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離沒有抬眸,但能感覺到大殿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端著酒杯的手‘不小心’磕碰了下手指。
血絲順著修長白瑩手指流下,滴落在酒杯里,染紅了一整杯酒水。
見狀,黎歡正好找到了借口躲避大臣的進言,蹙眉關懷,“華離,傷的嚴不嚴重,怎么這么不小心?”
“不嚴重,小傷。”華離眉目溫和,嘴角帶著笑意。
黎歡看著他手指流血不斷,不容置疑地開口,“傳容御醫。”
看到侍從匆匆忙忙去請容御醫,就這點小傷…實在太大驚小怪了,但是這越是能突出女帝重視華離。
見狀,夜詭不言不語地喝著酒。
“陛下,剛剛的事您…”
還有大臣沒有眼力勁的想提起剛剛進攻華龍國的事,黎歡打斷他,“今夜是夜將軍的慶功宴,其他政事以后商議,來人,傳舞姬,別擾了夜將軍和其他戰士的戰勝心情。”
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自然沒人敢忤逆離媚。
因為夜詭對離媚是絕對臣服,所以反對離媚,就是反對夜詭。
沒過一會兒,容白上殿請安后,過來給華離處理了手上的小傷,然后被離媚賜座,就在華離剛剛的位置。
而處理好手傷的華離,被離媚賜座在她身旁。
黎歡看著身旁秀氣高雅的華離,賞心悅目地緩緩勾唇,也無心看大殿之中余煙裊裊里翩翩仙舞的女姬。
只是華離沒往她的方向望一眼,他正在看著衣衫暴露的女姬跳著勾男人的舞。
見狀,黎歡取過一杯酒杯橫在了他眼前,遮擋了他的視線,“你在往哪看,華離?她們有的,我比她們大,還翹。”
這句話自然是和他耳語。
聽罷,華離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仿佛習慣了她這樣,寧靜溫淡,“我只是在看舞姿。”
“你沒看那舞姬半露不露的匈?”黎歡嘴角彎彎,似笑非笑。
“沒有。”華離聽著她的質問,還是很耐心地溫和回答。
“沒看人家那挺翹的臀部?”
看到華離難得無話可說,黎歡心情不錯地收回了小手,她并非吃醋,就是想戲弄戲弄這個小處男。
黎歡想調查一個人很簡單,從華龍國到這里他就沒碰過一個女人。
華離看著她得意的小臉,深邃地瞥過她,作為一個男子,確實可以判斷出來離媚比臺下那些舞姬身材惹火。
但,他對蕩婦沒興趣。
眾人看著兩人親密耳語,心里復雜,這華離比歷代的禍國妖姬更甚。
容白臉色冷冷清清,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這沒男人就會死的女帝最好和華離纏綿,不要再來覬覦他!
而一直不吭聲的夜詭突然低沉開口,“陛下,此次出征臣的愛馬已經戰死沙場,可否請陛下再親賜一匹?”
“明日夜將軍隨朕去馬場,你可自行遴選。”
黎歡就隨口一句話,怎知夜詭還正式地叩了謝,仿佛得到了什么寶貝一樣歡喜,看得她怪愧疚。
畢竟是一朝功臣,也太容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