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矢接起了電話,而陸伊一趕緊趁這個空檔,就好像受過特種訓練一般,猛地往床上另一側一滾,將睡袍狠狠裹好,在袍帶上結了一個死結,從床上跳下,把臥室的燈開得通亮。
申矢一面接著電話,一面看著陸伊一倉皇又凌亂的舉動,唇角勾起了一道淺淺的弧度。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響,只不過陸伊一聽不見,她只聽得見申矢帶笑的聲音,看得見此刻申矢衣衫不整,從襯衫開合處透出來的無限風光。
隨即,陸伊一聽到了申矢的回話,他很隨意的在說著一句讓陸伊一抓狂的回答:“因為我在她床上。”
話音一落,陸伊一不用聽已經猜到李陽在電話那頭問什么了,他肯定是在問,三更半夜的,申矢為什么會接她的電話。
陸伊一絕望地望著申矢唇線的挪動,她狠狠抽了一口氣,她覺得如果她此刻不阻攔申矢的口無遮攔,這家伙指不定還會講出什么詭異的話。
于是,陸伊一硬著頭皮跳回了床上,靠近了跪坐在上面的申矢,一把奪過電話,搶過來接起,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又跳下了床,整個動作做下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喂,李陽你說,什么事?”
好在,這時的申矢沒有再做什么奇葩舉動,只緩緩坐到了床頭,摸過了陸伊一擺在柜上的煙盒,點了支煙,靜靜的打量著她,等她說著電話。
兩分鐘之后,陸伊一掛斷了電話,無奈地看著申矢一點也沒準備挪動的身子,道:“走吧,人都鬧到一哭二鬧了,我們再不去找找,可能就到三上吊了。”
申矢吐了口煙,不急不躁地靠在床頭看著陸伊一紅暈未消的臉頰:“不急,她那是倒時差綜合癥,睡不著閑的。”
是的,就在剛剛,李陽和申矢說了一遍,也和陸伊一說了一遍,大致內容是陳嬌嬌和他吵架了,然后鬧失蹤,請求現在屋里的兩人一起去找。
其實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雖說陳嬌嬌在賭城玩失蹤的確不好找,但是以陳嬌嬌這么大的人來看,她也不會真搞丟。
陸伊一看著申矢的冷漠臉,只能吐槽:“哎,你好歹是伴郎呢,怎么就這么沒有職業自覺性,萬一新娘真出了什么事,跳河了怎么辦,你準備后天怎么給新郎再配一個新的?買賣人口是犯法的。”
申矢笑了笑,他突然覺得,怎么之前沒發現陸伊一這個女人講話這么容易逗笑他?
“放心,陳嬌嬌跟你一樣,就算遇到世界末日,買不到諾亞方舟的船票,她也能憑借堅定不死的意志順利到達喜馬拉雅山脈。”申矢說著,又像悟到了什么,轉而道,“哦,不對,她不如你,雪山上不去,但是她還是極有可能到達南海邊境的。”
“你這是夸我還損我啊?就這么咒我遇上世界末日上不了船,在山上眼巴巴的等死?”
“死不了,我幫你出船票錢,帶你一起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