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阿九抱著一壇酒過來,往餐桌上一放,“還記得當年,我們到部一隊附近幫老百姓趕野豬時想喝的高梁酒不?”
揭開蓋,“特意去抱來的。”
拉開椅子坐下,倒了三碗酒,將一碗放到葉憶曾面前,“當時出任務不能喝,后來你就離開了,來,感受一下老百姓的熱情!”
沒喝到老百姓家自釀的高梁酒,對一幫兄弟而言,是種遺撼。
“我已經預訂,展翔結婚那天,兄弟們一人抱一壇酒過去,把他灌醉入不了洞房。”
“好主意!”葉憶曾端起碗,“干!”
看到哥哥沒事,易傾傾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伸腳踢了下葉樂薇。
葉樂薇抬頭,見幾個男人已經喝上,搖了搖頭。
看這情形肯定得喝醉,她若加入,喝醉了怎么照顧阿曾。
放下碗,起身拉著易傾傾離開,給男人空間,讓他們一醉方休。
夜幕降臨,阿九滿面通紅,葉憶曾則醉倒下。
赫連霆將他扶回客房休息。
葉樂薇打來水擦拭。
易傾傾拉上房門,隨赫連霆來到房間,倒了酒醒酒茶,“哥酒量一向不太好,以后盡量不要勸他喝,還有,到時候展翔結婚,你關照點。”
“好。”
赫連霆接過茶,凝著易傾傾,“剛才醫院打來電話,刀子距離心臟一毫米位置,凌少辰逃過一劫,寒親自為他動手術,現在情況穩定,接下來,你想怎么做?”
幾次死里逃生,看來,命不該絕。
“仿真面具已與皮肉融為一體。”
想做回從前的自己,必須動刀子。
“其實,我已經不那么恨他了。”易傾傾緩緩說,“當初,聽到死訊時,他徹底在我心中死去,一個死去的人,不值得恨。”
季凌兩家,只剩他。
凌悅心死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動作。
想必,不愿再冤冤相報。
“你曾說,最大的報復是誅心,他這輩子,都將活在痛苦和后悔中。”
赫連霆輕擁易傾傾入懷,“你能放下仇恨,我真的很開心。”
“我會試著說服哥,讓他放下過去,不要繼續讓仇恨蒙蔽雙眼,你也要開導他。”
易傾傾其實很擔心。
哥哥以前答應薇薇,等她一畢業就結婚。
現在卻一推再推。
舉刀,證明黑化了。
如果不是被薇薇撞見,現在已經離開洛城去往異域。
如果沒失憶,絕對會手刃仇人。
季家滅門還有疑點。
一定會想方設法追查到底。
不結婚,許是不想拖累薇薇。
“會的。”赫連霆輕吻易傾傾額頭,“已叮囑陸旭和阿九,這段時間會看緊他,他不愿意這么快結婚,這事強求不了,隨他吧。”
葉憶曾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簡單的少年。
凌少辰沒死,他肯定不會罷休。
月光照射進屋。
突然。
“嗷嗚——”嘯長的狼嚎聲響起。
隨后,一些稍弱的狼嚎聲陸續傳來。
“嗷嗚——嗷嗚——”
“咩咩——咩咩咩——”
很快,巡回犬的叫聲彼此起伏,“汪汪——汪汪汪——”
狼和狗及其他動物叫聲同時響起,還是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