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咳咳!”顧夜接觸到司徒巖吃人的眼光,忙改口道,“你們國師大人,原本是炎國人。在我老公麾下當過兵,后來因為一些原因當了逃兵…”
司徒巖不樂意了:“誰當逃兵了?我那是憤然之下,遠走他鄉!”
“你脫離軍隊,跟你的上司申請了嗎?批準了嗎?還說不是逃兵?”顧夜哼了哼道。
“你!”司徒巖眼睛通紅,不是哭的,而是被氣的。
凌絕塵趕忙說了一句公道話:“那場戰役已經結束,阿巖的確算不得逃兵。但是…擅自脫離軍隊,的確是要受處罰的!”
顧夜剜了他一眼:說好的無論什么情況,都站在她這一邊呢?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話沒法信!
凌絕塵趕忙回了她一個討好的笑容:這不是怕她把人氣出個好歹嗎?媳婦的話,句句殺傷力十足啊!
顧夜把頭扭向一邊,問靳墨染道:“你不會一直躲在這兒吧?”
“是啊!這兒離京城不遠,如果有情況,能很快得知。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兒流傳著人面瘟的傳說,沒人敢靠近。不怕身份暴露!”靳墨染洋洋自得地道。
顧夜有些同情地看著他,道:“我們剛剛從阿罔山寨遺址附近下來。初步認定,山寨遺址那兒有一種對人身體有害的放射性物質。我猜測著,阿罔山寨患上類似人面瘟怪癥的原因,就跟這個有關。”
“什么?這些日子我一直在這附近徘徊來著!怎么辦?我身上不會也長出另一張臉吧?”靳墨染聽了,瞬間覺得不好了。背上靠肩膀的位置癢癢的,有些輕微疼痛,不會是初期癥狀吧?
他再難淡定,朝著顧夜撲了過去,扯著她的衣角,露出哀求的神色:“小神醫,你不是神醫嗎?快幫我看看,有沒有染上人免疫!我肩膀那兒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繭而出的樣子。”
“什么破繭而出?你當自己是花蝴蝶呢,能長出一對翅膀?”顧夜嫌棄地一甩袖子,命令道,“把上衣脫了,我看看!”
靳墨染動作飛快,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衣脫了個精光,露出后背好看的肌肉紋理。他緊張地問道:“怎么樣?不會有人臉的輪廓吧?”
“你想多了!”顧夜好笑地道,“不過是被有毒的毛蟲爬過而已!涂點藥就好了!”
說完,她把一瓶藥往一旁看熱鬧看的很happy的國師大人手里一扔,道:“麻煩國師大人,幫他把藥涂上吧!”
“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大夫,這不在我的職責范圍吧?”司徒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挑戰權威,勇氣可嘉。
“怎么?你還想讓我給他涂藥啊?我倒是不介意,你問問我男人介不介意?”顧夜眼睛緊盯著靳墨染的后背,這肌肉,這倒三角的體型,真是絕了。不過,她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像以前那樣恣意妄為——她只看看,真的!
“介意,我很介意!阿巖,不過舉手之勞,你就幫幫吧!”凌絕塵修長的大手,伸到媳婦的眼睛前,擋住她灼熱的視線。
司徒巖看了一眼在旁邊當壁畫的月圓,道:“她不是帶了丫鬟了嗎?我堂堂一國國師,又不是打雜的!”
顧夜理所當然地道:“她也是女的,而且是已經定親的女孩子。怎么能輕易碰觸男人的身體呢?這還讓她以后怎么嫁人?”
“你不是說她等于你的徒弟嗎?你教出來的女徒弟,難道以后只給女人看病?”司徒巖皺著眉頭詰問道。
顧夜點點頭,道:“國師大人,這下你猜對了!這天下間的女子多有束縛,多少女人身上有病,可遇到的都是男大夫,不得不在被病痛折磨,和被世人唾沫星子淹死,兩個殘酷的選項中抉擇。
所以,我提議開辦醫學院,目的是吸引更多的女大夫來學習,解除女人們的苦惱。我身為女子,自然要為女人多謀些利益嘍!”
司徒巖靜默了片刻,難得沒跟她爭論。不過,他在給靳墨染涂藥的時候,帶了幾分情緒,用手指挖了一大塊藥,重重且厚厚地涂了一層——不是他的藥,他不心疼。
顧夜嘿嘿笑著,對靳墨染道:“這一盒藥,成本二兩,熟人價,你就給五兩銀子吧?”
“五兩銀子?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好意思沖我要銀子?成本二兩,你直接翻了一倍多賣給我,還熟人價…你虧心不虧心?”靳墨染氣樂了。這女人不缺錢啊,怎么還鉆錢眼里出不來呢?
顧夜一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朝著用眼刀子射靳墨染的老公努了努嘴吧,道:“第一,你不是我的人!那邊的帥美男才是我的人!不要有意制造曖昧,影響我家庭和諧。
第二,我這藥,拿出去別說五兩銀子,就是十兩二十兩,都有人爭著搶著要,你信不信?二兩銀子只是里面藥材的錢,我堂堂大藥師,人工費不要錢?我就是開價一千兩,都有人捧著銀子和藥材,登門讓我給他煉藥!
還有,不過五兩銀子,你在這唧唧歪歪啰嗦個半天!早知如此,就讓你癢死算了!對了,我這兒是接受退貨的,把藥還給我,剛剛涂的,就算你免費試用好了!“
靳墨染當然不會把藥還給她。雖然山上的毒蟲,并不足以致命,普通的大夫開的藥,也能把傷治好。不過,可以肯定,效果絕對不可能比得上小神醫的藥。
他笑著道:“我也沒說不要。你漫天要價,還不許人坐地還錢的?我就抱怨一句,看你能不能把價格壓一點。”
顧夜搖搖頭,道:“我的藥,定價想來童叟無欺。你也說是熟人了,我還能坑你?”
你坑的還少嗎?靳墨染和司徒巖不約而同在心中腹誹著。
“你說你在這山中呆了好些日子,身體肯定被輻射過。不過嘛!你身體還算壯實,如果沒有在阿罔山寨久待,應該不會有什么后遺癥。排輻射的藥劑,不用喝也成!”顧夜坐在草墊子上,腿翹在自家老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