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素荷安靜的睡過去,夜染這才長吁一口氣,喊了婆子進來伺候她。
“她先前是中毒了,服了解藥。”
夜染問那個婆子:“你叫什么名字?”
夫人問她的名字了,那個婆子一激動,忙道:“夫人,奴婢姓姚,單名一個蘭字。”
“好,蘭姨,素荷交給你了,你要一直守著她,不能有一絲差池。”
夜染交代清楚后,想著蕭素荷一直念叨想見蕭老爺子和蕭子驥,出了她住的偏院,想去后宅喊了周管事去蕭家喊人來。
殷天在偏院在等著,一看到她的神色。
“賭對了?”
“嗯!總算不負蕭老爺子所望。”
夜染往她懷里倒:“相公,我快虛脫了。”
“我已經喊了周管事,譴人去蕭家傳信。”
殷天將她抱起來:“你以身涉險,太累了,染娘,我讓人備水給你泡個澡,你也歇息一下。”
夜染實在是太累了!
昨晚夜不能眠,已經在思量,去華興寺的每一步都不能出差池。
若是一步錯,很有可能從道云大師手上拿不到真正的解藥。
所以,她的神經都是高度緊張的,到了寺院,雖撐著一副風淡云輕的樣子,不知道心里有多擔心。
好在,好在,得到這顆解藥是真的。
若是晚一刻,怕是素荷一條命不在了。
一放松下來,她感覺自己出了一身虛汗,已經連動的力氣也沒有了。
殷天讓人備了水,摟著她進浴房,她就一直任他這樣抱著進去了。
等他開始替她撤衫子,夜染才緩過一絲勁來,面紅耳赤抓住他扯袍帶的手。
“干嘛?”
“怕你像上次那樣,在浴桶里睡過去著涼。”
殷天冒著被一腳踹飛的危險,清咳了一聲:“染娘,我是你的夫君,讓我替你洗,我保證什么也不做。”
她一身快虛脫了,實在沒有力氣了。
任著他替自己解了袍帶。
但是,殷天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定力,一撤下衫子,觸上里衣下的紅色肚兜,他的眼睛直了。
被一片雪白刺激著眼睛,感覺鼻子一熱,然后有什么滴進了浴桶里。
“為夫,為夫昨日被綁太久,悶壞了身子…”
看自家娘子還激動得流鼻血,殷天感覺在夜染面前太丟人了。
他匆匆解釋一句,丟下夜染,逃一樣的躥出了浴房。
夜染頓時笑得快岔氣了,身體的力氣似乎也恢復了些,撤了肚兜進了浴桶里。
一邊用巾子洗著一身的黏糊糊的臭汗,一邊笑個不停。
誰說他是州府的風流公子?
她家相公看她穿著肚兜也能流鼻血,要不要這么純情?
這太好笑了!
殷天在浴房外守著,就一直聽到里面有水流聲,還有夜染的笑聲傳出來。
坐在浴房外陰涼的大樹下,殷天的臉色千變萬化。
這時候,樹上有個果子砸了下來,正中他頭頂。
殷天一仰頭,見是他家兒子。
知道這臭小子怕是要挖苦他了,無非就是笨爹,笨死了這類的話。
殷天懶得搭理他,這時候星兒從樹上縱下來,將手上的李子遞一個給他。
“爹,吃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