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微微皺了皺眉,心里起了惡感,這個沈松寒的眼神太露骨了,赤果果的,無關乎色欲,就是純粹的占有。
和沈書寒那王八羔子有著質的區別,那個混蛋純粹是色欲。
但…這倆堂兄弟一樣讓人厭惡!
比起沈書寒,歡顏更討厭人面獸心的沈松寒,至少沈書寒勉強算是表里合一,面相一看就不是個好玩意兒,沈松寒這種人,具有極強的欺騙性,如果她不是感覺敏銳,肯定還會以為他是個好人呢!
歡顏并不知道沈松寒同沈墨寒往日的那些恩怨,她以為沈松寒對自己產生占用的欲望,純粹是為了止血藥方。
“無關誤會,純粹不想交朋友。”歡顏說得更加直接,沒有半點想同沈松寒虛與委蛇的興趣。
太浪費時間,早點說清楚為好。
沈松寒臉上完美的笑容變得尷尬,心里,暗罵歡顏不知好歹。
他堂堂沈二少想同你一個孤女交朋友,居然還在他面前擺架子,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許小姐真愛開玩笑。”沈松寒自己給自己打圓場。
歡顏又想懟過去,錢英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腳,溫柔的眼神變得凌厲了些,歡顏只得閉了嘴,低頭吃菜,懶得搭理。
錢英笑著說了幾句話,氣氛輕松了些,白秋月今天的表現還算正常,沒說一些腦殘話,不過她也沒說話的機會。
在吃飯前,沈志國就交待過了,讓她多吃菜少說話,整個飯局不能超過五句話,若是違反了規矩,他一年都不回家了。
白秋月哪里還敢再說,只得悶頭吃菜,心里憋得不行。
“松寒,許小姐是墨寒的朋友,醫術很了得。”沈志國大概介紹了歡顏的身份,含含糊糊的。
歡顏抬頭糾正道:“女朋友,以結婚為前提的女朋友,沈首長記性不太好。”
沈志國面色微變,筷子在空中頓了頓,從白切豬心的盤子上空,移到了醬爆豬肝上頭,怒傷肝,他多吃點兒補補!
白秋月再也忍不住了,悻悻地說:“我們當父母的還沒同意呢,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能同以前比,一個個開放得很,家里大人也不曉得教教!”
錢英臉色變得難看,明著說歡顏沒有家教,以后歡顏真嫁過去了,還能有好日子過?
“其實我和老顧是不同意歡顏同大寒在一起的,大寒這孩子是沒得說,個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可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結合,還是兩個家庭的磨合。
要是遇上明理的大人還好,能磨合得通,可要是遇上不講道理的大人,那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通了,在這樣的人家當兒媳婦,小兩口再恩愛都難熬!”
錢英柔聲細語地說著,臉上還帶著親切的微笑,顧澤明一聲不吭,只是忙著替老婆剝蝦。
歡顏低下頭偷笑,她姑真給力,罵人都不帶臟字兒!
白秋月眨了眨眼,半天才有些聽明白了,一下子來了火,“錢英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不講道理了?有什么你直接說,別拐著彎兒地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