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你們還真是打算龜縮到底啊,難道你們的爸爸都是烏龜嗎?”君塵嘲諷道,“龜兒子!”
“你才龜兒子,到底是誰被我們追的抱頭鼠竄,只能躲進這無人區。”班克羅夫特怒懟君塵。
正在敵人氣急敗壞的時候,君塵的身影已在悄然間再度變換了方位,又從其他方向悄悄摸了過去。
眨眼之間,又是兩名敵人被斬殺,君塵成功地對敵人完成了又一波消耗。
而死神殿的人都無比憤怒,很想要追上去。但班克羅夫特是圣子殿下親自命令的指揮,這才沒有沖出去。
但凡事,事不過三,君塵已經很難再找到機會進行刺殺了。
“你的刺殺之術進步如此神速,好像你就是天生為刺殺而生的。你的腦子好像也回來了。看來本尊任你為主,也不算被辱沒。”飲血劍夸了君塵半天,最后拐回來還會在強調自己厲害。
但是沒過多久,飲血劍就為自己說出去的話后悔了。
君塵這會兒可顧不上理會飲血劍,他腦海正在告訴運轉,不斷地想著各種刺激敵人的辦法,已經連續三次得手,死神殿的人正在逐漸被激怒,但是還不夠,還需要再添一把火。
沒有足夠的仇恨,敵人還是會聽班克羅夫特的命令,所以經常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徹底激怒,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這樣才能使他們喪失冷靜,倒閉班克羅夫特下令追殺。
就在死神殿眾人對周圍滿懷警惕的時候,君塵忽然現身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這樣一來,君塵雖然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但卻居高臨下,可以俯察四周,而且他的速度足夠快,只要不陷入敵人的圍攻,不被遲滯速度,就一定能跑掉。
“咳咳…”君塵輕咳一聲,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看著一臉戒備的敵人,繼續展開拉仇恨模式,“我現在就站在你們面前,你們又能拿我怎么樣呢?”
“…”班克羅夫特,死神殿眾人。
還沒等他們回話,君塵往樹杈上一坐,臉上浮現出那種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的表情道:“我現在又坐在你們面前了,你們又能拿我怎么樣呢?”
死神殿的一眾騎士們,緊握著雙拳,看看君塵,回頭有看看班克羅夫特,希望能等他下令出擊。
而這時候,君塵直接擋在了樹杈上,眼神迷離,懶羊羊的姿態,極盡諷刺:“我現在還躺在你們面前了,你們又能把我怎么樣呢?”
就連班克羅夫特聽了,都是青筋暴起,怒火中燒,但他依然克制自己冷靜下來,突然他背負雙手,向前踏出一步:“你就得意吧,遲早會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哦?我現在就想笑不出來,你來啊!”君塵沖班克羅夫特招招手,那姿勢極盡曖昧。
飲血劍聽了都快吐血了:“本尊當初是眼瞎了么?怎么就任你為主了?這么惡心的戰術,你都能用出來?”
“惡心怎么了?”君塵回應飲血劍道,“為了能給自己心愛的報仇,別說是惡心,就算是讓我更惡心我也能做到。你以為我就不要面子了嗎?問題是要面子就能報仇嗎?”
愛,就是如此,愛會改變一個人,另一人朝一個不可能的方向發展,若是以前的君塵絕對不會自降身份出此下策,但現在他不再是王爺,不再是征伐沙場的將軍,他只是一個一門心思想要為自己的愛人報仇的男人。
“…”飲血劍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變了,成長了。”
“我,變了嗎?不,我沒變!”君塵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我的愛人報仇,這是不會改變的。”
“我得提醒你,他們當中的殺手已經悄然隱匿,正在朝你慢慢靠近,你把握好距離。”飲血劍友情提醒。
“嗯,現在他們還缺最后一把火,看我的!”君塵回復完飲血劍,突然一轉身,背對著死神殿眾人,沖他們撅起屁股,用手在自己屁股上輕輕拍打。
“來啊,打我啊!”君塵的嘲諷高度再次提升上限,同時另一只手很隨意地從樹上摘下一個果子,送進嘴里,“咔哧…咔哧…”
“怎么半天還是沒反應?”君塵手里的果子都吃完了,也沒感覺有啥動靜,只是感覺脊背似乎有點兒發涼,回身一看直接吐出一句臟話,“我策,不地道啊!”
