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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蜥蜴憋屈

  蔚藍崛起第三百二十七章蜥蜴憋屈敵人談攏合作,木子這邊無所懼意。青年男女、和尚道士、金發女子無一不面帶興奮。不是裝出來的鎮定興奮,是源自血液的亢奮。

  木子一拍胸口:“出來干架了。“

  沒有慷慨激昂的陳詞回答,只有一抹白色流光突然竄出。一閃而逝。

  肉眼難看清真容,只聽嘭的一聲,撞上魂厲胸膛。黑色長袍應聲撕裂,露出里面布滿血紅紋路的肌膚。

  一擊過后,二白和魂厲二位仿佛時間靜止一般。前者保持蜷縮身形,后者保持驚慌面孔。一動不動,似在天人交戰。

  小和尚湛清盤坐于蓮花臺上,凌空虛度慢慢悠悠飄向黑紅相間的大蜈蚣。

  金夕手持金色大棒,輕輕敲擊自己手掌,慢悠悠踏步前行:“蝎九娘,咱們的帳該算一下了。”

  晚兒手持玄月:“姐姐,我來幫你。”

  道玄大喝一聲:“不死金剛,納命來。”

  剩下木子無奈苦笑:“這是打定主意給我留倆了。“

  一場混戰就這樣開始,幸好山洞內的石壁足夠堅硬。扛得住這些天驕們的折騰,不然后果很難想象。

  小和尚湛清高坐蓮花臺,以自身為中心虛空生蓮花。美輪美奐分不清到底是異象還是能量體演化。

  蓮花剛剛沐浴過春雨,花瓣上滾動著晶瑩的水滴。這片出水清蓮的異象,比對面的滾滾綠色狼煙要美不勝收太多。

  兩座異象在拼斗,兩位主人也在廝殺。盤坐的小和尚,與人立而起的大蜈蚣,以掌對足彼此攻伐。

  蜈蚣身軀兩側,數百條黑色長足。像是鋼筋所鑄,在銀甲赤龍這種特殊地方,打在墻壁上,依舊一刨一個坑。

  湛清的一雙纖纖玉手,纖細筆直。看上去就是小家碧玉沒做過苦力那種,光滑柔嫩好似無骨。

  五指并攏雙掌拍擊,和蜈蚣的黑色鐵足相互碰撞。二人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大蜈蚣身體兩側黑足數百,與雙掌對碰占據絕對的數量優勢。奈何湛清的坐下蓮臺,生出一片又一片的粉色花瓣。比這洞府的墻壁還要堅硬,毫發無損的將所有黑足一一拒之門外。

  湛清突然神色微變,嘀咕一聲:“這次在被你偷襲成功,還不被明動笑話好幾年。”

  而后居然放棄揮掌對碰。坐下蓮臺花瓣收攏,將湛清身形包裹在內。

  花骨朵內傳出佛語清唱,聲音悠揚無懼空間的阻隔。任大蜈蚣元力奔涌,清唱聲不受其擾,帶著道則緩緩流入蜈蚣猙獰的頭顱。

  大蜈蚣砰然倒地打挺,最前端雙足抱頭痛哭哀嚎。眼角綠色血淚流淌,猙獰的面孔突顯恐怖。

  被蓮花瓣包裹的湛清,無奈自語:“蓮花明心經剛成,持續時間太短了。這次大蜈蚣好運,暫時逃過一劫。”

  清唱停止,花瓣滑落。湛清揮掌再拍。

  頭痛欲裂的黑紅蜈蚣,在掙扎中被湛清拍碎半截身軀。

  身體成段,碎掉幾截暫無大礙,只要頭顱不碎,蜈蚣就不會消亡。佛唱消失,蜈蚣緩緩回復神智,從整旗鼓接著再戰。

  道玄一手拂塵三千銀絲隨風舞動,一手金剛鐲雪白锃亮。拂塵干擾,金剛鐲轟砸。

  最為可怕的是這具天生道體,真正發起狠來有些嚇人。就連倒霉小道士自己都害怕,蟄伏在體內的洪流似要破體而出。

  同樣,這一刻的道玄是恐怖的,不死金剛受天道眷顧又如何,他小道士自身就是道的承載。

  飛馳雀躍的道玄,如烘爐一般迸發恐怖高溫。周身空間扭曲變形,進而折射的對面生靈,身體橫向延伸扭曲變形。

  頃刻間數千回合對擊,金剛鐲仍然是雪白锃亮。不死金剛手臂上坑坑洼洼,道則在坑洼里跳躍,使之想要復原都沒辦法。

  不死金剛勢弱嘴不弱:“之前小看你了,早知如此,就應該在你被圍攻的時候出手將你擊斃。”

