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人…”
有不少學子,是去茶葉鋪子里買過茶的,認得夜染。
她這一揭開面紗來,紛紛愣住了,不敢置信。
夜染沖學子和僧人們燦然一笑,然后扭頭看向小沙彌扶著的道云大師:“道云大師還真是心虛,沒見我掀開面紗,如何就一口咬定,害你的人是蕭五小姐?”
道云法師觸上的,是一張素雅含笑的臉寵,只是夜染一笑,他感覺眼前仿佛掠過一抹明媚春光,華興寺外的桃花也似乎在這一瞬間綻了開來。
他以前在京城時,與蕭五小姐有過一面之緣。
而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道云驚懵過后,馬上緩過神來:“你是誰?你為何要冒充蕭五小姐謀害貧僧?”
“佛說不可妄語,道云法師還真是妄為得道高僧?”
夜染冷笑一聲:“試問,或是沒有小沙彌帶路,我又如何走進這佛門密室?”
不等他開口,夜染咄咄逼人道:“寺廟僧人,還有學子香客,為救火而來,又試問,你們瞧見哪處著火了?”
眾人往冒著煙的地方一看,那處不過是燃了一堆香,香被大火燒盡,騰起了煙霧后,開始漸漸熄滅了。
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道云咳了一聲:“你,你欲對貧僧不軌,貧僧不過是,不過是燃香自救。”
一個是得道高僧,禪名遠揚西陵州;一個說得合情合理,不像是在撒謊。
各執一詞,學子和香客都不知道偏幫哪一方了?
“道云,貧道與你相識已久,你從來不請女客來后院佛堂。一段時日不見,如何變了?”
這時候,一個道士,擠開人群鉆了進來,笑意吟吟看著小沙彌扶住的道云法師。
道云一看這面生的道士,頓時愣了一下。
很快想到,前幾日有一個自稱玄誠的道士求見,語聲空靈道:“多日不見玄誠道長,今日怎么有空上華興寺來?”
“何止多日,你我時隔一年不見了!”
玄誠道長笑著看向道云:“你這禿驢也懣不地道,你我相交甚深,有朋自遠方來,如何不肯見一面?說是在閉關,卻是有空喊了女施主來后院喝茶。”
玄誠這么一說,眾香客和學子表情變化莫測,開始狐疑的看向德高望重的道云法師。
道云的臉色變了又變,心里暗道,哪里跑來的臭道士,三言兩語要壞他大事。
這時候,一旁的小沙彌機靈,突然朝玄誠喝道:“哪來的瘋癲道人,口出狂言辱罵方丈?”
“道云,你怎么忘了貧僧的道號,瘋癲道人,不瘋癲,如何能得此稱號?”
玄誠道長指著道云,哈哈笑開了:“我素來喊你禿驢,你說萬法皆空,尊號亦空,從不介意貧道如此喊你,怎么如今開始拿捏了起來?”
玄誠道長話音一落,四周頓時響起了驚呼聲。
“什么?他是瘋癲道人?”
“素來聽說瘋癲道人與道云大師交好,原來是真的。”
“瘋癲道人沒有離開大澤湖一帶。求而不得,何其有幸?真的見到了瘋癲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