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反了吧,我們仨最不靠譜的可是你沈聽風。哪回荒唐事不是你在列?”
沈聽風頓了頓,好像是這么一回事,不過,今天可不是他荒唐,是煞神荒唐。
想到這他底氣又足了幾分,挺著腰桿與他對視:“少跟小爺扯些有的沒的,就問你是不是去秦家了?”
南緒言懶洋洋靠在沙發上,慵懶而貴氣。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是為了那個傳言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你就說你是不是去秦家了吧。”
南緒言挑眉:“是。”
沈聽風氣上心頭,還敢說是?!
“給那什么秦豆蔻舀湯夾菜?”
“是。”
還真敢承認!!
沈聽風登時對他破口大罵:“你說說你干的什么渾事,以前吧你不近女色,現在呢,男女通吃還上別人家去獻殷勤,你太混蛋了你!”
南緒言不為所動,看都沒看沈聽風一眼,沈聽風更氣了,站起來指著他接著罵:“好你個南緒言,感情以前都在裝呢是吧?現在原形畢露了吧,于清怎么就嫁了你這么個玩意兒?!”
宋莊送茶進來剛巧看到沈聽風擼著袖子對著南緒言大罵,而南緒言則是連個眼風都不給他。怎么就泡個茶的時間氣氛就變得這么緊張了?
眼神詢問南緒言:怎么了這是?
南緒言擺擺手示意他出去,不巧又被沈聽風喊住了:“小宋宋,你到我跟前來。”
“沈少,有何吩咐?”
“你來評評理,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啥?這都什么跟什么?
“宋莊不明白沈少在說什么,我還有工作,就先出去了。”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這兩個他都惹不起啊。
南緒言的默不作聲讓沈聽風抓狂,這是默認還是不屑跟自己解釋啊?
“南緒言你說話!還是不是兄弟?!你給個準話。你到底想干什么?!”
了解沈聽風的性子,他非得問個明白不然就會不依不饒,南緒言頭疼道:“你到這來,就是為了給于清打抱不平?”
“那可不,多好一姑娘,不能你說娶就娶,不喜歡了就亂來吧?”
就知道這貨沒理清楚整天云里霧里的就來劈頭蓋臉罵他一回,也不知道這腦子是怎么當上的醫生,還被譽為醫學天才。
“沒有不喜歡,她永遠是我妻子。”
“那你特么跟一男的搞基,還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還親親,這不,又跑那什么秦豆蔻家里邊去給人家舀湯夾菜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南緒言揉了揉眉心,他嚴重懷疑沈聽風被人替換了,面前這個只是會咋咋呼呼沒點腦子的冒牌貨。
“你們醫院醫生匱乏?”
“沒有啊。”
南緒言指了指頭:“那你這明顯有病啊,還沒治好呢吧?”
“南緒言,你再怎么懟我我都不在意,但是你別傷害于清,她什么都沒有了!”
她什么都沒有了,這句話震住了南緒言。
他極其鄭重地告訴沈聽風:“沈三,你聽好了,她以前確實什么都沒有,但現在和以后她有我和整個南家,我不會傷害她也不會拋棄她,終其一生她都是我的妻子。”
沈聽風這回愣了,看他樣子也不會說假話,他也從來沒說過假話,他根本就不屑說謊!
“沈三,我很高興,你能這么關心于清,謝謝你為她來罵我,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沈聽風火氣小了不少,“那你和那個男的怎么一回事?”
“哦,那是…”
“算了,我不想聽,還是說說那什么秦豆蔻的事吧。”
南緒言眼神閃了閃,不聽?以后可別嚇著你,到時候別怪我沒提前跟你講。
“這你得問問于清,她可是看了一出好戲。”
“哈哈哈哈,你可真夠損的,非得給人家來最辣的,吃不完還不行,舀湯還是剛關火熱氣騰騰的,跑了一晚上廁所得虛了吧?哈哈哈哈…”
“我從來不去討好于清以外的女人。”
“行吧,我現在可是于清娘家人,你要欺負她了,我召集醫院所有醫護人員沖你家丟生化武器,讓你沒地兒哭去。”
南緒言彎唇,“你那是犯法的,要坐穿牢底的。”
“那我往你食物里下藥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翹辮子?誒,這個好。”沈聽風瞇著眼越發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誰來把這個瘋子拖走啊?!
不過,他對于清朋友般的關心他很是欣慰,于清就值得有沈聽風這么純粹的朋友。
沈聽風還沉浸在給南緒言飯里下藥的場景中,樂得后槽牙都看得到了。
南緒言手指輕叩桌面,“回神了,注意你的形象,我這可是會有女員工進來的,別一進來就看見你樂得跟個傻子似的被嚇到了。”
沈聽風立馬坐得端端正正,而后一想,南緒言這廝對女人冷漠至極,什么時候他的辦公室能讓女員工進來了?合著他在耍自己呢!
