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傾嘴角啜著邪笑,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赫連櫻面前,伸手往她的膝蓋上敲了幾下,“骨折的感覺怎么樣?”
赫連櫻嚇的忙推動輪椅后退,“你想干什么?”
“那么緊張做什么?”
易傾傾抬腳把輪椅勾回來,“走之前來看看我這表里不一、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姑子而已!”
輕拍赫連櫻恢復差不多的臉,“我打的!”
“果然是你干的!”赫連櫻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你好毒!”
不過是拿個酒瓶砸破她的頭,她卻狠毒的打斷她的手腳,她現在一點事沒有,她大半年生活不能自理,說到底,吃虧的是她!
居然還打腫她的臉!
蛇蝎心腸!
“不及你!”易傾傾無情的嘲諷到,“接受高等教育的千金小姐,對一個毫無自保、反抗能力的孩子動手,枉為做人!”
赫連櫻先是一僵,繼而臉一陣紅一陣白。
狡辯到,“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敢做就要敢當,你對諾諾做過什么,心知肚明!”易傾傾揚手扇了赫連櫻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是那天你登門詆毀我的代價!”
赫連櫻怒目而視,“易寶貝你個瘋女人…”
“啪!”易傾傾又是一個耳光,力道更重,“這一巴掌,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來招惹我,我脾氣不好,出手沒輕沒重,搞不好下次讓你死不瞑目!”
這兩巴掌下來,赫連櫻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
房門突然打開,赫連祺疾步走過來,抓住易傾傾的手,“不要再打了。”
剛才,他站在窗簾后,看到她過來了。
對話,也全聽到了。
小姑被實屬活該,可畢竟這里是赫連家,還沒被家族認可便出手教訓人,鬧大只會對她不利。
易傾傾沖赫連祺一笑,“六嬸這是在教你小姑做人!”
笑容讓人心動,可六嬸兩字,讓赫連祺心肝肺都痛了起來。
他欣賞、喜歡的,一直是自己的六嬸…
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捉弄他?
側臉望向被打懵的赫連櫻,“小姑,你誠懇向…道個歉,她其實很好相處,而且講義氣,以后不會為難你的。”
赫連櫻耳朵恢復聽力,捂著火辣辣速度紅腫的臉,狠狠瞪著易傾傾,惡聲惡氣的說:“別以為和六哥領證就坐穩六少奶奶的位置,我告訴你,赫連家的一家之主是爹地,只要他不承認你的身份,你的名字永遠不可能載入族譜!”
赫連祺心里一聲嘆息,“閉嘴吧你!”
繼而對易傾傾說,“小姑她就是被寵壞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易傾傾似笑非笑的望著一副要吃人模樣的赫連櫻,說:“家和萬事興,抬頭不見低頭見,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若從此安分守已,之前的事我過往不咎,若再敢無是生非,挑拔離間!”
將手握成拳,往掌心一摁,發出清脆的關節聲。
赫連櫻嚇的忙閉緊嘴。
赫連祺何曾見過易傾傾這么酷的一面,就差為她鼓掌。
小姑吃幾回虧,不反省自己的問題,反而變本加厲。
這壞脾氣,是得有人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