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朝著慕俊宇靠近的黑影還沒來的及近身,便被這些憑空出現的黑衣人給攔截了下來。
這些襲擊慕俊宇的黑影,是司徒丹靜派來的。
半個多小時前,艾琳急急的找到了正在練習擊劍的司徒丹靜。
她站在那里,恭敬的看向司徒丹靜,清冷的出聲:“公主,慕俊宇出現了。”
司徒丹靜擊劍的動作不停,冷聲開口,“很好,那就讓他永遠的留在那里吧,和他的母親做伴!”
“是!我這就派人過去。”艾琳應聲,立即轉身離開。
司徒丹靜要殺了慕俊宇,從很早之前就有這個打算了。
只是以前一直礙于慕俊宇的武器庫,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她聽說了慕清寒出手對付慕俊宇的事情;
知道慕清寒摧毀了慕俊宇不少的地盤,但始終沒能逼出慕俊宇,沒能殺了他。
而清寒想做的事若是她幫他辦到了,那清寒是不是就能回到她的身邊,他們是不是也能回到從前了?
她不愿意在等,讓艾琳立即聯系阿毛。
從阿毛那里,她知道了慕俊宇今天要回來祭拜玉娘的事。
但慕俊宇那個人向來陰險、狡詐,沒有確定的消息之前,她不能做任何的安排。
她找到了玉娘的墓地,讓人守在那里。
既然現在慕俊宇真的出現了,那他就死吧。
死在公墓那里,死在玉娘的跟前!
司徒丹靜灰色的瞳仁,散發著狠厲的光芒。
她擊劍的動作,也跟著愈發的凌厲、狠毒了起來…
在這樣的攻勢下,陪她練劍的人被攻的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敗下了陣來。
“廢物!”司徒丹靜冷喝一聲,丟下手中的佩劍離開。
公墓這邊,兩邊人馬開戰。
砰砰的槍聲,骨頭的碎裂聲,痛苦的悶哼聲,不斷的響起。
越來越多的人倒下,刺目的鮮血染紅了他們腳下的地面。
然而慕俊宇卻對這一切恍若未見,繼續的和玉娘聊著天,“媽咪,今天是您的祭日,有這么多人來看你,你應該很開心吧?他們既然來了,我便讓他們下去陪著你,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您…”
激烈的槍戰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
十幾分鐘后,一切平息了下來。
墓地上死傷無數,到處都是死狀各異的尸體。
司徒丹靜派來的人慘敗,基本全部交代了性命,那僅留下來的活口,也被人抓住控制了起來。
慕俊宇的人雖然僥幸得勝,卻也死傷嚴重。
原本幾十個人的隊伍,活著的也僅剩下所剩不多的幾人。
槍聲平息,慕俊宇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穩如泰山的站在玉娘的墓前,淡淡的轉身,這一地的慘烈,在他眼前似乎毫無所覺。
他走到被抓住的人前,手指毫不留情的插入了他留著鮮血的傷口,在里面用力的攪動。
做著這樣的動作,他面色卻一片平靜。
他陰鷙的眸子,淡淡的看著那人,“說,你是誰的人!”
“噗!…”一口鮮血吐到了他的臉上,“我不是誰的人,我就是要殺死你個變、態!”
“是么?”慕俊宇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風輕云淡的伸手,一把扭斷了那人的脖頸。
離開墓地后,慕俊宇便返回了他下榻的酒店。
只是才剛打開酒店房門,他就看見了一個女人,一個矗立在他房間內,卻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女人——司徒丹靜。
聽到動靜,司徒丹靜轉身。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出手,舉起了手中的槍,指向了對方的頭顱。
唯一不同的是,慕俊宇手中的是把黑色手槍,而司徒丹靜的,則是她特質的銀色手槍。
司徒丹靜緊盯著慕俊宇,灰色的眸子里密布殺機,“慕俊宇,你果然沒那么容易死!”
慕俊宇看向司徒丹靜,邪肆、陰邪的容顏上,帶著一抹陰笑,“九公主,我還好好的活著,讓您失望了。”
“哼!”司徒丹靜冷哼,“沒關系,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
慕俊宇笑,看著司徒丹靜詢問道:“九公主殺我,是為了取悅慕清寒么?”
司徒丹靜沒有說話,一雙灰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慕俊宇,等待著一擊必中的機會。
然而司徒丹靜不說話,慕俊宇卻有話要說。
他淡定的看著司徒丹靜,分析當前形勢的說道:“九公主,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你能殺的了我?我看是我們同歸于盡還差不多。”
司徒丹靜:“…”
同歸于盡?
呵呵,他想的未免有些多了吧?
沒做好萬全的準備,他以為她會出現在這里 不管是隱在暗處的殺手,還是遠處的狙擊手,都早已在她進入這里時,便準備好了。
他們在隨時待命,她只需要一個示意,根本都不需用動手,便能輕易取了慕俊宇的性命。
當然慕俊宇也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他卻很是淡定。
因為他相信,司徒丹靜會出現在這里,絕不是只為了殺他那么簡單!
而且他有絕對的自信,能讓司徒丹靜放棄殺他的念頭。
慕俊宇看著司徒丹靜,痞痞的笑了。
他那和慕清寒有著幾分相似的容顏上,就帶著這樣邪痞的笑容,一邊朝著司徒丹靜走近,一邊緩緩的開口說著:
“公主,你這么的漂亮,若是就這么和我慕俊宇一起下地獄了,是不是也太可惜了點?能有公主你這樣高貴、漂亮的女人陪著我,我倒是沒什么。即使是下了黃泉,我也很開心。只是公主你呢?你覺得值得么?”
“陪你下地獄?就憑你,也配!”司徒丹靜不屑的開口。
“我自然知道是配不上的。不過我可以向公主你保證,在你的人動手前,我一定能拉上你一起共赴黃泉。”
慕俊宇在距離司徒丹靜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說出的話自信十足。
說完這些,完全不等司徒丹靜開口,慕俊宇又反問的說道:“公主,還沒有得到慕清寒,就這樣陪著我這樣爛命一條的人一起死了,你可會甘心?”
甘心么?
她怎么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