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管,就要牽著你。”南緒言蠻不講理,牽她的手還需要理由?牽就是了!
穆于清撇嘴:“霸道。”
“人說女孩兒都喜歡霸道總裁,我霸道些倒也符合人設。”
“看不出來南少爺還看言情劇啊,真是幻滅啊!”穆于清故作夸張仰天長嘯。
夜風習習,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也和諧,不多時就回到了穆于清樓下。穆于清輕輕地想要掙開他的手,南緒言卻越握越緊,穆于清無奈道:“我已經到家了,你該回去了。”
想這樣把他丟掉?想得美!
“我今晚住這。”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行!”穆于清想也沒想就拒絕,好不容易才搬出來一個人住,他現在來湊什么熱鬧?
“哦?難道你屋里藏了人不敢讓我看到?南太太,你的婦道呢,丟火鍋里了嗎?”南緒言似笑非笑,反正今晚住定了這!
穆于清這下真是惱了,“你才藏了人呢!”
“我確實是想把你藏起來,免得人家看到你的好。”
沒個正形!穆于清心里忿忿,什么狗屁的對女人冷淡,明明就是花叢高手,無時無刻不在撩她。
二人不多時就到了樓下,穆于清掙開他的手:“我上樓了,你開車小心。”
南緒言充耳不聞跟著她走,趕他走?想都別想。
“你怎么不走啊?”
“南太太,你丈夫身心健康沒有分居的打算。”
“喂喂喂,別露餡了,我的大局剛布好呢。”
南緒言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不是沒讓他知道你住哪嗎,到時候再配合你,我今晚住這兒。”
“可是,沒有你的換洗衣服。”穆于清是真急了,要是他今晚住這兩人不就是同處一室了?難道要讓他睡那個小沙發?
南緒言倏爾一笑轉身向車走去,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時間:“沒關系,我帶了。”
“喂,你是本來就打算好了的吧?!”
南緒言背對著她擺擺手,現在才想到是不是太笨了些。
要不怎么說南緒言腹黑呢,他從后備箱拉出一個大行李箱,這哪是住一晚的事啊,分明就是要長住啊,她拒絕都拒絕不了。
眼見著大行李箱已經到了跟前,穆于清再不樂意也沒辦法,“放著好好的別墅不住跑這兒來干嘛?”
“沒辦法,我家童養媳喜歡住外邊,只好由著她了。”沖著她扯開一抹笑,“你說對吧?感不感動?”
穆于清理都沒理就往樓上走,她感動個鬼,明明自己又被他算計了。
沐浴后的穆于清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里還捧著一大包薯片吃得嘎嘣響,南緒言就坐在她身邊饒有興味地看她。這才是真正的她吧,自在又乖張。不過,為什么她總是喜歡看動漫?犬夜叉是個什么鬼?
穆于清遞上一片薯片,南緒言遲疑了一下還是張嘴吃了,穆于清的注意力都被犬夜叉帶走了,南緒言不免有點吃味,四處瞄了瞄:“我想吃水果。”
“現在?”
“嗯。”
放下手里的零食,穆于清起身去洗水果,南緒言暗戳戳拿起遙控器換了頻道,看什么犬夜叉?沒勁。
她端著果盤出來的時候就見南緒言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電視,嘖嘖,這副皮囊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走進一看,這什么鬼?瑪麗蘇言情劇?堂堂雋盛集團董事長不近女色生性薄涼居然看這種她都不屑看的肥皂劇?
放下果盤,穆于清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沒事兒吧?”
“怎么?”
穆于清指著電視,“你看這個?”
南緒言頜首。
穆于清啼笑皆非,“我真是長見識了,傳聞中的南大少爺居然看這個?!說出去別人都要笑掉大牙了。”
“傳聞中的南大少爺是什么樣?”
“唔,不近女色殺伐果斷,脾氣不怎么好…”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吃了塊蘋果,穆于清頗為認真的點頭:“認識你之前確實是這么認為的,不過嘛。”穆于清識趣的沒說下去。
“不過什么?”
“你人設已經崩了!什么冷酷大少爺,分明就是一坑貨,還是個看無腦劇的坑貨。鑒定完畢。”
南緒言緊盯電視,“怎么,我需要在別人的口中過活?可笑。”
穆于清扁嘴,她才不想跟他爭辯,抱起薯片又開始吃,果然啊,還是薯片深得她心,她只要好好的吃她的薯片就好了,至于南緒言,切,愛咋地咋地。
夜深,穆于清眼皮子開始打架,南緒言已經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總不能讓他睡沙發吧?這沙發還沒他身高長呢,算了算了,我睡這一晚,我真是深明大義。嘖嘖…”穆于清自顧自地的嘟囔,她終于堅持不住閉上了眼睛。
南緒言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安穩地睡著了,“還真是一點防衛意識的都沒有啊,要是別的男人怎么辦?”
躬身輕輕抱起她向房間走去,穆于清到底是沒有睡熟,她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他:“你干嘛?”
