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出席過這樣的宴會,池清瀾不認識她很正常,她笑笑,“我叫穆于清。”
凝視她干凈的眸子,池清瀾心驚,她已經多少年沒見過這樣干凈的眼睛了?看她水青色的禮服價值不菲,氣質出塵,真真是九天玄女下凡。叫穆于清?倒是個好名字。只是不知道是誰的女伴。
“我叫池清瀾,謝謝你。”
“其實你也看出來了不是嗎?”
“還是要謝謝你。”
穆于清笑笑不說話,低著頭發了條短信。
池清瀾換好禮服就告辭了,池清祎食指輕敲著方向盤,“我記得你出門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一身啊,不會是那些女人又為難你了吧。”池清祎是池清瀾的妹妹,與別家千金的溫婉賢淑不同,她走的可是酷帥風。一頭利落的短發,帥氣的牛仔夾克,頗有黑道大姐大的氣勢。
“我今天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她的眼睛很干凈。”
池清祎嗤笑,“喲,池大小姐居然會夸人了,不容易啊。”
池清瀾沒搭理她,低頭瞄了瞄身上的禮服,糟糕,忘了問聯系方式了。
穆于清一回到別墅就蹬掉高跟鞋赤著腳在地板上走,好久沒穿高跟鞋了,穆于清的腳酸痛不已。她快速脫掉這身昂貴的禮服鉆進了浴室,躺在熱氣騰騰的浴池里,她的疲累瞬間消散了不少。她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全然忘了自己沒拿睡裙進來。怎么辦?叫他拿進來?不行不行,萬一人家以為自己在勾引他呢?穆于清思前想后,決定裹著浴巾出去。
穆于清捏緊裹在身上的浴巾悄悄打開了門。佛祖保佑千萬不要碰上他,佛祖保佑。穆于清喃喃自語,自己這個樣子碰上他肯定會尷尬死的啊。她探出個頭左看右看,沒人?!噢耶,她松了口氣大步往客房走,快經過主臥時門開了,南緒言拿著睡袍走出來,穆于清步子邁得急一下子沒剎住車撞上了他。她一個松手浴巾就掉了下來,時間就此靜止,“啊!!!”她迅速撿起浴巾遮住身子就往客房跑。
她整個人埋在被子里羞憤不堪,被他看光光了!!丟臉死了!!
南緒言站在蓮蓬頭下,腦海里滿是方才香艷的場景,他快要克制不住了,冰冷的水澆遍全身才稍稍降了火。不行!他要早點攻克她的心房,再這樣下去他會瘋掉的。這個冷水澡洗的有些久,深秋的天氣挺涼的,他出來時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他掃了一眼客房就進了主臥。閉上眼還是那副場景,南緒言久久沒有睡意,他覺得他有些狼狽,他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口吞下,逼著自己入了眠。
穆于清坐在餐桌前用餐,她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她可不想碰到南緒言,實在是太尷尬了。可天不遂她愿,她才吃了一半南緒言施施然就坐到了對面。她一下子就不自在了,胡亂扒拉了兩口就想跑,“去哪?”
“呵呵,我吃飽了。”穆于清干笑。
“把它吃完。”
“我真的飽了。”她才不要跟他獨處呢,她多看他一眼都會心慌意亂的,她還是想跑。
“昨晚…”
“我吃,我吃還不行嗎?”穆于清憤憤坐下,大口大口吃著早飯,嘴里鼓鼓囊囊的,像條金魚。她惡狠狠的嚼著早飯,仿佛在嚼南緒言的肉般。
“一馬平川,有什么好看的。”南緒言細嚼慢咽,輕輕甩出一句話。
穆于清炸了:“臭流氓!”
南緒言不為所動,依舊優雅用著早飯,她炸毛的樣子真有趣。
今天沒多少外賣可送,穆于清早早就下了班,團團被韓雪芙接去住了,南緒言也沒有回來,她好像一下子就閑了下來。
“哎喲我的穆大女神,可算是想起我了。”
“最近有點忙,你呢,最近怎樣?”
“不就那樣,在我爸公司打醬油呢,你跟南大總裁進展如何呀?”柳知夏咬著蘋果八卦問道。
穆于清不知道他們之間算什么,可能是有點進展吧,畢竟沒有當初相處那么僵了。他人還不錯不是嗎?
見穆于清不語,柳知夏揶揄:“呀呀呀,修成正果了?”
“沒有的事。”話雖如此,可她還是微微臉紅。
“不會吧,那么久了還沒把你撲倒?”柳知夏瞪大眼睛,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喂,都一起住了那么久居然一點火花都沒有??
