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能砸的東西給砸了個一干二凈,司徒丹靜才終于安靜了下來。
她寒涼的站在那里,灰色的瞳仁里,充斥著毀天滅地的駭人殺意。
敢對司徒家族出手,又豈是一個死字了得!
只是,那個人可千萬別是清寒。
司徒丹靜站在一室的狼藉中,喃喃低語:“清寒,若真是你,又該讓我情何以堪?”
說完,她又大聲的反駁道:“一定不會的!清寒是絕不可能這樣對我的!”
歐洲所發生的一切動靜太大,自然而然的傳到了司徒丹靜遠在e國的父親,和幾個哥哥的耳中。
在國際新聞報道后,以及司徒家族位于歐洲的幾個加工廠被襲擊后,司徒雨雄立即讓人著手調查,到底是何人膽大包天、不怕死的敢觸動司徒家的利益。
司徒雨雄人雖然不在歐洲,可勢力卻密布全球。
因此想要調查出來是誰對他動的手,本也不是件太難的事情。
可他的人還未調查出來結果,他便收到了一條消息,一條來自于慕清寒的示威性的消息。
伯父,不用再讓人查了,事情是我做的。這只是一次警告!若是您的女兒再約束不了自己的行為,那么下一次我會做的就遠不止這些了!
看到這條消息,司徒雨雄陰鷙的灰眸突然凌冽起來。
慕清寒?居然是他?
他為什么要和司徒為敵?
他不是和小九…
當年他十歲,慕家老爺子來求他幫忙,他救出了十歲的慕清寒。
這么多年因為小九喜歡他,他這個做父親的最疼愛小九司徒丹靜,他放任小九對他一切的感情,想到總有一天小九會和他結婚。
他竟然毀了他的加工廠,讓國際刑警圍剿了他的公司?
這些年他隱居e國,世面上的一切他都交給小九管理。這小九和慕清寒到底怎么了?
他沒有回慕清寒的信息,直接給司徒丹靜發來了視屏通話。
視屏里,有著和司徒丹靜相貌七分相似,體型微胖、穿著一身灰色休閑裝的司徒雨雄,正威嚴的端坐在書房的電腦前。
視屏剛一接通,司徒雨雄便深皺著眉頭,威嚴的戾呵道:“小九,歐洲那邊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和慕清寒好好的么,怎么就把他給惹怒了?嗯?”
司徒丹靜眉宇微皺,氣沖沖的替慕清寒辯解,“父親,這件事情不可能會是清寒做的!告訴我你是聽誰瞎說的,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亂嚼舌根的人!”
“什么聽誰瞎說的?你到底還要維護他幾時?是慕清寒他親自承認的!”
司徒雨雄看著司徒丹靜,再次詢問道:“小九,你告訴父親,你們不是好好的么?到底是怎么把那個煞星給惹怒了啊?!”
“清寒他自己承認的?”司徒丹靜依舊不肯相信,“這怎么可能!”
司徒雨雄看著司徒丹靜依舊執迷不悟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說,“怎么可能?難道父親還會騙你不成!他親自發信息給我,威脅我讓我管好你!他目前已經不是十七年前那個小孩了,小九,這就是你這么對年維護的人!你醒醒吧!”
縱使再怎么不愿相信,但是父親是不會騙她的。
事實就擺在眼前,事情還是朝著她最不想發生的方向發生了,真的是清寒做的這一切!
艾琳出去調查了,原本司徒丹靜雖有一絲的懷疑,但她卻在竭力的壓制著。
她不允許自己懷疑慕清寒,更是在期盼著艾琳的調查結果,期盼著這件事情和清寒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可殘忍的事實,卻狠狠的打了她一個嘴巴。
艾琳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慕清寒便已經直接的去威脅她的父親了。
他讓她管好自己的行為?!
司徒丹靜垂下了頭去,精致的面容上滿是落寞、哀傷之色。
她的嘴角微扯,俏麗卻密布落寞、哀傷之色的容顏上,又浮現了一抹愁苦至極的自嘲。
呵呵,如何管好?
是永遠的遠離他,還是不準再動他的女人?
怎么可以?
她可是他的恩人啊!
她救了他,若不是她的話,他早就死了!
可是現在,為了那么一個女人,他居然可以這樣對她!
至此,司徒丹靜才真正的知道,如今的慕清寒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她從狼窩里救出來的慕清寒了。
以前的他視她為恩人,雖然不喜歡她,但也對她多番禮遇,對她很是溫柔。
可是現在呢?
現在的他,為了一個低賤的女人,竟可以對她涼薄、寒涼至此。
司徒雨雄自然看出了司徒丹靜的心傷。
看到自己的女兒這么的傷心,他倒也不忍心再去責備她了。
畢竟他有這么多兒子,女兒卻只有小九一個。
而且靜兒的脾性和他最為相似,所以對于這個女兒,他向來也是寵著的。
至于慕清寒,司徒雨雄原本是欣賞的。
這么些年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兒對于慕清寒的情誼,也是樂見其成的。
可是現在他是怎么都沒想到,慕清寒那個臭小子居然敢出手對付司徒家。
他看著司徒丹靜,聲音低沉、威嚴的開口:“小九,忘記那個忘恩負義的小子!從此以后,他便是我司徒家的仇人!他今日敢對我司徒家出手,父親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司徒家族根基深厚,又曾是阿吳皇族的后代,在歐洲乃至于全世界都有著超凡的地位。
這么些年來,從未有人敢挑釁過司徒家族的權威。
這次被慕清寒挑釁,司徒雨雄又怎么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不!不可以父親!”司徒丹靜抬起頭來,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司徒雨雄,“父親,你不能對付清寒!”
司徒雨雄同樣灰色的眸子瞇起,看著司徒丹靜開口:“小九,你…”
“父親,對不起,您最疼我了不是么?”
司徒丹靜打斷司徒雨雄的話,恃寵而嬌的接著說道:“父親,你應該懂女兒的。我想要的只能是我的,清寒也是一樣!你不能傷害清寒,我要他,除了他任何人都不配成為您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