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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狹路相逢

  膽小的九同面對道心的牽引欲哭無淚:“沒有抓到跟班,居然要當別人的跟班,這世道啊人心不古。”

  不過當他看到浩大的戰場時,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向后撤。可是當他看到那個所謂的新主人即將消香玉隕的時候,膽小怕事的九頭鳥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突然間無所畏懼罵罵咧咧:“他娘的,死就死,老子不怕死。"

  堅守道心,心誠則靈。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致。堅守本心不懼生死敢于投身戰場的少年少女,或多或少都有所得。

  中心原點只有一個,越是深入前進,人與人生靈與生靈之間的距離就會越近。道路開始交匯融合,不同道路上的生靈開始陸續碰撞。

  越是接近中心,距離機緣就越近。大道機緣面前往往都是懷揣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遂而也就狹路相逢勇者勝。

  一心不畏生死殺入戰場的九同,始一入其中天旋地轉諜影重重。再次回復平靜的時候,九頭鳥已經身處在小巷當中。與其說是小巷,不如說是胡同小弄。狹窄的道路兩人并肩交錯需要微微側身方才能通過。

  無獨有偶,九同定睛觀察情況,發現對面不遠處一玉面書生迎面走來。

  書生也發現了身材蠻魁梧的九頭鳥。孱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看到魁梧高大的男子哪里還敢迎面對碰。轉過身形撒腿就跑。

  膽小的九同這次居然看到比自己更加膽小的人,一時興起大咧咧追趕:“別跑別跑,本少爺坐下缺少一名跟班。”

  玉面書生一聽之后跑的更快。

  小鎮有自己的規則,行走在小鎮上的修士不能飛行。只有木子和晚兒走的那條路是例外,原本就是在高空上面搭建的路。

  還有身負重劍,血氣凝重的男子,自身實力足夠強大可以打破這方天地的規則禁制,自然可以踏空飛行。

  九同和玉面書生顯然沒有這種實力。一個在前玩命的跑,一個在后大咧咧的追。

  九頭鳥幻化人形后,保留的一對修長大腿。大長腿一步頂書生兩步。縮地成寸健步如飛,幾個呼吸功夫追上撒腿就跑的書生。

  臨近書生后的九頭鳥,一邊奔跑保持速度一邊拍打書生的肩膀:“你跑啥,不愿當跟班就不當,又沒有說非要收你做跟班。也沒有說要和你打打殺殺。”

  書生突然停下腳步身形微側,一手握著冷冽的短刃橫在身前,九同若是不停下減速,十有會被短刃攔腰斬斷。

  看似大咧咧的九頭鳥,實則心思也很細膩,第一眼發現這位玉面書生的時候,神魂便早有感知是敵非友。更是精準的捕捉到玉面書生轉頭剎那間,雙眼中流露出的狠辣。

  九同早有防備,書生停頓的時候也跟著硬生生止住身形。近在咫尺的短刃,也只能近在咫尺了。在修士眼中咫尺距離有時相當于天地之隔。

  九頭鳥順勢一巴掌拍開書生持刀的手掌。另外一拳直撲書生門面:“都說道貌岸然,在你身上詮釋的完美。”九同邊打邊罵。

  書生實力不弱,反應迅速拉開架勢與九同對轟:“你懂個屁,這叫兵不厭詐。”

  說也奇怪,小巷兩邊是泥土矮墻,兩位馭空境界的強者在狹窄的地方揮拳對轟。拳拳到肉掌掌見血,元力奔涌擴散,泥土矮墻確一直安然無恙。

  九同越打越氣:“我呸你個兵不厭詐,明明就是偷雞摸狗。”

  玉面書生也不服氣:“機緣面前相遇是敵,只有你這種傻乎乎的人才上前套近乎。”

  九同被氣得面紅耳赤,書生話語的挑釁只是一小部分。絕大部分的怒氣是因為在這個小巷子里面,不能化出本體騰空高飛。大開大合的路數對上滑溜如泥鰍一般的書生,連吃暗虧。

  九同憋屈中撐開異象,拳腳相加占不到便宜,所幸就元力噴發一絕勝負。

  往日輝宏無邊的異象,這時被矮小泥墻硬生生圈禁在一丈多寬的一隅之地。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玉面書生不甘示弱,立體異象一起浮現。二位立身異象中的元影都略顯暗淡。原來實力相當,都是馭空中期強者。

  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樣的狹窄小路里面,不能飛行,行動受阻。雙方稍有出現勢弱,很有可能會被敵人趁虛而入痛打落水狗。

  小巷里面布滿了縮小版的九頭鳥能量體和縮小版的書籍能量體。轟鳴碰撞你攻我伐。

  玉面書生看似柔弱的身體,實際戰斗中也不怎么強。這場對轟中誰身體強壯更加抗揍,誰就有機會站到最后。

  顯然九頭鳥幻化的魁梧男子占據絕對優勢。九同經歷過夾縫世界的殘酷生活,參與過秘靈境中殺伐的戰場。

  經驗意識毅力都遠遠高過書生。皇血浸泡過的體魄以及元力渾厚延綿程度,都遠非玉面書生可以比擬。

  對轟持續不久,勝利的天平便開始傾斜。書生氣勢越來越弱,反觀九同跟喝了龍血一樣,越發兇猛彪悍。

  接下來沒什么懸念了,書生偷摸下黑手的計量,自然傷害不到真正戰場活著走出來的九同。

  可憐書生郎,飽讀經書滿腹經綸全都沒用在正地方。都用在了短刃下面藏符篆,書籍里面夾雜可以暈倒馭空境界修士的毒粉等等。一次次偷雞摸狗的伎倆失敗后,心不甘情不愿被九頭鳥轟殺。