  道玄冷笑:“應該說是你幸運,沒有在我被圍攻的時候出手,不然你早已變成一堆廢銅爛鐵。”

  不死金剛冷哼一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吃我一拳。”

  漆黑的拳頭前方黑洞浮現,黑洞中心一點銀芒綻放。周身所有的元力,道則,能量皆被黑洞接引,融入銀芒之中,在反饋給拳頭以及手臂。

  漆黑拳頭向前奔行,拳頭臨近拳勢越發剛猛,拳頭周圍居然出現絲絲空間碎裂的細紋。

  這一拳蘊含不死金剛憤怒一擊,所有能量匯聚于此,金屬生靈大叫一聲:“臭道士,受死。”

  反觀道玄,面對美女的時候結結巴巴面紅耳赤。和男人打交道的時候,則全無顧忌。

  與不死金剛的嚴肅截然相反,嬉皮笑臉回應:“嘿嘿,道爺來也。”

  小道士原地未動,三千銀絲筆直探出。臨近黑色拳頭時驟然轉向,由筆直改做盤旋。

  饒過拳頭前方的黑洞,騰蛇纏繞一般捆住不死金剛的黑色手臂。

  而后道玄猛力一甩:“走你。”

  只見不死金剛手臂被牽引,連帶著身體一起被甩出。轟隆一聲砸到墻壁上。

  悲催的金屬生靈,繼和木子一戰過后,第二次鑲嵌入墻壁內。

  道玄沒啥同情心可以泛濫。追上墻壁中的金屬生靈,掄起金剛鐲就砸。管你口鼻眼,還是前胸褲襠的,哪個部位順手,就往哪里砸。

  不死金剛真相找個墻縫鉆進去,都快成鑲嵌專業戶了。憤怒中大聲咆哮:“金剛不死。”

  周身金屬漣漪陣陣,整個人氣勢徒然暴漲。一身元力隨之飆升,隱隱有突破賢者的跡象。

  一拳砸向墻壁,借勢反撲,揮拳在轟。

  道玄仍然嬉皮笑臉:“呵,有點門道,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打服。”

  下一刻道玄面色凝重,對自己輕語:“既然你想要出來,就出來透透風吧。免得在體內蟄伏太久,忘記了如何殺伐。”

  剎那間,以道玄為中心,能量亂流激蕩。小道士發絲飛揚目露兇光,像是一尊被鎮壓的魔頭,掙脫枷鎖后興奮不已。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亭亭玉立的金夕,金發垂落至腰間。面龐白皙五官精致,我見之尢憐的人間絕色。

  金色大棒子輪起來后,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和蝎九娘的兩對大鉗子互不相讓。

  一陣對撞之后,金夕手臂發麻,依舊不管不顧,輪著大棒子繼續砸。

  蝎九娘就沒金夕這么輕松了,人家用的是棒子。就算砸碎了,也只不過是兵器。絲毫傷不到金夕自身,何況她還真就沒有打碎棒子的能力。

  蝎九娘則不同了,一輪過后鉗子上滿是裂紋。都說十指連心,必然有它的道理。對此蝎九娘體會最深。

  鉗子出現裂紋后,鉆心的疼,真疼。

  蝎九娘怒極,身后的尾巴高高躍起。尾尖朝前猛然刺出,尖銳的尾針好似飛劍。劃破虛空,帶著破空響聲,刺向金夕眉心。

  金發少女揮舞大棒砸的興起,突然心生警覺感到不妙。然后啊,就看到金夕的一只手掌跟拍蒼蠅似的。

  迅速拍出后,又快又準抓住尾針。使之懸而有懸得停在眉心寸許的地方。

  切金蟻族一力破萬法,抓住尾針后力量的優勢凸顯。手腕向內側翻轉,咔吧一聲蝎子尾針齊刷刷折斷。

  然后用力一扯,連帶著腹中的腸子一起拽出來。

  金夕皺著小臉將抓在手中的半截尾針扔向一邊,趕緊拿出手帕擦拭。

  蝎九娘滿地打滾痛哭流涕。嘴上哀怨的詛咒:“小賤蹄子,老娘要撕碎你。”

