗎?什么時候?
“有…有嗎?”
“看來為夫要有所行動才能幫助夫人找回記憶了。”
把穆于清推倒在床,他也緊隨著身子壓下,深邃的黑眸深深看她,大手撫上她的面頰。沐浴后的她眼睛濕潤,嘴唇粉嘟嘟的,像是在邀他采擷,他渾身燥熱,大拇指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白嫩的臉蛋,而后撫上她的唇,再克制不住自己,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穆于清愣愣地承受著他洶涌而來的吻,怎么說著說著就吻上了?
對上她迷蒙的大眼南緒言覺得自己的心臟又漏了一拍。
“閉眼。”聲音沙啞而惑人。
穆于清腦子一片混沌乖乖閉上眼,南緒言的吻勢更加猛烈了,大手一寸寸地撫上她的肌膚,掀起了一陣陣的熱浪…
被吃干抹凈后,穆于清身子酸軟躺在南緒言懷里,怎么說得好好的就把她吃了?
南緒言饜足地審視懷中的小女人,“夫人,可想起來了?”
穆于清嗔怪地瞪他一眼,能想不起來嗎,你都把當時的情景重演一遍了,我又沒有失憶!
“夫人,還要多久?”
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她故意道:“我決定不報仇了,好好待在秦家,不回你南家了,然后聽從安排該嫁誰嫁誰。”
好一個該嫁誰嫁誰!
南緒言再次翻身而下,他撐在她上邊,再問:“夫人再說一遍,嗯?”
穆于清緊閉著眼嘴硬,“我說我要好好待在秦家,不跟你回去了,該嫁誰嫁…唔…”
南緒言用熱烈的吻堵住了她還未說完的話,猛烈的吻勢幾乎讓穆于清招架不住,她的小手拍打著他健碩的胸膛。
穆于清快要窒息的時候南緒言才放開了她,他盯著氣喘吁吁的穆于清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夫人可要再說一遍?”
穆于清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就開個玩笑,哪知道你這么開不起玩笑。”
“哦?這也是可以開玩笑的?”
看他眼里的危險一閃而過,穆于清有點心虛,“一個玩笑而已嘛,別…別當真。”
“夫人,你這輩子只能嫁我,剛才那種玩笑不許再開,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