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一陣頭暈目眩,像是穿越了一條空間通道。身形降落腳踏實地后,驚奇的發下自己身處一座島嶼。
在這烏云壓頂的暗沉天氣中,島嶼避免不了的昏暗一片。但是并不影響修士的神魂探查,無需肉眼觀看,一切盡在掌握中。
雖然昏暗,島嶼上面風平浪靜。島嶼外面呼嘯的狂風,繞著島嶼奔行,確始終不曾登錄島嶼半步。
天空墜落的銀蛇同樣如此,遠遠的避開這座小島,不敢臨近分毫。這不是感知的,而是視力所見。筆直降落的雷霆,臨近小島上空千丈之時,突然急劇轉彎,硬生生拐到海面。
島嶼上面不止木子一人,仔細感應一下,不少于十萬生靈。有陸地的人族、獸族。還有大洋中的海族。
木子甚至發現了熟人。在和海鱗蛇大戰時,逃跑的鯨渡舟侍衛海族,大陸的游客等。一個不少赫然在列。
還有一位勁敵,曾經攻打永恒天國蔚藍星總部時。與木子等人交手大戰的矮小粗壯男子,后被皇者之兵黑色遁甲救走。
此人也感受到了木子的出現,二者不約而同相互探尋,當中的敵意不加掩飾。
陌生地陌生人,有相識也有仇人。十萬生靈交頭接耳相互詢問,最終得到的答案是茫然無知。
神秘地不知兇險如何,是萬生靈不敢造次。不約而同暫且放下各自的恩怨情仇,在這夜中茫然的等待。
雖然是在漆黑的夜,修士的神魂可以感受到此地風景的優美。青翠蔥蔥綠意滿島。
可聞到悠悠花香在這夜間飄蕩。若來上三兩個好友,配上一壺好酒,正適合凌晨美景夜下對飲。
只不過此時的生靈,無此心情罷了。都知曉妖風的可怕,現在也許是黎明前的黃昏。
一夜等待,生靈之間暫時相安無事。島嶼的生靈數量在不斷的增加,夜不長,短短六個時辰而已。可是就這僅僅的六個時辰,島嶼的生靈數量暴漲十倍。
百萬之眾可謂足夠龐大,數量居多的還是海族,畢竟這里是海洋,海族生靈多不勝數。
清晨時分烏云散去,柔和陽光灑落大地。鳥兒脆鳴花幕向陽,崇山峻嶺野果芬芳。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呈現在百萬生靈眼前。
若非是被妖風帶到這里,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不少女修定然會想著在此地興建房舍,待有時間來此地放松愉悅。
烏云像是被驅趕,很快便消失在這片海域。天上晴空萬里,海面一望無際。唯有島嶼孤零零的坐落再此。
很快有生靈意識到這是哪里。傳言海洋中有一座島嶼,行跡無蹤異常的詭異。每次現世只有生靈遠觀而無法臨近。
如海市蜃樓一般,在其他空間折射影響,就連圣者都無法追逐島嶼的痕跡。
每次出現伴隨著霞光噴薄,蕩漾著祥瑞氣息。凡是見到此島的生靈,無不一口認定,此島有重寶。
此島便是海族一直追尋而始終不得果的漂流島。
像是在應驗傳說,烏云散盡陽谷灑落后,崇山峻嶺上霞光萬丈。山頂仙鶴齊鳴,山腳螢蟲起舞。
開始有人懷疑這里是漂流島,還被周圍生靈一陣鄙夷。當異象呈現后,所有生靈無不新生向往。
眼前明明是重寶出世的景象,此地是寶藏島嶼,漂流島無疑。
有生靈感激涕零跪拜蒼天,終于開眼使得妖風神經錯亂,沒有將他們送往死地,反而送到機緣福地。
當的一聲,鐘聲悠揚道則共鳴,崇山峻嶺間噴薄出皚皚濃郁的靈氣白霧。使之優美環境更近一層,宛若仙境。
環繞在島嶼周圍的百萬生靈,早已耐不住性子,天上地面黑壓壓一片。如那蝗蟲過境,似那萬獸奔騰。目標一致沖向前方暗藏重寶的崇山峻嶺。
圣靈發瘋橫沖直撞,生怕慢了錯失機緣。修士一狂山崩地裂,可憐那些蒼翠老樹,哀嘆那滿地瑩瑩青草。
不是所有生靈都失去理智,后方仍有駐足未動者。木子身在其中,矮胖男子身在其中。
還有整整六位合種境界的生靈,以及更多的融道境界生靈。純陽太陰境界的,就不計其數了。
各自反應截然不同,合種境界看向前方奔行的生靈,充滿了冷笑。也是,能搶到機緣也要有命保住。
融道境界的生靈,則在戒備著六位合種生靈。純陽境界在戒備合種,太陰境界也在戒備合種。
實力為尊的世界就是如此,一切事宜皆可靠拳頭說話,法制規矩等不如拳頭來得實在。
木子不想趟著條渾水,反其道而行慢慢向后退卻。木子此行的目標是海眼之淚,也明白機緣到手后定然會遭到六位合種生靈的圍殺。
這種將自己直至危險境地的做法很不明知,非但得不到機緣反而喪失了性命。如此一來父母恩師的命,由誰來救?
白衣青年心智堅定,不為寶物所折服。慢慢退卻返回大海,想辦法找到海眼的方向。
矮小粗壯男子察覺到木子異象,話語冰冷殺機重重:”你想逃。“
木子忘了忘在島嶼觀望的一小撮合種生靈,有看了看一大撮融道生靈。玩味反問:“你想打?”