“抱你去睡覺,瞌睡蟲。”
穆于清盯著他濕漉漉的頭發看了許久,嬌憨地打了個哈欠:“我睡沙發,床已經收拾好了,盡管比不上你家里的大床,你就將就湊合一宿吧。”
南緒言置若罔聞抱著她就朝房間走,穆于清急了掙扎著要下來,奈何南緒言臂力驚人竟是撼動不了幾分。
南緒言輕蔑一笑:“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你放我下來,我要睡沙發。”
“沙發太小,不夠兩個人睡,不如你在下我在上?”南緒言勾唇對著她的耳垂呵氣,語氣說不出的輕佻。
穆于清到底臉皮薄戀愛經驗又不夠,哪經得起他字里行間的挑逗,唰的臉就紅了。盡顯女兒家的嬌羞惱怒,“流氓!”
“像我這樣的流氓可不多見,你可要珍惜。”
不僅流氓而且還自戀!
“別介,萬千少女,哦不,眾多女性同胞等著你去寵幸,你可別吊在我這棵歪脖樹上了,去吧,給予她們你的流氓姿態!”穆于清翻翻白眼,誰稀罕,老娘孤身一人還可以扮扮男裝撩下姑娘,想干啥干啥,日子過得美滋滋。誰要你這么個明面冷酷暗里悶騷的家伙!
“我審美與眾不同,就偏偏喜歡你這么個歪脖樹,這輩子啊就吊你這棵兒了,你跑都沒地兒跑。”
忍,穆于清告訴自己一定要忍。對上他邪邪的笑,穆于清終是氣不過上手捏他的臉。南緒言的笑容僵住了,他的眼神晦澀不明。穆于清趕緊收回手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只是心里難免緊張,兩只食指又繞啊繞。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氣就上手捏他呢,這下完了。
“好捏么?嗯?”
“啊呵呵呵…”她索性裝傻,她能說什么?說好捏?不不不,這么說話是會死的很慘的,絕對不能認。
“手感可還行?嗯?穆歪脖?”
南緒言笑啊笑,穆于清只感覺頭皮發麻,自己可還在他懷里處于被動狀態呢,她只好擺出一副狗腿的模樣:“嗨,這還不是因為你長得人神共憤嘛,我一下子把持不住就…呵呵…手感極佳手感極佳哈哈…”
看她狗腿又不甘的小模樣南緒言胸腔涌上一股熱流,他的小童養媳還真是可愛得不行。這樣的她讓他怎么放手?
“我可是從來不吃虧的,穆歪脖,你想讓我怎樣討回來?”
“哎,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棵歪脖計較了成么?”穆于清迫于他的威懾力只好低聲告饒。
南緒言輕輕把她放到床上,迅速地輕啄她的唇:“要我不計較也行,一起睡床,要么一起睡沙發。”
那肯定得睡床啊,沙發怎么容得下兩個人,尤其某人還高大威猛。
“叮咚”一聲,穆于清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親親小于清,說說你都多久沒撩我了?”
是柳知夏,穆于清會心一笑,這段時間太忙都沒空找她,這不某只醋意濃濃的老鼠來興師問罪了。
“等我忙完這段時間,立馬飛奔過去寵幸你,等我喲。”穆于清沖視頻那頭披著睡衣頭戴兔耳朵發夾的她拋了個媚眼。
“少給我來這套,整天忙忙忙,就知道忙。到底是我重要還是工作重要?”柳知夏不滿撇嘴。
穆于清頭疼,“愛妃莫惱,愛妃深得朕心,朕近日忙著打江山一有空閑絕對第一時間寵幸愛妃,mua。”
“這還差不多,我等著你啊。”柳知夏聞言樂滋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哎,你家南大少爺呢?怎么就放你出來了?”
呃,她都差點忘了南緒言還在她家里,她細細斟酌該怎么跟柳知夏說,柳知夏瞇著眼:“喲喲喲,有問題。”
“沒,沒有。”穆于清急急解釋,卻又聽得她笑:“別解釋…”
“不是,沒有…”
“怎么了?”南緒言吹干頭發,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肩膀舔了舔她粉嫩的耳垂望向她手里的手機,穆于清這下是頭更大了,怎么就偏偏這個時候出來啊?穆于清趕緊推開他,這下讓她怎么解釋啊?
柳知夏呆呆地看著那頭突然多出來的男人手臂,還沒說話就看見畫面慢慢往上移,嗯,沒穿衣服。直到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出現在屏幕上,銳利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回想剛才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她是不是打擾到他們了?
“你…你…”柳知夏開始語無倫次:“啊,南少,呵呵,不打擾了,呵呵,再見。你們繼續,繼續,呵呵。”
穆于清看了眼攬住自己的男人,這一看她太陽穴突突的跳,干嘛不穿衣服?!看柳知夏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誤會了,“夏夏,不是你想的那樣…”
柳知夏“啪”的關掉視頻,媽呀,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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