只見死神殿騎士,人手兩顆石頭,都已經蓄勢待發,隨時準備砸向君塵。
“你不是喜歡扔石頭玩兒嗎?今天我們陪你好好玩玩兒!”班克羅夫特說完,率先向君塵砸去。
“溜了,溜了,太可怕了。”君塵故作姿態慌張害怕的樣子,瞬間朝左邊跳過去,雖然說這“無人區”禁空,但是跳躍并不影響,甚至輕功的外功部分,也可以正常使用。
隨著君塵的閃躲,死神殿騎士們的石頭雨火力網,也相繼轉移,并且封鎖了他的落腳點。
君塵回身一轉,利用腰力,強行減速,正好有一顆大石頭砸過來,他右腳在石頭上一點,身體迅速又向右后方彈射。
而就在這時候,一股危機感籠罩了君塵,四把利刃閃爍著冰冷的寒芒,向君塵發動了絕殺。
四把利刃分別從四方,向君塵匯聚而來。
君塵在半空中恒身螺旋,躲過左后方的利刃,飲血劍斜揮斬斷右前方敵人的利刃,身體借螺旋之力,右腳提在攻擊落空的敵人背上,借踢他的力閃過左前方敵人的一劍,左拳隨著身體回旋,向左側橫揮,打在左前方敵人的臉上。
緊接著,君塵腰部再次發力,由恒身螺旋轉為以腰為軸,左腳往上踢,頭部往下,閃過了最后一道的利刃,同時左腳踢在敵人的頭部。這招類似于足球里的倒勾動作,也可參考獅子連彈的最后一腳。
輕松應對四位殺手的聯手進攻,君塵并沒有得意,因為這時候真正的殺招才剛剛出現。
“呲吟——”無垠的夜空,似乎在霎那間,被一道寒光照亮。
一把利刃,趁著君塵招式用老的間隙,飛速刺向君塵。
那速度不可謂不快,雖然距離君塵的巔峰速度差的很遠,但他現在人在空中,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且招式已老,即便是胳膊腿距離自己很近,但還沒來得及回防,冰寒的利刃已欺身而至。
“要成功了!”班克羅夫特雙眼精芒閃爍,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后在死神殿是如何的飛黃騰達。
冰寒的利刃,直接刺向君塵的眉心,看這架勢是想要爆頭。不過他不爆頭也沒有辦法,身著九龍帝翼的君塵,幾乎被武裝到了牙齒,只有面部裸露在外。
當然,這名殺手不是不想效仿諾克斯,而是那樣做以君塵現在的實力,他還做不到一擊必殺。
眼看利刃已近在咫尺,君塵的臉上始終古井無波,沒有任何驚慌,反倒是他的眼神看著面前的殺手,如看死人一般。
“噗——”君塵張口吐出一顆核兒,是之前吃果實故意藏在口中的,為的就是掉這條大魚,沒有足夠的魚餌,大魚怎么會上鉤呢?不置身于陷阱,怎么能得到巨大收獲!
核兒瞬間撞擊在利刃之上,令利刃一陣震顫,偏離了方向,等殺手重新矯正,君塵的左手已經握住了利刃。
剛才是君塵招式用老,而現在是面前的殺手招式用老,君塵手中飲血劍向前一刺,完成了漂亮的絕地反殺。
“真以為你背負雙手,在后面的小動作,我不知道嗎?如此低級的障眼法,也想瞞過我?”君塵很臭屁的發表反殺感言。
其實,若不是背負雙手搞小動作這招兒,被馬忠用過,君塵也不一定能夠注意到,不過即便沒有注意到,周邊的動向,飲血劍也能感應到。
君塵繼續踐踏著敵人的精神底線:“就你們這點兒小手段,還是不要再升龍之地丟人現眼了,趕緊滾回老家去,抱著媽媽吃幾年奶,長大了再回來。”
“我受不了了,我要殺了他。”面對君塵使出渾身解數,對他們進行地各種嘲諷花式嘲諷,騎士甲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恥辱,沖了上去。
正所謂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一大群。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能這么窩囊下去,殺——”烤鳥兒吃的騎士也沖了上去。
“你的龍衍州語說的確實挺好,不過沒什么卵用!”到了這個時候,君塵仍然不斷地刺激著死神殿人的神經,不斷地給他們添火加油,想讓他們在憤怒中無法自拔。
“殺——”死神殿騎士幾乎全部,都向君塵發起了沖鋒。
只有班克羅夫特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我還是失敗了,論帶兵的的能力,還是君塵更勝于我,可惜自加入死神殿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帶過兵了,而這些騎士不過是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