矮小粗壯男子明白其中意思,他們相斗后,不管誰勝誰負,最后都沒什么好結果。無非是觀望的強者漁翁得利罷了。
不戰殺機卻不減:“木子是吧,命是我的。”
木子不甘示弱:“天皇子嗎?隨時奉陪。”
后者并未否認,直接追問:“我的地圖你也敢動,加上永恒天國的,現在籌齊四份了吧?”
木子沒有理會對方的詢問,同樣語氣不善開口:“你的命也是我的。”
受人敬仰,圣人亦要追隨在身后的天皇子,何曾受過如此羞辱。原本就漆黑的面龐,被氣的黑如鍋底。
突然一拳轟出直奔木子:”找死。“
后者怡然不懼揮拳硬悍。試探性的一擊雙方平分秋色。誰都無法輕松解決對手,不宜再戰。天皇子退回原位怒視著對方。
木子對此渾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后退,想著出海離開此地。
天皇子開口:“再退殺你。”
木子亦不示弱:“恬噪,殺你。”
天皇子氣得顫抖說不出話,正好應驗木子的話語,不在恬噪。
白衣青年有殘破骨片,有兩片彼岸花瓣。甚至對方手中有皇者之兵,也不怎么懼怕。仍然向著海洋走去。
而天皇子像是突然轉性,放下木子不管不顧,徑直飛向崇山峻嶺深處。看這架勢,像是感應到了機緣,不顧一切前去爭奪。
對于木子來說,天大的機緣都沒有海眼之淚重要。修行為了什么,為了家人團聚生活安康。
機緣再好,修為在高,沒了家人又有和意義。白色身影對身后的機緣渾不在意,毅然決然走向海洋。
臨近島嶼邊緣,木子震驚的發現,有一層無形的阻礙,使之無法踏出島嶼半步。
多次嘗試亦是如此。島嶼邊緣像是有一堵透明的墻,阻隔白色身影無法踏出半步。
木子不甘揮拳轟擊,一聲巨響過后,前面仍然透明,仍然無法穿越。青年手臂發麻虎口溢血。
堅韌青年,一拳不行就兩拳,兩拳不行就三拳。一拳比一拳重,整整轟了一炷香時間。
綠瑩瑩的拳頭皮開肉綻,白生生的骨骼依稀可見。可卻無法撼動前方絲毫,身形被阻難以入海。
此舉驚動了六位合種境界的生靈,亦驚動了其他沒有前去奪寶的生靈。只是在合種面前,沒有話語權罷了。
六位生靈面色古怪,出現在木子身邊。并無殺意,后者也就未有緊張。
六位生靈先后嘗試,如木子一般無法出海。
又試圖以強大的道法轟擊,剛猛的元力沖擊。結果仍然沒有變化,無人可以逾越半步。
發現此地怪異的生靈,無不心生警惕。突然又想起了妖風的傳說。漂流島無人登陸過,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都是一些謠傳。
海洋妖風真真切切的存在,所有被妖風卷走的生靈無一活命。
現在島嶼邊緣的變故,不禁讓生靈聯想,曾經被妖風卷走的生靈,是否都被帶到這座漂流島。
真是如此的話,此地的祥瑞到底是不是機緣,可就難說了。
六位合種生靈亦想到妖風的事實,面色陰沉似水。
商議過后,分別抓來各種境界的生靈。低至開元,高至融道,各個境界無一放過。
一番實驗過后,六位生靈的面色由陰沉變作恐慌。結果并無他二,所有生靈皆無法出得此島。
古怪異常心底難安,相盡各種辦法,甚至打穿地底。結果呢,深入地底千丈后,亦被無形的阻隔。
高空同樣如此,現在的境地,上天不能下地無門。仿佛被關在囚牢,任人宰割。
六位合種生靈,一位鷹鉤鼻老者、一位青色長袍的儒士、一位傴僂婦人,一位矮小的稚童,剩下的是中年男子和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
木子眼底金色符文偷偷閃爍,看出來這六位沒有一個是人族。鷹鉤鼻子的老人,是一只撲魚鷹。其他的分別是青色水蛇、鐵甲螃蟹、七色水母、紫靈海草和海底墨魚。
鷹鉤鼻老人緩緩開口:“此地是福是禍不好說,咱們六位若相互廝殺,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灰色道袍的男子贊同道:“的確如此,我們應該放下成見。”
其余四位思量片刻,紛紛贊同這二位的說法。
稚童奶聲奶氣的問道:“放下成見可以,里面的機緣寶物到時如何分配。”
牽頭的鷹鉤鼻老人看了看崇山峻嶺的廝殺,冷笑一聲后開口道:”我們六人實力相當,就不分什么長輩晚輩。有寶物平均分配,你們看意下如何。“
小稚童:“我沒意見。”
老人有滿滿環顧其他四人,得到的答案均是如此。
青衫男子提議道:“既然大家沒什么意見,同意先合作。現在便各自分工,搜尋這座島嶼,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入得海洋。”
傴僂婦人開口問道:“寶物誰去收取呢。”
剩下未曾開口的中年男子冷笑一聲:“這么多生靈在幫咱們尋寶,還用的著親在出手嗎。拿出點威勢來,讓這些融道境界的,純陽境界的,統統去尋寶,尋到寶物若不上交直接打殺了就是。”
稚童贊同:“對,如此最好。他們幫我們尋寶,我們安心尋找出口。”
就這樣,六位合種境界的生靈,決定了百萬之眾的命運。全部被命令去崇山峻嶺中探尋,包括一心離開的木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有幾位性子烈的,不愿低頭,結果可想而知。這六位強者沒有心慈手軟的,毫不留情滅殺掉反抗者。
至此百萬生靈全部進山,六位生靈在邊緣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