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面南緒言還在室內轉了一圈,是越看越不滿意,這池清祎也過得太糙了吧。
“你這些東西都是什么玩意兒,亂七八糟的。”
池清祎囧了又囧,“回頭我就扔掉,換點高逼格的。”
穆于清默然,我叫你扔的時候你可沒這么好說話啊,你還出言奚落我不懂藝術。現在人家一句話你就巴巴地要扔掉,狗腿子無疑了。
穆于清覺得這段時間特別難熬,南緒言的目光時不時轉到她身上來,偏偏她又不能這個時候亮牌,只得任南緒言打量。
他見她裝得認真,掏出手機發出一句話:“夫人裝作不認識為夫可還行?”
“肆意打量可還好?斯文敗類!”
“夫人這詞用得不錯,為夫很是喜歡,不知道夫人喜歡否?”
穆于清瞪他一眼收回手機,我喜歡你個鬼!整天就知道跟在她身后轉,甩都甩不掉。
趁著池清祎去洗手間的空檔,南緒言從背后攬住她扳過她的身子面對自己,穆于清慌忙推開他,池清祎還在呢。
似是早就料到穆于清會推開他,他輕輕掐了下她腰間偏下頭,她微微張嘴驚呼聲被悉數淹沒在他的吻里。
這個老男人還真是無的放矢,在哪都不忘記占她便宜,這可是在池清祎家里,被她看到了怎么辦?
穆于清的心臟怦怦直跳,從來沒哪一刻讓她這么緊張過。
微微松開她的唇,穆于清低聲嗔怪:“這是在別人家,別…”
再度封唇,南緒言的吻洶涌而來,穆于清仿佛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糟糕,池清祎要出來了!
她用力推著身前的男人,可惜這男人巍然不動緊緊地箍著她的纖腰。
池清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穆于清的心臟都要跳到了嗓子眼,要是被她看到了就完了,現在可還不能公開。
池清祎距離他們還有幾步之遙,穆于清慌了,她拍打著南緒言的胸膛示意他趕緊放開卻又不敢太大力,怕池清祎聽見了。南緒言摟著她的腰身子一轉閃到了另一間房里繼續深吻。
“于清?大哥?”
池清祎沒看到兩人的身影心生納悶,這兩人怎么就都不見了呢?
眼看著池清祎就要走近那扇門,穆于清慌得快要哭出來了,可南緒言對池清祎的呼喚充耳不聞仍緊緊摟著她吻著她。
怎么辦怎么辦?
在池清祎推門的那一剎那,南緒言一腳把門踢上,池清祎被堵在了外面。
一個翻轉穆于清被抵在門上,南緒言這才依依不舍離開她的唇瓣,眼睜睜看著門在自己面前關上的池清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到底是顧慮著南緒言在里面,也沒敢像以前一樣直接踹開門,她輕輕地敲門。
“大哥,你們在里面嗎?”
穆于清剛想張口回話,卻被南緒言輕啄一口,他貼著她的耳朵吐氣:“夫人,現在知道你還欠我什么了嗎?”
穆于清懵懵地腦子還停留在躲避池清祎的緊張中,她悄聲問:“什么?”
“早安吻。”
穆于清覺得自己要瘋了,感情他不是為了早餐上來的,而是那勞什子的早安吻?!
“大哥,你在里面嗎?”
池清祎的聲音再次傳來,南緒言拉了她走到門后三兩步的距離才淡然開口:“在。”
池清祎這才擰開門鎖進來,南緒言一派淡然看著進來的池清祎,而穆于清則是沒有南緒言那般淡定,她內心還是慌的,生怕池清祎看出端倪。
“你們倆在里面干嘛呢?”
穆于清趕緊捂住腹部裝疼,“我剛剛不小心撞了桌角,南少好心扶了我一把。”
池清祎看了眼淡漠的南緒言又看了眼穆于清,她就這么相信了穆于清的鬼話。
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南緒言是不近女色的,尤其有了女朋友定然不會對別的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盡管穆于清也挺不錯的。
南緒言先行走了,池清祎才問:“還疼么?怎么那么不小心,你是豬嗎?!”
話語里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好好一個人撞上了桌角,不是笨是什么?
“沒事了。”
南緒言已經走了還能有什么事,她這會可惱著南緒言呢。
副駕上的穆于清又收到了南緒言的信息。
“夫人,可覺得刺/激?”
“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你說刺不刺/激?”
“夫人心臟這般脆弱,那多來幾回給夫人練練心臟強度,夫人以為如何?”
“不如何,怕猝死。”
穆于清的表情微妙,這個老男人還真是不遺余力地把控著自己,壞透了!
池清祎看她擰著眉盯著手機半天,終于問出了口:“于清,你談戀愛了?”
