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絕塵繼續道:“你哥就打算著,再生個兒子的話,過繼給你延續香火呢!我出征前,他一個小妾已經身懷六甲,善于看胎的大夫說是個男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不久后就能多個兒子!”
司徒巖目光驟然一亮,喃喃地道:“我哥還活著?我們司徒家有后了?”
“是啊!你回去,也沒有傳宗接代的壓力了。你想成親就成,不想成親,相信你哥也不會逼你的!”凌絕塵見他情緒激動,渾身顫抖,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
顧夜死死盯著他的手,把賬給他記在小本本上:這么久沒見,都沒見他主動碰她一下,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啥的。居然主動跟她情敵有肢體上的接觸。渣男!!
司徒巖垂著頭,久久地沉默著。凌絕塵繼續游說道:“阿巖,回去吧!大鵬馬上要成親了,就連剛子都有了心儀的對象。你回去參加他們的婚禮,他們一定很高興。”
“他們…不會看不起我?覺得我惡心?”司徒巖慢慢地抬起頭,看了凌絕塵一眼,又把視線轉到別處。
“如果他們真是你的好兄弟,絕對不會歧視你的。歧視你的,不配做你兄弟”顧夜這個現代人,還曾經粉過耽美的,看不慣他的自怨自艾,“愛情沒有對錯,你只不過恰巧喜歡了跟自己同一性別的人罷了。”
司徒巖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怪了!天上下紅雨了?這臭女人不落井下石地諷刺幾句,還倒安慰起他來了。不會…憋著大招吧?
“不過!!”來了!在司徒巖果然如此的表情中,顧夜又對他宣誓了主權,“喜歡同性沒有錯,你要是搶別人老公,就大錯特錯。所以,勸你回頭是岸,免得錯上加錯!”
司徒巖撇撇嘴,想回她一句,又忍住了。只在心中翻著白眼:套用這臭丫頭的說話邏輯,送她一句——能輕易被別人搶走的老公,不要也罷!
“你翻什么白眼?難道你留在森國,就沒有顧慮了嗎?你看你一把年紀,還不成親,身邊的人會怎么想你?老皇帝要是心血來潮,給你牽個紅線啥的,你接不接受?”顧夜回他一個白眼。
司徒巖陷入了沉思。凌絕塵又在后面推一把:“按理來說,修建公主府這樣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國師的身上。你在這公主府中出入自如…森國皇帝不會想給你和琳瑯公主拉郎配吧?”
他猛地抬起頭來。不會吧?琳瑯公主…好像也不小了,這個年齡皇上早該給她指駙馬了…還有,琳瑯公主的確在他身邊出現的過于頻繁。什么時候,公主可以自由地出入宮門了?難道…皇上真有此意?
“我和葉兒,還要在森國待上一些日子。你可以慢慢想,不必馬上做決定。大鵬受傷留在軍營,剛子跟我過來了,明日一早能入城。你愿不愿意見見他?”凌絕塵看著他,等待他的決定。司徒巖需要過的,是他心底的那道坎兒!
“皇上命我負責接待議和使團的事宜。我已經做好了明日見到你們的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今日就見到了塵子你!”
“我老公那是緊張我!知道我在你這個大壞蛋手上,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顧夜炫耀地看了他一眼,滿臉嘚瑟。
司徒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決定不跟這個幼稚鬼一般見識,免得拉低了他國師大人的格調和身份。他看向凌絕塵:“音妃此時正滿城尋找你媳婦呢。這兒目前還算安全,就把她留這兒吧!”
“你這人,替別人做決定的時候,有沒有問過別人的意見?我才不要留下呢。這兒都是你的人,誰知道你會不會背著塵哥哥對我施虐。你看你眼睛細長,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面相。”顧夜抱住自家老公的胳膊,堅決抗拒他的安排。
司徒巖磨磨牙,咬牙切齒地道:“讓你老公今晚也留下來陪你,這樣總行了吧?我總不能當著你老公的面虐待你吧?”
“那不能!我老公會保護我的,你要是敢動手,把你爪子砍掉!”顧夜得意洋洋,一副我老公很厲害,我老公最可靠的表情。
司徒巖沒眼看,他對凌絕塵道:“晚上咱們喝兩杯,就當給你提前接風了。”
“我要吃慶豐樓的麻辣兔頭、麻辣水煮魚、辣子雞丁、紅燒肉…還要喝芋圓奶茶!”顧夜點了一大堆的慶豐樓美食,最后還不忘給他上眼藥,“老公,我被關在這兒,缺衣少食,不得自由。好可憐的!”
凌絕塵都能清晰地聽到司徒巖咬牙的咯吱聲,可見這兄弟被氣多厲害。他沒說什么,司徒巖卻覺得要解釋一下,免得塵子相信了他媳婦的挑撥之言,帶累他們連兄弟也沒得做——如果,塵子還認他這個兄弟的話。
“缺衣少食?你身上的新衣服哪來的?早晨從慶豐樓打包的點心,誰吃的?”司徒巖回頭不無同情地看了凌絕塵一眼,“塵子,你這媳婦嘴巴太刁了,養她一定很辛苦吧?”
顧夜小臉瞬間鼓起來,眼睛瞪得溜溜圓,真像個版的小青蛙。
凌絕塵捏了捏媳婦的小臉,對司徒巖道:“這你說錯了!現在都是我媳婦養我。我的那些產業,早就當成聘禮,雙手奉上了!”
顧夜表情瞬間陰轉晴,幼稚地沖司徒巖搖頭晃腦吐舌頭。
司徒巖失望地看著昔日老友,道:“你!媳婦不是這么寵的!女人這種生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心她爬到你頭頂上作威作福!唉…真不知道這女人有哪點好,讓你當心肝肉地捧著。”
“真慶幸你不喜歡女人,要不你媳婦可就遭殃了。婚姻中的家暴行為,是最要不得的。打女人的男人,是最無能最懦弱最沒出息的。他在外面不得志,才會拿女人出氣。我老公怎么可能是那種人?”顧夜小小地宣揚了一下女權思想,還拉了她老公做同盟軍,“老公,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