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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我也有話要同你說

無線電子書    辣手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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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渾身都被雨水沖刷,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反倒是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

  若說王逑先前是怒火,那么此時他的火氣就變了味道。

  “正巧,我也有話要同你說!”

  這個小賤人可是自己送上門兒來的,他若是不辦了她,就對不住自己!

  見王逑再次撲過來,霓裳越發的有些緊張,她抬手便擋住王逑,顫聲道:“我可是你表叔的人!”

  這話成功的讓王逑的動作慢了一瞬,可也只是一瞬。

  然而這片刻,已然夠用。

  霓裳迅速的伸出手來,將手中已經結成塊的藥粉塞進了王逑的嘴里。

  王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片刻才反應過來,忙忙的后退幾步,不住的彎腰吐了起來。一面吐還一面指著霓裳罵道:“小賤人,你給我喂了什么?”

  可不管他怎么吐,嘴里都帶著苦澀的味道。

  王逑顧不得其他,忙忙的跑到桌子前,端起水杯開始漱口來。

  眼見得他吐得滿地都是水,霓裳的眼中則帶著滿眼的冷清。

  她甚至還有心思回答,淡淡道:“自然是好東西。”

  王逑吐得昏天暗地,然而不管他怎么吐,那嘴里的苦澀味道就是揮之不去。

  他氣得將手中的茶盞打翻在地,猛地回頭去掐住霓裳的脖子,惡狠狠的咒罵道:“小賤人,你想害我,我就先打死你!”

  然而還不等他收緊手臂,就覺得小腹一陣劇痛。

  王逑不可置信的低頭,就見自己的小腹上插著一把匕首。

  而匕首的手柄上,則被一個女子抓著。

  那是霓裳的手。

  柔軟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那是王逑曾經最喜歡的部位。

  然而現在,那一只手卻猛地將匕首拔出,又重重的朝著他的胸前刺了一刀。

  “啊,賤人,賤人——”

  王逑疼的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不住地在地上打滾著。

  他伸出手來,想要去拽霓裳,卻見她后退了幾步,相隔不遠,漠然的望著自己。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瀕死之人。

  是的,將死之人。

  王逑驟然清醒過來,被死亡的恐懼嚇到,原先的咒罵也便成了哭泣:“求求你,放過我吧!”

  那喂進嘴里的藥已經齊了作用,王逑的手腳無力絲毫提不起來,而身上劇痛又讓他格外的清醒。

  見王逑哭泣求饒的模樣,霓裳的眼中滿是恨意:“放過你?那你當初,怎么不放過我爹?!”

  她念及此,驟然蹲下身子,瘋了一樣的將匕首刺進王逑的左臂,只聽得男人的慘叫聲響起,便帶出冉冉的鮮血來。

  霓裳只覺得手腳都在抖,甚至連握著刀的力氣,都是她拼死才握住的。然而將匕首刺在王逑身上時,她又覺得充滿了力量。

  那是恨意。

  爹娘的死,以及她被糟蹋時的恨意!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山響的拍門聲來。

  “逑兒,你怎么了?開門呀,逑兒你出什么事兒了?”

  那是齊巧娘的聲音。

  王逑拼著全力哭喊道:“祖母,救我啊,祖母救…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霓裳再次狠狠地刺入了胸膛。

  這一次,王逑要說的話,徹底的被堵在了喉嚨間。

  那一刀致命,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喉嚨里只剩下了“嗬嗬”的聲音來。

  見王逑在地上不住地抽搐著,霓裳漠然的望著他,眼中無悲無喜。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后來更是不住地踹起門來。

  霓裳拿著手中的匕首,起身一步步的走到門口,將門打了開來。

  “啊——”

  下一刻,便響起齊巧娘的尖叫聲來。

  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到,險些昏厥過去。

  眼前之人,一身的鮮血淋漓,臉上還在不住地往下淌血,那一雙眼睛,更是通紅的像是地獄里的惡鬼!

  觸及到霓裳手上的尖刀利刃,齊巧娘更是忍不住后退一步。

  然而她這一后退,反而看到了房中的景象。

  以及正在抽搐的王逑。

  “逑兒!”

  齊巧娘踉踉蹌蹌的沖進房中,朝著王逑便撲了過去。

  “逑兒,我的逑兒,你醒醒啊,你看看祖母…逑兒…”

  可不管她怎么喊,都只看到王逑的生命迅速的流逝著。

  王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完好的右臂艱難的抬起來想要指向霓裳,可不等他的手指過去,便軟軟的垂了下來。

  死不瞑目。

  見王逑的慘狀,齊巧娘再也忍不住,尖聲的哭了起來。

  外面驚雷炸響,將她的哭聲也掩蓋了過去。

  霓裳漠然的看著那越下越大的雨,回頭看向齊巧娘。

  “你也該死。”

  她永遠忘不了,當初被王逑搶走的時候,她是有機會逃走的。

  那時她慌不擇路,打了王逑一巴掌之后倉皇掏出,卻撞到了齊巧娘的身上。

  原以為這個看起來還算和善的老夫人會救一救自己,可當時齊巧娘是怎么做的?

  sp;“竟然被女人給打了,逑兒你怎么這慫呢?”她恨鐵不成鋼的戳著王逑的額頭,回頭沖著鉗制著自己的下人淡淡道:“將她綁回少爺房內,不是愛打人么,那就捆了她的手腳,摁著她跟少爺行房。”

  明明同樣是女人,可她便是能輕描淡寫的毀了另外一個女人的人生。

  那一夜,霓裳以為是自己此生最痛的時候。

  可后來父母的死,才讓她知道,這世上的痛苦哪有底呢?

