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風摩拳擦掌就開始聽牌,要知道南緒言可是財大氣粗,贏他一回都可以遨游世界了。
第一局南緒言慘敗,沈聽風樂得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許司燊見怪不怪,沈聽風嘚瑟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阿言,你不用回去陪你的小童養媳吃飯嗎?”沈聽風咬著牌。
“一會兒就回。”南緒言頓了頓。
“童養媳?”許司燊云里霧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家伙背著我們偷偷和他那小童養媳扯證了,就你跟我說那為情所困,就為那小童養媳困呢。”沈聽風一邊看牌一邊解釋。
許司燊像是被一道雷給劈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那愛著別人又是怎么回事?”
“轟”,沈聽風像是聽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腦子嗡的炸開。
“等會兒,意思就是阿言愛她她卻不愛他是吧?”
南緒言臉色越變越黑,“說夠沒有。”
“不是,阿言,你魅力哪兒去了?嘖嘖…”
“不管怎樣,她現在是我的太太。”
“感情我昨兒個都白說了,趁早撲倒播個種斷了她那份心思。”
南緒言出了張牌,“她,我志在必得。”
“你也不怕她跑了?”
南緒言瞄了沈聽風一眼,“兩次。”
還真的敢跑?!
還兩次?!
沈聽風和許司燊兩人面面相覷,他南大少爺看上的女人果然有個性!
人人都巴不得撲他身上,她倒好,避之不及。
“阿言,她芒果過敏你知道嗎?”
“知道。”
“那她自己應該也知道吧。”
南緒言出牌的手一頓,輕輕嗯了一聲,“她以為我不知道。”
另外兩人沉默,替他不值。
“你這是何苦,各家千金小姐哪個不比她好?就一個童養媳要啥沒啥傲氣什么…”沈聽風不爽,他想不通憑什么讓他家阿言受這份委屈。
“我贏了。”南緒言淡淡發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說好讓我贏的嗎?!”沈聽風熊掌一拍。
“話太多。”南緒言面無表情。
沈聽風咬牙切齒,“南緒言!!”
南緒言挑了挑眉并不回話。
南緒言驅車回到別墅時,穆于清曲著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可能是睡衣有些單薄她有些冷,無意識地撫了撫胳膊。
他拿起一張薄毯輕輕蓋在她身上,還沒蓋好穆于清就醒了,睜著星眸看著他,南緒言顯然沒想到她會醒呆了下,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
干凈的星眸帶著茫然看著他,他心里只有一個聲音,這眼睛真他媽勾人。
“你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穆于清抓了抓毯子。
“嗯,等我?”南緒言聲音柔軟了幾分。
“明天的宴會,我還要去嗎?”穆于清不免有些著急。
南緒言心里的欣喜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身上渡了一層寒氣,她等他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她根本不愛你!!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南緒言你還真是可笑得很!!
“你愿意去嗎?”
“我…我不太想去。”穆于清聲音弱弱。
“那就不去了吧。”南緒言淡淡說道。
得到的結果出乎她意料,她愣愣點頭,抬頭呆呆看他,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就靜靜對視。最后還是南緒言敗下陣來,輕咳一聲:“不早了,上樓睡吧,以后有事給我打電話別傻傻一個人等我。”
“嗯,”穆于清應道,頓了頓又說:“餓不餓?我給你下碗面。”
南緒言本想拒絕,但內心的渴望還是占了上風,“好啊。”
穆于清摘下毯子就進了廚房。
南緒言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小女人,在橘黃的燈光下格外恬靜,他突然覺得這一刻很美好,像是妻子在為晚歸的丈夫做最簡單的夜宵。只是,她不愛他。
其實他根本不餓,只是因為她說她做,他便想吃。
忙活著的穆于清突然轉過臉來,南緒言立馬收了嘴角的笑恢復了冷漠的面孔。
穆于清有些詫異,難道她看錯了?明明看見他笑了呀。
肯定是錯覺,他怎么會笑。
穆于清沖著他笑了笑,又轉過去忙活。
可她哪里知道南緒言因為她那個笑容閃了神。
面端上來了,是一眼普通的雞蛋面,南緒言恍了下神,迅速的把面吃完。
“好吃嗎?”
“還好。”
明明就很好吃,還非得傲嬌﹋o﹋
南緒言今天去參加宴會了,穆于清也找了理由出了門。
路過一家美容店時穆于清讓小陳停了車,“我進去護理下,你就在這等我吧。”
“是,少夫人。”
穆于清一人進了美容店詢問了衛生間的位置就向衛生間走去,她在衛生間化了個妝,把自己化成了三十多歲的婦人后出了衛生間。她憑著柳知夏的講述找到后門,悄咪咪的走了。
夜色漸濃,沒人注意到后門跑出了一個女人。
南緒言今天無疑是宴會最大的焦點,一身黑色純手工西裝襯得他越發挺拔俊秀,他很少出席宴會,但不影響他在眾人眼中極高的仰慕。
他靜靜坐在角落,但前來交談的人絡繹不絕,他淡漠的回應著,眾人也不見怪。他一直以來都十分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豆蔻身著一襲紅色低胸禮服,整個人嫵媚動人,她端著酒杯扭著腰肢向角落里走去。
“南先生,怎么一個人坐這?”聲音嬌媚無比,換做別的男人早就心猿意馬了。可他南緒言是誰,視女人于無物的怪胎啊。
“吵。”南緒言掀了掀唇,并沒有正眼看她。
秦豆蔻彎了彎唇,“介意我坐這嗎?”
“介意。”
話里的冷漠讓秦豆蔻有些難堪,平日里那些男人哪個不巴結自己?可偏偏這個男人對她不屑一顧,她父親可是市長,她自小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哪個人不順著她?可她偏生喜歡這個冷漠無比的男人。
可南緒言是誰?是連總統都要禮讓三分的厲害人物,會把一個市長千金放在眼里?
“南先生,可有…”話沒說完,南緒言電話就響了。
南緒言臉上布滿寒霜,大步流星朝外走。
就在穆于清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時候,前方突然有幾道強光越來越近直直照著這輛出租車,司機急急剎車,穆于清抬手遮住眼睛,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完了。這是穆于清最后的想法。
南緒言下車大步上前,敲了敲車窗,“下車。”
穆于清沒有動,她畫著妝呢,她現在就是個婦女,她可不能自亂陣腳。
南緒言眼里滿是盛怒,她以為自己認不出她?!
“穆于清,下車!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穆于清磨磨蹭蹭打開車門,堪堪下了車手就被南緒言大力扣住,抓著她就大步往自己車上走。把她塞進副駕開著車疾馳,他開得極快,像是不要命了。即使是彎道也沒有減速,每次差不多要沖出欄桿又堪堪與之滑過,賽車也不過如此了。穆于清坐在副駕嚇得心驚肉跳,胃里排山倒海隨時要吐,就在穆于清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別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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