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疑惑地看著女人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也沒多想,她更好奇山上那些偷獵者的身份,難道松城還有另一伙勢力?
胡大爺也同樣心事重重,進村里時,路上遇到了好些人,都是打聽山上情況的,他們剛才也恍惚聽見了槍聲,感覺不對勁兒。
“是那些王八羔子!”胡大爺肯定地說。
大叔覺得奇怪,“槍聲聽起來不遠,應該就在山邊,山邊能有啥好獵的?”
胡大爺被他提醒,也察覺到了不對,山的外圍壓根沒猛獸,頂多能打到幾只傻狍子,要不就是野兔,那些王八蛋肯定瞧不上,他們大都是進深山的。
“會不會是隔壁囤的獵戶?”
“肯定不是,這是步槍聲。”
胡大爺十分肯定,他當了十年兵,要是連步槍和獵槍都區分不出來,白瞎那十年了。
歡顏心里有些沉,不禁看了看手表,已經十點了,她拿出手機再拔,沈墨寒的手機還是沒信號,不在服務區,聯想到剛才的槍聲,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家伙不會是又上山了吧?
“都回屋去,別出來晃蕩。”胡大爺喊了聲,大家三三兩兩地回了。
大叔這邊卻著急帶媳婦進城看病,問歡顏,“大夫,你朋友啥時候能來?”
歡顏有些不好意思,“他手機打不通,沒信號,叔,對不住啊!”
大叔脫口而出,“沒信號?不會上山了吧?”
城里肯定有信號,只有山上才沒信號,但人家好端端地上山干啥!
大叔自言自語,覺得自己應該猜錯了,胡大爺卻心跳了跳,想到了一種可能,沖大叔喝道:“急啥?人家還能昧了你拖拉機不成!”
“不是這意思,我這不是想帶孩子媽進城嘛!”大叔忙解釋。
“丫頭不是說拖幾天沒事,你著啥急,今天不來明天總能來,這兩天沒事就劈柴,讓你媳婦好好歇歇。”胡大爺訓了通,帶著歡顏回屋了。
大叔被訓得一臉懵逼,冬天都過去了,他劈那么多柴干啥!
半晌大叔才反應過來,兔子還沒給他呢,忙追了上去,在大爺身上拽了兩只肥兔子,喜滋滋地回家了。
中飯大娘宰了一只最肥的兔子,紅燜兔肉,一大鍋子,歡顏和胡大爺都心不在焉,吃著不得勁兒。
山上。
沈墨寒和易焱五人,正四處搜尋徐老四一伙,但方圓十里都找遍了,并沒有這伙人的蹤影。
“奇怪,他們不會鉆地里去了吧?”易焱自言自語。
沈墨寒也想不通,一路追過來的,怎么會突然沒人了?
昨晚他們從老板娘那兒出來,便去警局借了車,直接來了蘑菇囤,到囤子的時候已經半夜了,他們沒驚動胡大爺一家,直接去找徐老四的相好。
據老板娘說,徐老四的相好是個年輕小媳婦,住在囤子的最邊上,還靠著山腳下,具體情況就不太清楚了。
沈墨寒他們將山腳下的幾戶人家都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徐老四,但卻在山腳下發現了一道車轍印,于是他們便順著車轍摸上了山,天快亮的時候,在山上找到了徐老四一伙,大約六七人,有一半是老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