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聽到他這么說自己有些生氣,好像她在殷承眼底,是蛇蝎毒婦一樣。
但想了想又沒什么好生氣的,她尾音媚意微挑,“你怎么能這么想我,臣妾又不是毒婦。我放的是能讓皇上安神舒心的草藥,你不要可以還給我,我還可以送別人。”
殷承掀起冷眸,“你還想送誰,唐嫵?”
黎歡順勢收回了手,連帶紙條,還順便摸了一把他節骨分明修長的白皙手指,“你自己看看香囊上秀著的名字,我走了。”
見她走得瀟灑愜意,殷承皺眉拿過那香囊,看到上面秀了一個承字。
他眉宇漸漸松開了,算那小妖精還有點良心。
不過這破玩意是他要的,想必也不是她真心送的。
所以他隨意扔在一旁,繼續看奏章。
可是他沒想到黎歡為了這個香囊,小手都被刺出血了。
黎歡離開養心殿后松了口氣。
隨即她取出了袖口的紙條,這是瑾王給她的,必定是想提醒她什么。
而上面不知道什么內容,,若是被殷承發現他肯定以為她和瑾王有染。
到時候不僅攻略不了,連小包子也會受牽連。
回到霜云殿,黎歡才打開了紙條。
里面寫了一行小字。
壽宴之夜,赫連蘇若指使陳公公命令小綠下藥 黎歡立即將紙條焚燒干凈,神色漸漸冷漠。
赫連蘇若…
她這么一張慈悲心腸,心如止水的模樣,竟然才是最最蛇蝎心腸的女人?
黎歡不是不懷疑瑾王這紙條的真實性,而是他沒有陷害赫連蘇若的理由。。
而且他多番保護自己,自然是愿意相信他不信赫連蘇若。
不過如果真的是赫連蘇若指使的給她下藥,到底是為什么?
想看黎歡在大殿上出洋相,還是想讓殷承抓奸?
這么想著,黎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當日殷承之所以會出現在假山的位置,還提前出壽宴,全是因為要送赫連蘇若回永壽宮。
赫連蘇若不舒服的時間也太湊巧了。
所以,她下藥的可能性近乎百分百了。
黎歡低頭輕輕把玩著小鞋子,說到底,赫連蘇若也是個妒婦。
她嫉妒夫君的寵愛被她奪走了,所以不動聲色報復她。
可惜,她不是那么任由下套設計的人。
但現在想抓她的把柄很難,赫連蘇若藏的太深了。
只有一件事,能夠讓她再次急不可耐露出把柄。
黎歡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小包子甚至還不能動彈,她輕輕撫摸了下。
眼里有著自己不知道的柔情。
在她猶豫要不要利用小包子讓赫連蘇若露出把柄時——
頭頂傳來男人狂佞桀驁的低沉聲音,“這么溫柔賢淑不適合你,唐嫵。”
黎歡的視線從腹部抬起頭,撇了撇紅唇,似乎想到什么才媚意彎唇,“臣妾自然沒有皇后賢良淑德,不過皇上敢不敢跟臣妾打個賭,若是皇上真的認為皇后賢良淑德,直接告訴她臣妾懷了皇嗣,看看臣妾和皇嗣會不會有事?”
話音剛落,殷承神色冷戾森然,眼神腥紅,“朕看你是瘋了,唐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