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坐下,沉攀就走了過來,望著唐遲,打了聲招呼:“你好。”
旁邊有人暗暗的吹口哨。
唐遲看著這個記憶中認識的人,想起前幾天還差點因為他發生點血案,表情微妙:“你好。”
“你現在在帝都上大學是不是?”
沉攀直接順勢坐到了唐遲一桌,離了唐遲兩個座位,看似保持了一點距離,不過大家都知道他是和唐遲說話的,所以他倆中間這兩個座位也就沒人來坐了。
唐遲:…
她一點都不想聊。
她只想參加完了就閃人。
好似是這個心聲被人知道了,突然之間就傳來一道流里流氣的聲音:“喲,這不唐遲嗎?攀哥,怎么著,好馬想吃回頭草了,人當年給你寫情書,你不是沒有接受嗎?”
這話一出,原本還算熱鬧的大廳,突然間寂靜了下來。
畢竟五十多個人,人都是一堆一堆的,不可能每個人都關注到唐遲,大家都在議論各自的事情。
但這個說話的人,太微妙了。
走過來一個穿著特別扎眼的男青年,渾身一股勁,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不是個好東西。
邵海程,當年班里有名的刺頭。
為人兇惡,因為家里面有點關系,在學校作威作福,一向就和校外混混關系好,還敢和老師對嗆。
當年畢業之后因為打架捅了別人一刀子,但因為沒成年,只被關了少管所一段時間。
被捅的那人又沒什么大事了,家里人花了關系給他疏通,很快就被放出來了。
這場同學會本來就沒打算邀請邵海程,不過他得知消息立刻就來了,孟麗米也不太敢攔他。
當年他捅人那事因為畢業沒多久,唐遲都知道,不過后來沒聯系,自然也不知道消息了。
現在看對方模樣,分明沒有收斂,反而越來越惡。
邵海程一開口,就讓人覺得他是想找人麻煩,雖然臉上笑著,都帶著一種威逼利誘的惡。
沉攀看了邵海程一眼,臉色有些不愉快,沒有說話。
唐遲自然也沒有先開口。
眾人都有些怵邵海程,沒人敢上來幫腔。
孟麗米看了一眼唐遲,猶豫了一下,就要上前時,邵海程見沒人搭理,也不尷尬,手忽然放到唐遲肩膀上,“唐遲,這么久不見,喝一杯啊,畢竟老同學…”
話還沒說完,在他碰到唐遲的那一刻,唐遲反應很大的站起身甩開他的手,語氣更是冷了下來:“我跟你很熟嗎?說話就說話,你碰我干什么?”
眾人:…
大家全都驚悚的看向唐遲,不過幾年沒見而已,唐遲變的這么虎了?
她以前的包子性格,大家還是有些印象的啊。
她給沉攀寫情書那會兒,被人說出來了,也只會紅著眼睛委委屈屈,看起來好不可憐,怎么這會兒還敢和邵海程這個刺頭沖?
邵海程看見唐遲這么大反應,眼神頓時陰沉起來,隨即又笑了,語氣有些微妙:“大家同學一場,好久不見,想敬你杯酒而已,這點面子都不給?”