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又觸動自己內心的傷,唐飛也是無語,以前,想到這些東西,唐飛真的會恨跟這事有關的每一個人,恨不得殺了他們,但是現在,還是挺恨,可是,確實也沒那么極端了,而觸動這些記憶,內心還是很不是個滋味。
記得爸爸當年出事,法院不公,一家人那么凄涼,不過有記者想去報道,想曝光,也不敢,記得當初,自己爸爸的案子,那么不公平,真有個晚報的記者去采訪,刊登了,結果那記者,第二天就有警察上門,然后他就倒霉了,這年頭,有勢力就是這么拽,就是這么蠻橫,而陸雨晴的事呢,因為她也有后臺,而且硬的很,自然這事就敢報道,以唐飛家的那背景,記者都不敢說的,不敢曝光的。
家里的事,唐飛也記得,聽人說,那個混混的后臺,是唐山市的副局長,十年過去了,現在去哪了,真的得查查,而這事,或者可以叫陸雨晴去辦,偶爾想叫陸雨晴幫自己找出來,讓法律制裁他,但是偶爾,唐飛其實還是想自己殺了那賤人。
唐飛的賤,只是胡鬧,故意犯賤裝小人,喜歡這種簡單胡鬧的生活,而那個人,是真的賤人,是真的骯臟,內心骯臟,做人骯臟,昧良心,無恥,貪贓枉法。
而一個市,副局長有幾兩個的,具體哪個,唐飛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是其中的一個,十年之前是副局長,現在,估計是市長之類的,以趙副市長的人際關系,要找到這個人,應該是可以的。
其實唐飛現在還是矛盾的,真的想殺了他,甚至包括他全家,想手刃仇人,這種賤人,貪贓枉法,徇私舞弊就算了,把自己一家,逼上死路,苦苦掙扎,但是看在老婆的面子上,唐飛很想做一個善良的人,簡簡單單的,把這一切,交給法律處理,如果是交給法律處理,其實讓陸雨晴的爸爸幫自己找出來,查出這事,是可以的。
只是查出來,按法律來判,應該就是坐牢而已,跟自己一家人,生不如死的生活,是完全沒任何公平性的,這么多年的苦,怎么還給那群狗東西?自己一家人,受了那么多欺凌,怎么還給那狗東西?
有些事,就是那么不公平,就是那么憋屈,哎,一想到這個,本來跟陸雨晴出來玩的好心情,瞬間就郁悶了好多,唐飛也吃著飯,整個人,也有點深沉了,過去的傷,還是影響蠻大的,只有陶醉在她們幾個大美女的中間,忘記這些事,唐飛才是真的快樂的,但是想到過去的種種,內心還是挺陰暗的。
而陸雨晴看唐飛有點陰沉,她也是關心的問道:“老公,怎么啦?你又想什么事?”
“想十年前,我家的事”唐飛吃口飯,也是低聲道:“我爸爸的事,那時候,有個記者,想曝光我家的案子,想幫幫我們,可是,上了個晚報,第二天,報社就被人警告了,沒有后臺,遇到這種有地位的人,真的好可憐的,就像前面,網絡你不是說,有個老師,被人傻了,直接埋在操場下,十幾年就埋在操場下面,沒人管,還有一個老師,因為舉報校長腐敗,結果直接被槍殺了,然后還說他是車禍,事情不了了之,有些陰暗的東西,經歷過,就知道那背后是多黑,老婆,每次我想到這些事,就好恨這個世界的,感覺這世界,充滿了黑暗,可是,每次看到你們,又感覺這世界,很陽光,自己過的好開心,非常的開心。”
“…!”又想起曾經忘事,陸雨晴也是低聲道:“老公,別想那個,都過去了,回頭,我們把那個家伙找出來,讓你親自報仇去。”
“找出來,又能怎么樣?頂多就是坐幾年牢,世道不公,就這樣,有些人,冤枉死的,死了也是白死的,沒人同情的,人就是這么冷血,在這世界,有多少無辜的靈魂,含冤九泉,我之前,就是不甘心也成了這樣的冤魂,所以不管怎么樣,自己都會活著,都要留下一口氣!其實,有時候,我真感覺,自己是個地獄里爬出來的幽靈,完全不是人,跟幽靈一樣的能洞悉這世界的東西,也跟幽靈一樣,能掌控很多東西,不過,老婆,每次看到你們,我就好像做一個玩世不恭的小男人,跟著你們,完全就是另外一種感覺,好想一輩子就這樣,嘻嘻哈哈的,偶爾還犯賤,然后天天被你錘,可是你又特別愛我,心里特別疼我,那感覺,真很舒服。”
看唐飛說的,陸雨晴也忍不住笑了,一個蓋世鬼才,確實就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鬼差不多的,正常的人,怎么會跟唐飛這豬頭一樣,陸雨晴也是溫柔的道:“老公,別想那個了,過去的都過去了,那你現在,有你姐姐,蕾姐,還有我,韓雪,都陪你,不開心的時候,就想這個,這樣多好!”
“額…!”一說這個,唐飛又笑了,陶醉在她們幾個大美女的溫柔鄉里面,確實開心,沒有什么能比這個更開心的,可是內心的傷,唐飛還是沒辦法一下忘記,畢竟曾經被那些人害的太慘了,內心的陰影太重了。
哎,不過不想老婆擔心,唐飛也憨憨的笑了笑,自己也確實被她們治療好了好多,很多事情,都開始人性化了,要是以前,自己想到那混蛋,自己只想殺了他,甚至想殺了他全家,全家人,一個不留,雖然說,禍害是他一個人做的,可是,他的家人就不知道勸他嗎?而且,唐飛也聽說,那個打自己爸爸的主謀,是那個副局長的侄子,可見,他家人,都不是無辜的,所以唐飛也覺得,古代的那種牽連,連坐罪,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一起弄死他們,世界還更清凈。
唐飛自己的想法,有時候很極端,因為他從小就是在那種陰暗的環境里長大的,也可以說,他本性善良,但是環境讓他扭曲了,所以他跟司徒蕾都說,他其實人格有點多樣的,而且還差點得人格分裂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