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次請客吃飯后,周依夢徹底消停了,看見她們躲得遠遠的,不像以前那樣死皮賴臉的湊上來。
560塊錢對她的殺傷力確實挺大,也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歡顏希望能夠持續到畢業,實在煩透了這女人。
翡翠節在四月份,還有半個月開始,周卓瑞得知歡顏想去,早就開始準備了,歷凡開玩笑說,周卓瑞比接待總統還隆重。
要說起來周卓瑞真的是生意奇才,錢英沒說錯。
短短幾年內,周卓瑞不僅東山再起,而且資產比出事之前更大,除了涉及珠寶業,在房地產也有涉獵,賺得盆滿缽滿。
沈墨寒那邊已經請好了假,歡顏讓他直接去揭陽,省得路上浪費時間。
離出發還有一個星期,歡顏接到了周卓瑞的電話。
“許曼虹不行了,她想見見你。”
周卓瑞在梅市,許曼虹所在的防疫中心打電話給他,他匆匆從hk趕了過去。
歡顏皺緊了眉,語氣不太好,“有什么好見的,不見!”
姚蘭在去年年底時就已經沒了,許曼紅的死在她的意料之中,不是今年就是明年,遲早的事兒。
不過歡顏確實沒想到,許曼虹會走得這么快,按道理她的情況沒有姚蘭那么嚴重,應該能再拖幾年。
“她畢竟是你的媽媽,和她來見最后一面吧,別讓自己后悔!”周卓瑞勸說。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你有病吧!”
歡顏火氣莫名沖了上來,沖周卓瑞發了通火,掛了電話。
心情特別糟糕,許曼虹就像是一根長長的刺,狠狠的扎在她心里。
不管是拔出去,還是留在她身上,總會讓她感覺到不舒服,就算將刺拔掉,但留下的傷痕卻是永久性的,每次想起來都會隱隱的疼。
“誰要死了?”上官燕問。
“為我的生命提供卵子的人。”歡顏回答。
上官燕一聽就明白,看起來歡顏和她的親生父母關系都不太好,不過對母親可能更憎恨一些。
“你恨那個女人。”上官燕語氣肯定。
“對,恨不得她死!”
歡顏并不否認,朋友面前沒什么好隱瞞的。
上官燕很欣賞她的坦然,最討厭的就是,有些人總說什么家丑不可外揚,提到家事就支支吾吾的,不就那點破事嗎,誰還整天盯著你家那點破事不放呢?
又不是美國總統,更不是英國女王!
“那女人快要死了?”上官燕又問。
“嗯,快完犢子了,艾滋病。”
上官燕挑了挑眉,十分淡定,她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去一趟!”
“為什么?”歡顏不明白。
她以為上官燕會讓她不要去。
上官燕正色道:“你不是恨她嗎?現在你過的很好,她卻快要死了,過去站在她面前,讓她看看你過得有多好!”
“強烈的視覺hk撞擊,一定會讓她死不瞑目。”
上官燕肯定的說。
歡顏扯了扯嘴角,這說法倒挺新鮮,不過有點意思。
“行,那我去一趟。”
歡顏決定走一趟,就沖著那死不瞑目,她都愿意走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