  鴛鴦道路面干凈寬闊整齊,道路兩旁樓閣垂柳,好不美景。

  錦衣公子手中的折扇打開一半便停止了,癡癡呆呆看著眼前的少女,一心滿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對面少女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誘惑,何止是魅骨,從頭到腳就連飛揚的發絲都帶著幾許魅惑。

  蘇燦挪動著優雅玉步,步子不大緩緩前行。她沒有像煙花柳巷女子一樣搔首弄姿。只是輕柔的動作確讓人流連忘返。

  “呦,哪家的公子哥,面生的很吶。”話音婉轉牽絆神魂。

  錦衣公子全然沉浸在其中,對少女的問話知無不言:“大晉帝國潘離世家,潘離風。”

  蘇燦抿嘴微笑:“大晉帝國距離清風帝國好遠哦,公子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辛苦嘍。”

  說話的時候緩慢的腳步一直未曾停留,不知不覺間走近錦衣少年身旁。纖纖玉手緩緩抬起,看似像要撫摸錦衣公子的烏黑長發。

  潘離風木訥回答:“有幸一睹仙子芳容,些許勞累算的什么。”

  就在錦衣公子剛剛說完話的時候,手中半開的折扇突然猛力顫抖,扇子脫離公子手掌,自主輕輕一扇。一道清涼微風席卷錦衣公子面龐。

  癡癡呆呆的潘離風猛然驚醒,瞬間急速閃身躲開蘇燦即將撫摸到長發的纖纖玉手。

  一擊落空少女蘇燦失望至極,指著折扇破口大罵:“該死的破扇子,敢壞本小姐的好事,看一會不撕爛了放腳下踩,踩個稀巴爛。”

  錦衣公子在再也無心觀賞少女姿色,驚為天人也好潑婦罵街也罷,這些都不重要了。在這位公子眼中,讓人魂牽夢繞的絕色女子,簡直就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語笑嫣然中殺人不見血。

  潘離風驚出一身冷汗,這女子的魅惑術太厲害了,無聲無息中神魂跟著一起著道,若不是家里長輩賜下的折扇關鍵時刻自動護主,此刻恐怕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吧。

  在看向對面正在破口大罵的少女,錦衣少年再次魂不守舍,扇子搖動后才激靈靈打個冷顫,沉心自語:“先降服此女,帶回家族中請長輩鎮封她的神魂和元力,在好好享受。”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土話也叫狗改不了吃屎。命懸一線的時刻,錦衣公子還在念念不忘溫柔鄉,實乃色子頭上一把刀。

  蘇燦指著男人手中的搖扇:“不入流的破扇子,敢壞老,啊不敢壞本小姐好事,撕碎后一片扔進極北禁地,一片扔進萬古戰場,一片扔進邊荒界壁,一片扔進神禁之地”喋喋不休罵個沒完。

  看到潘離風眼神回復清明帶著狠意時,少女才餑餑然收起話語,靜心凝神調動元力。只是臉上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認真做事。

  錦衣公子和魅惑少女在沒有其他語言,不約而同廝殺到一起。大道機緣在前,擋路者可以說就是生死大敵。

  二人沒有保留轟然爆發自身最強力量,兩座立體異象近距離釋放,轟隆隆撞到一起。兩座異象同時地動山搖劇烈顫抖,他們的碰撞太激烈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也沒有什么好留手的。

  一男一女早就廝殺到一起,兩座異象的碰撞好像與他們無關了。錦衣公子眼中只有蘇燦。魅惑少女眼中只有潘離風。

  世家子弟當真了得,手中紙質的折扇在對轟中毫發無損。錦衣公子折扇在手,玉樹臨風放蕩不羈,于元力激射的亂流中揮灑自如。

  蘇燦也絕非池中之物,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條軟鞭。鞭子雪白上面密布細密的絨毛。長鞭甩動猶如雪白的大蛇在盤旋飛舞。

  少女腳步看似輕盈無力,實則重如山岳。支撐著上面小小的身軀穩如泰山。面對錦衣公子絲毫不見凌亂。

  二人當真是旗鼓相當,若不是迷霧世界規則特殊,放在外面這么打下去,還不的山河崩碎昏天暗地。

  兩座異象早已在對撞中轟然倒塌,平分秋色彼此沒占到便宜。一男一女這邊久戰不下風云激蕩。

  錦衣公子戰的越久,越發心煩意亂。每次看到少女的姿容久久無法忘懷,這就太可怕了,生死搏殺中不能凝神貫注。對修行者來說絕對是致命的威脅。

  少女蘇燦仍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打了良久依然不失魅惑的優雅。甩鞭子揮細拳抬腳邁步左右閃避,每一個動作好似精心排練過千百遍,均散發著勾人心神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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