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曹禺聽著說要檢查金羽,頓時脫口而出。
蘇阮微側著頭:“為什么?”
“曹公子不是說你未曾作弊,是我污蔑你嗎,那你為什么不敢讓我等查驗?”
“你那斗雞從離開斗雞臺到現在都沒有人碰過,它身上有沒有做手腳,讓人一看便知,曹公子不肯讓我們看,是你心虛了?”
曹禺感受到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眼底滿是懷疑,他頓時聲色內荏的說道:
“斗雞臺上的事情斗雞臺上解決,現在已經比斗結束了,我憑什么讓你檢查金羽?”
“你是謝家的人,你定然偏幫謝青陽,誰知道到時候你會做什么手腳來嫁禍給我?”
趙正奇連忙大聲道:“那我來驗。”
白亦和岳文也是開口:“我們也可以。”
曹禺卻是一口回絕:“你們跟謝青陽也是一伙的!”
蘇阮站在臺上,隨手將大黑袍的尸體扔在地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曹公子,你說我是謝家的人,他們幾個也跟青陽交好,那讓聚軒樓的人來驗可行?再不濟,看臺上還有這么多人。”
“你要是怕我們都不公正,那不如你隨便在看臺上找幾個人出來,讓他們來驗如何?”
“如果那金羽沒有問題,這場賭斗我謝家輸的心服口服,一千兩銀子雙手奉上,謝青陽與你的恩怨也由得你解決,別說讓他脫光了衣裳在聚軒樓外跑一圈,就是繞著皇宮跑一圈都行。”
“可如果你在比斗當中作假,用旁門左道來坑我謝家的人,故意陷害謝青陽,那我宣平侯府也絕不是好欺負的。”
“我定會拿著這賭約,拎著那大黑袍的尸體,直接上你曹家門口,去好生問問曹大人。”
“你們曹家縱容你如此陷害我謝家之人,甚至故意誘我幼弟與你對賭出面設局,毀他名聲前程,壞我宣平侯府世代清譽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蘇阮說道后來時,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那雙眼里更滿是冷厲之色。
曹禺臉色瞬間蒼白,剛才還囂張的眸子里全是慌亂之色,大聲道:“我懶得跟你扯,你們不愿意認賬就算了,我們走!”
“砰!”
蘇阮一腳踹翻了不遠處搭著的木架子,頓時傳來一聲巨響。
“想走?”
“謝青陽!”
謝青陽聽著蘇阮的聲音,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跟人心有靈犀過,他連忙就朝著曹禺他們那邊跑了過去,而趙正奇三人見狀也都是紛紛上前。
謝青陽之前被蘇阮打了,一是因為沒防備著蘇阮會出手,二也是蘇阮本就用的都是“下三流”的手段,壓著他麻筋先撞的他頭暈目眩,讓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可這會兒對付曹禺一個比他還瘦小無力的弱雞時,卻是完全沒問題。
謝青陽一把抓著曹禺的胳膊,抬腳就踹在他腿腕上,然后自學成才的照著蘇阮之前打他的辦法,一腳踩在摔倒在地上的曹禺腿上的麻筋上,頓時讓曹禺疼的慘叫出聲,還絲毫動彈不得。
趙正奇三人則是各自抓了一個,剩下的幾人也被聚軒樓趕過來的人攔在了里面。
那幾人怒聲道:“你們干什么?你們居然敢攔我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聚軒樓領頭的是個中年男人,聞言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管是誰,來了這聚軒樓,就要守我聚軒樓的規矩。”
“今兒個的事情如果不弄清楚,旁人還說我們聚軒樓的場子不干凈,往后還有誰敢過來?”
那人說完之后,就直接手一揮:
“來人,請這幾位公子回去。”
聚軒樓的人齊刷刷的上前,里頭正有之前守在門簾外面的那幾個精壯大漢。
他們也不動手,只是就那么往那一杵,步步上前時,逼得那幾個平日里耀武揚威的公子哥一步步的后退,最后竟是被逼得退回了原處。
謝青陽腳下踩著曹禺的腿用力一碾,見他慘叫,這才咬牙道:“曹禺,你跑什么?剛才不是還逼著讓我下跪磕頭嗎?”
曹禺臉色慘白,疼的說不出話來。
蘇阮看了謝青陽一眼:“別弄殘了。”
謝青陽頓了頓,腳下松開了一些。
蘇阮見狀后這才放下心來,然后轉頭對著聚軒樓的那個中年男人說道:
“今天的事情本不算大事,可是曹家之人設局坑害我弟弟,不管為了我宣平侯府的名聲,還是你們聚軒樓的清白,還煩請你們將金羽帶過來查驗,否則旁人還以為我們聯手污蔑曹家。”
那人點點頭:“謝公子放心,這是自然。”
后面有人將之前抱到一旁去的金羽帶了過來。
曹禺見狀之后,頓時用力掙扎起來,張嘴想要說話,謝青陽抬腳就踢在他嘴上,頓時將他的話打了回去。
“安靜點!”
謝青陽瞪了他一眼。
蘇阮為了避嫌,也沒有上前去碰那只雞,只是將查驗的事情全部交給了聚軒樓的人。
聚軒樓的那個中年男人接過金羽之后,直接就將它爪子弄了開來,就見到那雞爪上面綁著指節長短的尖刃,而雞嘴的嘴喙上也根本就不是原本的雞喙。
他不由皺眉,直接湊近了之后仔細去看,這才發現那雞嘴上竟然也是同樣的鐵片,最前面極為鋒利,而尾端卻像是已經長進了骨頭里面。
上面上了色后,和原本的雞嘴極為相似。
若不是湊得這么近,根本就不可能察覺。
那人直接說道:“曹公子這只金羽身上裝了鱗刃,嘴喙也做了手腳。”
看臺之上瞬間嘩然出聲。
“居然真的做了手腳?”
“你們看,那雞爪上面有削尖的鐵片,那嘴怕也不是尋常的。”
“難怪了,之前趙公子那大黑袍看著那么兇悍,都能比得上往年的雞王了,我就說怎么就這么容易敗在一只普通的斗雞身上,而且居然還被活活咬死了,感情是作弊。”
“這曹家公子也太無恥了些,虧得我剛才還覺得謝家的人狡賴,感情他這從頭到尾都在坑人家呢!”
“真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