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容尋絲毫不在意蘇副總離開前的那番話,垂眸輕笑,“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黎歡。”
“文件我記得沒拿錯。”黎歡漠然地盯著他,這個男人根本看不透。
就像傳聞中一樣他確實溫文爾雅,但也有一種傳聞,他有固定的床伴,不缺女人,憑他的實力足以自己獨立經營一個公司,何須待在這集團當個小經理。
“是沒拿錯。”容尋淡淡抬眸,嗓音溫和,微抿唇地盯著她,“我只是想和你單獨說會話,才找的借口,不然你不是又要避開我?”
“…”黎歡只是早上避開了他的眼神,不想讓公司里的人再繼續誤會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她真要逼著他,就直接去和歷夜霆說要辭職不當他秘書了。
見她不語,容尋漫不經心一笑,“怎么不說話,難道因為昨晚你真想以后都避開我?”
“昨晚謝謝你送我回去。”黎歡客套疏離的說了這句話,就沒下文了。
容尋笑得眉眼微彎,“你這不是感謝,而是怨恨。”
沒錯,就是怨恨。
雖然她知道他沒錯,但是因為他,她昨天差點被歷夜霆整的整個人凍死,她怕再和他牽扯上,不止公司里的緋聞會讓她難堪,歷夜霆也不會讓她好過。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容尋若有所思地壓下唇角,“我看你今早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昨天回去…歷夜霆對你做了什么?”
她的臉色不太像是宿醉,倒像是大病了一場一樣。
而且他昨晚走后,心里也有些擔憂,畢竟歷夜霆那神色有些不對勁。
“他沒對我做什么。”黎歡下意識就替他說話,“就算有,也是我家的事,和你無關。”
說完,她正打算離開——
容尋握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她就被他擁入了懷中,她怔了怔。
男人溫暖的體溫,強勁手臂的禁錮讓她動彈不得。
黎歡皺眉,推不開他就冷下神色,“容尋,放開。”
“黎歡。”容尋附在她耳邊的嗓音,依舊溫和,“我不問他對你做什么,只問你想不想離開歷家?脫離歷夜霆的控制?”
他知道,歷夜霆對她根本就不像是對一個繼母,就像對一個囚犯一樣的看管,他會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她的‘大病’肯定是和他有關。
黎歡沉默了很久,才一字一句重復了四個字,“與你無關。”
“好。”容尋溫和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清冷,然后放開了她,輕笑了一聲,“算我多管閑事,黎歡。”
說完,他倒像是生氣地走出了會客室。
黎歡僅僅愣了一會兒,也沒當一回事就走了。
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容尋在會客室相擁的圖片,很快傳遍了公司。
到底是誰發出去的,不得而知。
黎歡只知道要是被歷夜霆看到,她又少不了一頓折磨。
果不其然——
不到下班的時間,楊秘書就走過來幸災樂禍地敲了敲她的辦公桌,“跟我去一趟總裁辦公室,歷總找你,黎歡。”
黎歡知道該來的,始終躲不過去。
所以,黎歡起身跟著她離開,期間她無意間瞥見了容尋復雜的眼神,那神情她依舊看不透,仿佛他未卜先知地擔心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