  讓你覺得已然是最絕望的時候,它會讓你嘗到更深一層的絕望。

  眼見得霓裳朝著自己一步步的走過來,齊巧娘才后知后覺的感到害怕。

  門被重新合上,隔絕了外間的風雨,卻讓房中的氣溫越發的低了下來。

  “你…你別過來!”

  齊巧娘后退著想要躲避霓裳,去被后者猛然將刀插在了她的胸前。

  “啊——”

  齊巧娘疼的臉都扭曲在一起,她的手胡亂的揮著,尖利的指甲在霓裳的臉上劃出了許多的血痕。

  然而霓裳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狠狠地將刀在她的身上胡亂的扎著。

  一刀又一刀,仿佛只有眼前的鮮血,才能沖刷曾經的苦難。

  齊巧娘到底是上了年紀,她又沒有吃藥,所以力氣比霓裳還大幾分。

  求生欲讓她驟然爆發出力量來,一把將霓裳掀翻在地,自己則踉踉蹌蹌的朝外討去。

  下一刻,她的頭發便被霓裳從背后抓住,劇痛讓她直接摔在地上。

  二人扭打在一起,在這地面上印出片片不規則的血痕來。

  “瘋子,你這個瘋子!”

  齊巧娘嚇得渾身都在發抖,看著眼前的霓裳越發的驚懼。

  聞言,霓裳卻是勾唇笑了起來:“是啊,我是瘋子。你是什么?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秋水鎮多少人家被你們王家禍害過?嗯?!”

  她的聲音到了后來,幾乎是吼出了聲,越發嚇得齊巧娘瑟瑟發抖。

  二人互相廝打著,可霓裳有些脫力,齊巧娘也被嚇得手軟,雙方一時誰也奈何不得誰。

  變故便在一瞬間。

  齊巧娘不知怎么抓住了一把椅子腳,猛地便將那椅子抓過來狠狠地摔在了霓裳的背上。

  霓裳吃痛,身子抖了一下,手勁兒也松了下來。

  齊巧娘見狀,掙扎著要起身,余光卻看到了那一把匕首。

  她猛地將匕首抓在手里,狠狠地朝著霓裳的身上扎了過去。

  下一刻,便見霓裳一把抓住了匕首尖。

  她的手已然被匕首割破,不住地流出鮮血來,然而眼神卻是格外陰狠,她用力的一奪,竟將匕首就這般生生的奪了過來。

  匕首劃破了她細嫩的皮肉,而霓裳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將見到利刃對準齊巧娘,狠狠地便貫穿了她的小腹。

  齊巧娘已然是強弩之末,到了此時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眼見得她抽搐了幾下再也沒了動靜,霓裳這才倒在一旁,嘲諷的勾起一抹笑意來。

  只是笑著笑著,她的眼淚便忍不住倉皇的落了下來。

  “爹,娘,女兒給你們報仇了…”

  霓裳掙扎著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沖著外面磕了三個頭,回頭看了一眼屋內死去的兩個人,轉身走進了風雨里。

  只是她不知道,在自己走出去沒多久,齊巧娘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在裝死。

  齊巧娘緩了好半日,待得發現霓裳早已沒了動靜之后,頓時便強忍著疼痛,靠著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力,跌跌撞撞的朝著前院跑去。

  “救命,救命啊——”

  而此時的霓裳,已然走到了府衙門口。

  這瓢潑大雨打在人的身上,仿佛下刀子一樣的疼。可她已經疼的麻木了,渾然不覺。

  手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身上的血污早已被大雨沖刷成了一片片暈染開來,那一身衣服徹底的成了血衣。

  她望著門口豎著的鳴冤鼓,用著最后幾分力氣,重重的將之擂響。

  許是白日里睡得多了,這一夜,施妙魚依舊沒有睡好。

  等到天色將明的時候,她才聽著雨拍打茜紗窗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想才睡著,就聽得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繼而便是采荷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施妙魚睡得迷迷糊糊,聽得采荷這聲音,帶著睡意嘟囔道:“什么不好了,你家小姐好著呢。”

  聞言,采荷頓時跑到她的身邊,搖晃著她,帶著哭腔道:“小姐,您別開玩笑了,霓裳出事兒了!”

  聽得這話,施妙魚一個激靈,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頭上帶著未曾睡好的疼痛,施妙魚也顧不得去捏頭,一把抓住采荷的手,問道:“你說什么,她怎么了?”

  “官府…官府來人,說是府上姨娘投案自首,說她連殺二人,已經被收押到監牢,這會兒正在前廳跟老爺說話呢。”

  施妙魚將被子掀開,赤腳下床,隨意的抓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一面又將繡花鞋提上,回頭一看哭的鼻子紅紅的采荷,頓時急道:“那還愣著做什么,走啊!”

  主仆二人急匆匆的趕到前廳,正看到那官府的人背影。

  施妙魚連忙上前,也顧不得行禮,問道:“父親,這是怎么了?他們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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