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歡走進審問室時——
一直不肯開口的喬七眼前一亮,笑意逐漸加深,舔了舔唇,“早點讓那個陸隊放你出來,或許我還能多說幾句話,畢竟我們也是老相識了對不對,魏警官?”
黎歡抬眸冷看了他一眼,“和我套近乎沒有用,省省吧,老實交代為什么案發現場死者手指甲里會有你留下的皮屑,你們是不是爭吵過后你將她殺害了?”
喬七笑而不語,輕輕敲擊著桌角,這次卻不說等律師來,而是在和她調情,“魏警官你換個方式問我,或許我會開口,比如那晚在酒店套房那樣…”
說著,喬七的長腿,時不時勾了勾黎歡,笑得格外下流。
話音剛落,黎歡倏地起身,把聚光燈投射到他臉上,他不得不被強光刺眼得瞇眸。
然后聽到她用鋼筆拍了拍他的臉,似笑非笑,“喬七,你想罪加一條我或許可以成全你。”
喬七聽罷,也不再自找麻煩地盯著他,薄唇微抿,半響才正兒八經開口說了句,“我那晚根本沒有找過她,有人栽贓陷害而已,以我的身份地位想一個人死何必親自動手,留下證據這么蠢,找個人背鍋再簡單不過?”
“或許你就是臨時起意。”黎歡居高臨下睨著他,有人陷害他,他陷害別人還差不多,在懷城還有誰有這本事陷害他。
喬七氣極反笑,然后勾唇,“那晚,我有人證,能證明我不在案發現場。”
“誰?”黎歡看著他的笑意,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喬七把玩著鋼筆,輕輕一笑,從薄唇吐出一個讓她心臟一窒的名字,“蒼哥。”
聽罷,黎歡身旁的警察年輕同事皺眉,冷喝了聲,“別把你們外邊鬼混的什么哥名字帶到警局來,蒼什么哥什么玩意兒,直接報名字不會啊?”
喬七冷凝了他一眼,隨即想到什么挑眉,“倒確實不是什么好玩意兒,我也是給他面子才喊一聲蒼哥,他屁都不是!”
“說什么廢話,直接說名字,我告訴陸隊將他立即帶到警局審問,看看那晚是不是能給你不在場證明!”她身旁的同事完全不知道被喬七耍了。
他哪里是想著夜靳蒼給他做不在場證明,就是想拉夜靳蒼下水罷了。
黎歡不解的是,他和夜靳蒼不是一條船上的,難道鬧翻了?
還沒想明白,就聽到喬七看著她吐出了三個字,“夜靳蒼。”
話音剛落,同事原本奮筆疾書的手頓住了,抬眸瞥了他一眼,然后支支吾吾地起身,“時婳你審著他,我去報告陸隊。”
黎歡看著他似乎臉上有所難堪的離開,夜靳蒼三個字在懷城的重量,比她想象中更加牛逼。
但是她相信陸隊是不會怕權勢不會徇私的!
半個小時后,她同事才進來敲了敲門,黎歡起身走過去他身邊,然后聽到他小聲避開喬七,在她耳邊說了句,“夜靳蒼請到警局了,在隔壁審訊室,陸隊讓你過去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