“你少蒙我,你這兒連蚊子都是公的!”
南緒言抿了口茶不予理會,沈聽風又開始喋喋不休,“你說這許三一去個國外怎么就那么久,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近期就會回來了。”
“那成,到時候哥幾個一起喝酒去,都多久沒聚了。”
“嗯。”
沈聽風哼著小曲兒停好車,這城市燈紅酒綠,有些迷了眼。
鉆進雎沐里,看著舞池里的人們扭動著腰肢揮舞著手臂,他突然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整天泡在醫院里看了許多人情冷暖,這個世界根本就沒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酒一口一口的入腹,罷了,現在不也挺好,有著令人艷羨的家世,有著高收入的工作,還有別人求不來的兄弟,他又奢求什么呢。
穆于清一身黑衣也鉆進了雎沐,自從那日秦朝陽發話說要送老太太回去之后,老太太已經有段時間沒敢折騰了。雖然看她的眼神還是很不友善,但穆于清根本不care。你愛咋地咋地,姑奶奶我可不伺候,真把自己當老佛爺了。
穆于清左看右看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著,一如既往端著杯橙汁兒,誰讓她酒量差呢。
毫無疑問,穆于清這副好皮囊總是會引來一些不速之客,比如面前這幾個或清純或嫵媚的女人。
“嗨。”
“小帥哥介意我們在這坐嗎?”
能啊能啊,她一個立志要勾遍各地各類型女人的女皇帝,怎么會拒絕美女的要求呢?
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欣喜,要高冷要高冷,對,高冷總沒錯。
眼神淡淡一瞥,抿了口橙汁兒,“坐。”
幾個小姐妹毫不扭捏,聚在穆于清身邊坐了下來。
離她最近的女孩嘴角微勾,一只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仍是淡淡一瞥但也沒做聲,只是嘴角動了動。
幾人是越看越覺得穆于清順眼,白皙且精致的面龐就已經足夠吸引眼球了,再加上這清冷的氣質和純澈的眼神,妥妥的迷人。
“帥哥怎么稱呼啊?”
“夏侯惇。”
黑人問號臉???
糟糕,沒提前想好名字,脫口而出就是游戲里的名字。
“啊哈哈,我說向后蹲,一個小暗號。”穆于清真佩服自己的機智,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小姐妹們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看起來最小的那個按耐不住開口。
“展宏圖,大展宏圖。”
“原來是展帥哥呀,這名字…可真夠接地氣的。”
接你妹的地氣,大展宏圖多有寓意,懂不懂這名字的深意?
穆于清皮笑肉不笑:“那可不,接地氣的名字人都會很好看,你們看我就知道了。”
大言不慚,明明是自己詞窮還在這里忽悠無知少女。
“誒,你喝的這是什么呀?”
穆于清很是無奈,怎么凈是盯著她的飲品,是她長得不好看嗎?
穆于清故作高深:“說出來你們可不要驚訝,我這可是雎沐獨一份。”
“什么調酒這么獨特?”
穆于清憋著笑,看她們好奇的眼神真是單純哪,可惜啊,碰上我這么個小騙子。
穆于清掃視著她們一遍又一遍,她們的眼睛也跟著她轉了一遍又一遍,好吧,告訴你們讓你們意外去吧。
輕咳一聲,她輕輕吐出兩個字:“橙汁。”
幾人面面相覷,來酒吧喝橙汁兒的她們可是聞所未聞,再不濟也喝點雞尾酒吧,橙汁兒這東西酒吧也能有?
“我才不信,你就逗我們姐妹幾個吧。”
“不信啊,來來來,給你們聞聞,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橙汁兒,瞧見沒,底下還有果粒呢。”
端著橙汁兒給她們三個瞧了又瞧,小樣兒,我穆于清是那種會拿橙汁兒騙你們喝酒的人嗎?
“嘿,看不出來展帥哥品味這么獨特,我也去拿一杯。”
“你這么去是拿不到的,你得拉著我去才行。”
“哼,我可不信,我就要去拿給你看。”
穆于清聳聳肩,“好吧,祝你碰壁。”
略顯清純的女孩兒偏不信邪巴巴地跑到吧臺,眨巴著眼睛沖酒保喊:“給我一杯橙汁兒。”
酒保抬眼看她,“沒有。”
“怎么可能?!”
“我們這兒只有酒。”
“你騙人,我都看到了有人喝橙汁兒了。”
酒保無奈,怎么,這年頭酒吧里不該賣酒該賣橙汁兒了不成?
“我們這兒每天只有一杯鮮榨橙汁兒,都是給同一個人的,專人限量明白嗎姑娘?”
姑娘愣了又愣,喝個橙汁兒還要限量限人,這么高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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