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姥姥不是一個人住,黎歡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她瞬間有想離開的念頭。
仿佛察覺到她的想法,殷臨輕飄飄瞥過她,“黎歡小姐,老夫人確實病入膏肓,心心念念只想見你,還請你完成她死前最后的心愿去見她一面。”
黎歡這次沒有心軟,甚至冷眼相待,“既然住得起別墅,何須把我寄養?”
“黎歡小姐你誤會老夫人了,這些年她確實一個人風餐露宿,孤苦無依,才會落得現在一身病,最近才被薛夫人接到別墅的靜養的。”殷臨溫潤如玉敘述。
“薛夫人?”黎歡疑惑瞥了茉莉一眼,她也愣了愣,他們家還有這么有錢的親戚為什么當初見死不救?
“薛夫人是黎歡小姐你的小姨,因為和老夫人當初鬧別扭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幾十年,在國外有個家庭,之前的丈夫死了,最近再婚才帶著家人移民回國,在雪山別墅定居。”
一番解釋后,黎歡才沒了剛剛的敵意,和茉莉進別墅前和殷臨說了句,她哥哥還在外面一會兒會過來。
殷臨溫柔點頭,眼睛里似乎有絲不易捉摸的光。
走進別墅,黎歡到處可見獅子雕塑立于玄關,那黑洞眼睛里望不到底似乎有些綻放著駭人的光線,走廊上一幅幅成列的…詭異的畫。
黎歡走到一副畫面前駐足,那是一副貴婦模樣打扮的人,帶著十八世紀的歐洲貴族蕾絲帽,穿著紅色內衫,外面披著一件貂毛外套,只是那張臉卻不是人。
而是一朵朵鮮花密集遍步了整張臉。
看上去雖然不驚悚,但也有些細思極恐。
這時,茉莉戳了戳她的衣角,小聲在她耳邊說,“歡歡,我總感覺那獅子的眼睛里有人在看我們。”
聽罷,黎歡抬眸看去,只見獅子里一閃而過的光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這個別墅…格外滲人。
令她聯想到了火車上那幾個人的交談,他們說雪山上有惡魔,而整個雪山就只立著這么一棟雪山別墅。
黎歡正要走近看,突然樓梯上走下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她。
她轉過身,看到了殷臨口中的薛夫人,也就是她的小姨。
這個女人長相平凡,但是令她在意的一點就是,她和剛剛那副畫中花人裝扮的一模一樣,歐洲貴族蕾絲帽,紅內衫披著貂毛外套。
直到她走到眼前,黎歡回過神,揚起無害甜美的微笑,“小姨。”
“嘴倒挺甜。”薛夫人似笑非笑,“跟我去見你姥姥吧,你朋友就讓殷管家到處在別墅管管。”
黎歡沒有異議,跟著薛夫人去見了病危在別墅修養的姥姥。
和她印象中的老人家沒什么區別,說的無非是懺悔求她原諒,她也圓了老人家的心愿。
離開房間后,黎歡想起了剛剛去打電話的陸肆,正要去找他——
薛夫人意味深長地紅手套手指,指著二樓走廊盡頭,“殷臨剛剛跟我說我女兒和你哥哥聊得正投機,看不就在那兒,指不定要回房細聊。”
黎歡看著一個十五六歲女孩挽著陸肆走進了走廊盡頭那個房間,她不動聲色跟了上去。
直到走到房間門口,發現門沒鎖,黎歡推門而入,房間里——
一個腳上系著鈴鐺的少女曖昧跨坐在陸肆強健的腰上,嫵媚挑逗他的胸膛,“陸肆哥哥,我喜歡你!我們做一件快樂的事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