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傾一痛,倏的睜開眼睛。
頭頂日光燈,印入眼瞼的是,赫連霆焦急的面孔。
“老公。”伸手緊緊抱住。
死死咬住唇,強忍著眼淚沒有滾落。
赫連霆親吻易傾傾的額頭,“沒事了,沒事了。”
森格見狀,緊皺的眉舒展開。
慕容寒扭頭沖森格狠狠瞪一眼,“野蠻人!”
繼而重重撞下肩膀,“杵在這當大號燈泡?”
森格乖乖跟在慕容寒身后離開病房。
赫連霆放開易傾傾,低頭欲吻上她有些發干的唇。
易傾傾忙推開,扳過赫連霆的頭看額頭和脖子上的傷,“頭痛不痛?毒素都清除了嗎?現在身體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
赫連霆緊握住易傾傾的手,凝著她緊張的小臉,柔聲說,“小傻瓜,我現好好的在你面前。”
易傾傾又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赫連霆把易傾傾放到床上,“睡了三天,剛剛才醒,想吃點什么,馬上讓送來。”
“三天?!”易傾傾眉頭擰成一團。
“發高燒暈倒。”赫連霆取過桌上的溫度計,“來,含幾分鐘測下體溫。”
易傾傾抓住赫連霆的手,“是不是白夜爵干的?”
“除了我們五個,無一人生還,飛機墜毀嚴重,暫時還沒查到線索。”赫連霆輕刮易傾傾傾的鼻子,“乖,先測體溫!”
“哥他們知道你安全了嗎?”
“暫時保密,靜觀其變,避免打草驚蛇。”
“什么時候返國?”
“你身體狀況良好,明天早上!”
“兄弟們情況如何?”
“毒全解,005和008已度過危險期,下午已經醒來,暫時和003、006留在A國治療。”
“陸旭呢?”
“沒和我們在一起。”
“頭都破了,真的沒事?”
“只是磕破點皮,無礙。”
了解完情況,易傾傾深凝著赫連霆溫柔的眼睛,說:“飛機失事時,我夢到你回家了,全身是水,發著抖說冷。”
赫連霆眼神越發溫柔,“跳機時,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活著回家,答應過你,要陪你到白頭。”
把溫度計放到易傾傾嘴邊,“我們,心有靈犀!”
易傾傾鼻子一酸,眼睛里有東西速度涌上來。
努力忍著沒有掉落。
張嘴含住溫度計。
體溫正常。
“這串珠子,若我記得沒錯,曾在森格手上!”赫連霆把易傾傾手上的串珠摘下來,直接扔進垃圾桶。
“以后只能帶我送的東西!”
一直覺的眼熟,直至剛才注意到森格右手腕空蕩蕩,這才想起。
手上一空,易傾傾突然感覺全身發冷。
森格端著東西進來,見狀三步頓作兩步走過來,彎腰從垃圾桶里撿出手串往衣服上擦了擦,“這手串能讓主人心平氣和,不做噩夢。”
并速度戴在易傾傾手腕上。
易傾傾身上的冷意在戴上手串時剎那間消失。
盯著森格,當時躺在棺材里時,那個讓她快跑的聲音,似乎就是他。
撫著手串說,“確實如此,自戴上手串,就不再做夢。”
只有取下時,才會。
好像掉落在了雪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