  “別出這個洞府,不然讓你嘗嘗萬蝎撕咬的滋味。”

  將手掌擦拭干凈的金夕,皺著眉頭:“還敢嘴硬,看本小姐不把你身上一寸一寸的砸碎。”

  說道做到,金發女子拎著大棒子就開始砸。沿著尾針斷裂處開始,一寸一寸的往上砸。幾個呼吸時間,九節尾巴剩下四節。

  蝎九娘亡魂皆冒,這還了得,在這樣砸下去,還不被拍成一堆爛泥。

  顧不得疼痛,懶得再去怒罵。周身的金屬外殼表面,熊熊火焰升騰。火焰是道則所化,燃燒的是蝎九娘生命契機。

  一瞬間赤紅蝎子的修為飆升到賢者境界。磅礴的能量釋放,周身空間震蕩不已。

  大鉗子輪出崩開金色大棒,而后迅速探出刺入金夕腹部。兩個血洞咕咚咕咚翻涌血水。

  金夕對傷勢熟視無睹,收斂輕松的情緒,凝重悄悄浮現。小聲嘀咕了一句:“瘋子,燃燒真我,你想死本小姐可不想陪你。”

  “當切金蟻是吃素的嗎?”

  金發女子周身金光暴漲,瑩潤肌膚緩緩流淌金屬光澤。秋水長眸金芒乍現,突然邁步大地轟鳴。

  亭亭玉立的身姿,行動起來猶如戰車。一手揮拳一手輪棒,以攻對攻以硬碰硬。

  一改往日的麗人形象,大開大合兇悍得一塌糊涂。

  晚兒的銀色長劍猶如皓月,照亮整片洞府。長劍揮舞光影錯錯,腳下星月浮現,修長身段衣袂飄飄。

  與人激戰宛若翩翩起舞。好一個仙女下凡月影共舞的絕色景象。

  星月異象獨戰一域,皓月居中繁星點綴。月輝灑落瑩白似水,仙女踏著月輝舞姿曼妙。

  縱觀多處廝殺,最飄逸的是晚兒這處。最憋屈的是晚兒的對手。

  蜥沙里的所有攻殺手段,皆被一柄盤旋的劍鞘一一擋住。使得龐大的鐵甲蜥蜴,激戰了半天絲毫未曾建功。

  不能傷到對方也就罷了,最多浪費些氣力。可是女子手中的銀色長劍,簡直就是他這一身鐵甲的克星。

  隨意的一劃,當即就是皮開肉綻。蜥沙里的鐵甲到底有多堅硬,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普通的法器,在鐵甲上面最多能留下一絲印痕。就連普通的寶器都曾嘗試過,入甲三寸僅此而已。至于圣器,蜥沙里現在沒勇氣去嘗試。

  對面腳踏星月的女子,手中長劍賣相的確不錯。可是長劍中散發的波動,明顯是法器末端之流,大羅境界的兵器而已。

  可事情就是如此詭異,不曾見到晚兒用多大力氣,長劍便輕而易舉劃破鱗甲。若不是跑得夠快,豈止是入體三寸這么簡單。

  蜥沙里絲毫不懷疑,長劍多長,就會入體多長。

  正所謂想死的心都有了,剛好形容現在的蜥沙里。長劍劃過后,傷口處冰寒刺骨。想要恢復簡直是癡心妄想。

  能夠調動元力匯聚傷口,抵御寒氣入體。不至于劍氣進入體內東竄西跳,來個爆體而亡。

  這種廝殺,看上去精彩絕倫。你攻我伐彼此有進有退的,可實際上卻是一面倒的虐殺。

  就在蜥沙里暗自悔恨,苦思冥想應對之策的時候。

  手持長劍的晚兒突然暴起,以劍鞘護身橫沖直撞。臨近巨大蜥蜴后長劍橫掃,半月狀銀色劍氣激蕩。

  蜥沙里一條粗壯的大腿,被整齊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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