穆于清有點惱怒,“有完沒完?”
柳知夏吃吃的笑,“于清,你可真是一朵難采的高嶺之花呀。”
“少來。”
“難道你們就沒有親親抱抱舉高高?”
穆于清唰的臉就紅了,柳知夏看著電話那頭臉紅的她大叫一聲:“哇!!也不是完全沒進展嘛,嘖嘖,我得好好膜拜南大總裁!!”
“我們不需要任何進展好嗎?”
柳知夏充耳不聞,又接著說:“這意思你倆就差最后一步了?按理說你們同床共枕擦槍走火可是很正常的,該不會他真的那方面有問題吧??”柳知夏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得對,真是暴殄天物啊,那么帥的男神居然不舉!!
穆于清哭笑不得,她這是什么邏輯?盡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半夜,穆于清口渴起來喝水,喝完水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突然想起柳知夏視頻里說的那句他那方面有問題,難道柳知夏說的是真的?每次臨門一腳都及時剎住車了,到底是不想強迫她還是真的不行?還能接受團團的存在?這么解釋的話也解釋的通。穆于清越發肯定南緒言是真的那方面不行,她心情微妙。
第二天穆于清精神不是很好,她哈欠連天的吃完早飯就準備出門,南緒言叫住她:“昨晚沒睡好?”
穆于清看向他,眼里帶著同情沖他擺擺手,“還好啦,我先走了。”
南緒言喝了口牛奶,回想她的眼神覺得怪怪的,是同情嗎?他需要同情?嗯,一定是看錯了。
“于清,快來陪我。”柳知夏對著電話那頭大聲嚷嚷。
穆于清聽到那頭的喧鬧聲不由皺了皺眉,“你在哪?”
“我在雎沐!!你快來!”
雎沐這個名字乍一聽挺文藝的,但其實是一家高級酒吧,每天晚上都人滿為患。三教九流的人都往里鉆,但奇怪的是從來沒有人敢在里面鬧事,即便是有也僅僅是口角之爭,在這里邊動手是萬萬不敢的。故而有許多年輕女孩也敢只身走進雎沐買醉狂歡,這不,柳知夏就巴巴的去了,美其名曰散散心,實則去撩酒吧里的調酒師。
穆于清嘆了口氣,她能掐死柳知夏嗎?
酒吧里人聲鼎沸,穆于清在人群里鉆來鉆去,快到吧臺了才看見柳知夏滿眼含春的盯著調酒師,“這么快就喜新厭舊了?這可不是你前幾天跟我念叨的那位。”
“比起那位我更喜歡你,”柳知夏回頭又低聲說:“你換成男裝差點就把我掰彎了。”
“來杯橙汁兒。”穆于清對著調酒師喊,十足十的痞樣。她可沒忘了她現在是男兒身,男生嘛,總得痞一點才像樣啊。
新來的調酒師古怪的看她,來酒吧喝橙汁兒?這也是他調酒事業碰上的奇葩第一人,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瓶橙汁給她倒上。穆于清叼著根吸管慢慢悠悠的喝著橙汁,眼神滴溜溜直轉,“要掰也不掰你啊,總得找個胸大屁股大的吧,我還真不好你這口。”
“你變了!!你不愛我了!”柳知夏借著酒勁嚷嚷,穆于清嗤笑:“得嘞,那我走了。”話落就準備往回走,柳知夏哪會讓她走,抓著她的胳膊不放。
穆于清搭著柳知夏的肩膀坐在吧臺邊,時不時喝口橙汁,像個二流子一樣瞄著周遭衣著暴露的女人,“知夏,你看那個紫色衣服的怎么樣?夠不夠辣?”柳知夏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那個女人穿著紫色包臀裙,紅色大波浪披在腦后,豐滿的胸部呼之欲出,她也不由感嘆,“辣,夠辣。”
話鋒一轉,柳知夏又問:“哎喲,這么快就入戲了?真把自己當男的了?”
“好好說話,我現在就是男的。我要去勾搭幾個妹子,你坐這別跑啊。”滴溜一下就鉆進了人群,柳知夏撇撇嘴又接著喝酒。
穆于清在人群中溜達了一圈就回來了,柳知夏見她一個人回來就嘲諷她:“誒誒誒,你勾搭的人呢?”
穆于清吸了口橙汁,撣了撣衣服慢條斯理地說:“你懂什么,現在女人都喜歡高冷的,我往人群里面那么一站再那么冷淡一瞄再那么毫不留戀的走開,再到吧臺一個人飲酒,我那高冷絕塵的氣質就顯露無疑,那些女人絕對對我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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