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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三十萬兩白銀

  “慢著!”

  明宣帝惱羞成怒,他一拍龍椅指著祁文府怒聲道:

  “朕還沒叫你走,誰準你走的?”

  “你給朕待那站著,沒朕的旨意,你敢離開這大殿半步,朕就砍了你的腦袋!”

  祁文府瞬間回身,淡然道:“微臣遵旨。”

  “你!”

  明宣帝瞧著祁文府那利落的動作,看著他壓根就沒動過的身形,瞬間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打算走,反而借著這事將了他一句,讓他自己個先松了口。

  明宣帝心里頭一口氣頓時梗在喉嚨口,氣得腦仁都發漲。

  他從沒這么憋屈過,偏生這話還是他自己說的,想要反悔都不成。

  君無戲言。

  要是開口既反悔,他怕是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話。

  “滾一邊站著去!”明宣帝怒道。

  “是。”

  祁文府沒去管明宣帝心中想法,見他惱羞成怒的模樣,也沒再繼續撩撥。

  他領了皇命之后,就直接推開了那個想要扶著他的小太監,讓他先行出去之后,這才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瑞王下首的位置站著。

  瑞王偷偷摸摸的給了祁文府一個眼神,壓低了聲音對著他豎了個大拇指:“你真是這個…”

  連皇帝都敢戲弄,牛。

  祁文府目不斜視。

  安陽王則是朝著瑞王小腿上就是一腳,將他踢了個趔趄,“嗷”的叫了一聲摔在地上,而原本那些還瞧著祁文府的朝臣都是嚇了一跳,齊刷刷的朝著瑞王看過來。

  明宣帝咬牙道:“瑞王,你干什么?”

  瑞王連忙說道:“沒干什么沒干什么,我就是剛才沒站穩,皇上恕罪。”

  明宣帝氣聲道:“滾回去。”

  “是。”

  瑞王見明宣帝那“生氣”兩個字都快寫到臉上了,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回了一旁,然后滿是哀怨的看了安陽王一眼。

  安陽王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仿佛剛才下黑手的壓根就不是他。

  明宣帝憋了一肚子的氣,拿著祁文府送上去的東西翻開看了一眼,等瞧清楚里面寫的那些之后,抬手便直接朝著薄翀臉上砸了過去。

  “薄翀,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剛才辯說,那些東西全是他人攀咬,說薄錫是受人挑撥故意污蔑,那這些東西呢?”

  “你倒是跟朕說說,這些你要怎么解釋?!”

  薄翀臉色蒼白。

  他今日被傳進宮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結果。

  薄錫那日遇刺之后,他就已經生出不安來,原是想要出面安撫薄錫,可曾想到那寧家人居然會突然出現。

  薄錫突然反目,不僅將他拖下水來,連帶著還將他們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招了個一干二凈,而今日那蘇宣民之女和荊南那些人的一跪,更是雪上加霜。

  薄翀知道自己完了。

  明宣帝不愿保他,而他也無力自保。

  薄翀被那些東西砸的頭暈眼花,低頭看著地上攤開的賬冊和那些證據時,沉默了許久才低聲道:

  “微臣無話可說,只是這些事情都是微臣和弟弟薄錫二人所為,與裕妃娘娘和二皇子沒有任何關系。”

  “是臣貪念權財,早前便與戶部侍郎陳安寧勾結,挪用了國庫存銀。”

  “臣原是準備將有收益時再將挪用之銀補足,到時候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荊南會逢天災,而皇上下旨戶部開國庫賑災。”

  明宣帝寒聲說道:

  “當時國庫無銀,戶部上下皆受懲處,裴敬塬首當其沖,后來唐家慷慨解囊出了賑災銀兩,以此換取裴敬塬將功折罪,而朕下令用這筆銀子集齊了賑災的糧食送往荊南。”

  “你為何還要在上面動手腳?”

  薄翀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因為微臣需要銀子。”

  “微臣之前挪用的那些銀子出了意外,而唐家出了災銀之后,皇上便下令讓人嚴查戶部之事,并協令調查六部所有的人。”

  “我乃兵部尚書,當初我所挪用的不僅是戶部的銀子,還有兵部的糧餉。”

  “御史臺查到兵部的時候,我一時間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銀子來補齊并不的窟窿,為了保全自己,保全薄家,我只能讓薄錫命人替換了那官船上的錢糧,再鑿穿了船底,讓其沉鑿于南河之中,到不了荊南。”

  “只有那官船上的東西不被任何人知曉,才無人知道那船上并非是錢糧,而是沙石,而臣為了遮掩事實,還命人提前在那船上之人所飲用的水中下了藥。”

  “等官船駛出御河離開京城地界時,那上面的人早已經沒了命,而被鑿破的官船走不到安陽,便會直接被水淹沒,沉鑿于南河最為洶涌之處,無人能夠尋得。”

  薄翀仿佛已經知道自己逃脫不掉,他沒有任何隱瞞,甚至說起過去的事情時神色十分冷靜,連半點惶恐驚懼都沒有。

  明宣帝雖然早就已經猜到了一些事實,可當聽到薄翀這般毫無愧疚之心,說出他為何要動用那些災銀的時候,卻依舊氣得臉上鐵青。

  他拿著手邊的杯子,直接便砸了下來。

  “你個該死的東西!”

  安陽王也是被氣得臉上鐵青,怒罵出聲:

  “薄翀,你做這些事情時,有沒有問問你自己的良心?!”

  “你要銀子,朝廷幾時虧待過你?”

  “你薄家如今顯赫還不夠滿足你的欲/望?還是朝廷待你不好?你挪用國庫便也罷了,可你為什么還要對那賑災官船下手,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因為你一己之私,你讓得荊南餓殍遍野,因為你一己之私,你害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如你這般惡毒之人,就該千刀萬剮!!”

  薄翀被茶杯砸的額上全是血跡,對著明宣帝和安陽王的怒罵,他只是垂著眼跪在地上磕頭說道:

  “臣自知罪行滔天,不求皇上赦免,不管皇上如何處置微臣,都是臣罪有應得。”

  “只是希望皇上莫要聽信小人之言,此事與二皇子和裕妃娘娘沒有任何關系,從頭到尾便是我薄家貪念權財,才會做下這些事情,還請皇上明鑒。”

  祁文府在旁突然開口:

  “薄大人口口聲聲說,此事與二皇子無關,可是據我所知,三年前二皇子手中曾經得到過一筆巨款,足有三十萬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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