這該怎么回答?說是談么,他們壓根就沒那么一回事。說是沒談么,他們又領了證是合法夫妻。
“…算是吧。”
池清祎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她談戀愛了呀,可是心里為什么不舒服?
“哦,他對你好嗎?”
好嗎?挺好的吧,除了不正經老是占她便宜之外,都是極好的。
“還不錯。”
穆于清臉上眼中浮現的分明就是幸福,池清祎只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沈聽風是被窗外熱辣辣的陽光曬醒的,迷迷瞪瞪睜開眼發現自己四仰八叉躺在臥室的地板上,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喝酒的那一套。
揉著太陽穴爬起來,不經意往床上一瞥,嗬,居然躺著一個人。
沈聽風一巴掌拍向正熟睡的許司燊:“許三,你給我麻利兒起來!”
許司燊眼睛勉強睜開了一條縫,看見那個二貨的臉他翻了個身接著睡,沈聽風又呼了一巴掌:“好啊你個沒良心的,小爺我睡了一宿冰冷的地板,你倒好,舒舒服服霸著小爺的床?!”
許司燊充耳不聞接著睡,實在是太困了,天擦亮才爬上床睡的。
沈聽風蹦上床就去撓他,許司燊不堪其擾一個用力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沈聽風被他猝不及防的一記千斤墜給嚇住了,直愣愣地看著他。
許司燊也愣住了,兩人就那樣默默對視,這姿勢極其曖昧,尤其在陽光照射下更顯唯美令人心動。
許司燊突然就有一種想要親吻他的念頭,他略略低頭,沈聽風卻突然出聲。
“咳咳,我說許三你是越發重了啊。”
許司燊猛然頓住,他剛剛差點就要親他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冷笑:“我重?論體重誰比得過你?”
沈聽風嘿嘿傻笑,確實,別看沈聽風看起來精瘦精瘦的,但體重就是比高出他半個頭的許司燊要重上那么幾斤,盡管許司燊飯量跟他別無二致甚至更多,體重還是沒他重。
“我說你這去了趟國外良心都變黑了,小爺我躺了一宿地板!你現在還壓著小爺是不是忒沒良心了?!”
許司燊翻了個身躺平,他是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覺啊,可這嘴碎的沈聽風要是再這么念叨下去他能睡得著才怪。
“沈三,你特么好好想想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說到昨晚許司燊就氣到想要跳江一了百了,就不該怕他出事跟他回來,這一路把他氣了個夠嗆,就沒見過那么難伺候的人。
回顧昨晚,沈聽風撞了三回才回到住處,把保安震得一個激靈,車頭都扁了還冒著白煙,副駕的車門往里凹了一大塊,合著拍激戰片呢。
下了車沈聽風搖搖晃晃往電梯口走,邊走邊嗨著不知名的歌曲,反正許司燊是一句沒聽明白。
進了屋更一發不可收拾了,跑前跑后把自己購置的一套手術刀及醫用縫補器具拿出來擺在桌上笑瞇瞇地揮舞著銀晃晃的手術刀對驚恐的許司燊說道:“來,看小爺我給你表演一場別開生面的活剖蟑螂解剖課,保準你記憶猶新!”
“你特么瘋了吧沈三?!”
“你懂什么,這是藝術,別人求我教他我還不樂意呢,這是你的榮幸。”
許司燊:這哪是榮幸,這簡直是特么極其不幸!
眼睜睜看著沈聽風拿了塊黑色不明物體劃了又劃嘴里還念念有詞,半晌后又開始縫合,這過程許司燊是越看越想死。
“你看,我把蟑螂完美地縫合好了,是不是很厲害?”
許司燊扯扯嘴角面無表情道:“厲害。”
“哈哈,看在兄弟的份上,小爺我給你一個膜拜的機會。”
許司燊:看在兄弟的份上我留你條狗命!
許司燊以為他就抽這么一會風就好了,豈料沈聽風又拖出來一個麥克風打開壁視開啟卡拉OK模式狂嗨起來,分貝簡直比酒吧有過之而無不及。
鬼哭狼嚎了一曲之后他開始拉著許司燊扭動身子跳起舞來。
“我覺得我身上的藝術細胞在熊熊燃起,我要放縱,我要一展歌喉,迷死你們。”
被拉扯著轉圈圈的許司燊只想哀嚎,他這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個神神叨叨的家伙,這種神奇物種是怎么跟他一起長大的?
室內音樂高亢,沈聽風嘴里高喊著亂七八糟的歌詞給許司燊表演了一回神經質的糟歌亂舞。
沈聽風突然一手貼在耳后呼喊:“歡呼聲在哪里?!”
除了音樂聲再無他聲,沈聽風搖著他的手大喊:“歡呼聲,嗨起來!”
許司燊:再不消停老子給你胖揍一頓換你一句驚呼聲,保證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